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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努力過。
寇仲漸從尚秀芳和董淑妮接踵而至的打擊回覆過來,思索道:“那妮子來找玄恕是否楊虛彥指使的呢?”
跋鋒寒搖頭道:“瓜田李下,事避嫌疑,董淑妮是李淵私寵,那到楊虛彥要見便見,指示她做這幹那的?”
寇仲拍額道:“是我糊塗,這麼說董美人該仍末忘記自己的出身,所以不但曾與楊小子因王世充遇難大吵一場,還肯接待玲瓏嬌。只看她歡喜便可來見表哥,當知李淵對她非常寵縱。”
徐子陵道:“待會我們可從玄恕處曉得她的情況。”
寇仲待要答話,手下來報道:“少帥在上,秀芳大家求見少帥,屬下已安排她到花萼北院的賞湖廳,請少帥賜示。”
寇仲立即變成呆頭鳥,好一會長長吁出一口氣,彈起來道:“我立即去見她。”
瞧著他隨手下遠去的背影,徐子陵嘆道:“情關難過,我們的寇仲少帥不但要面對最兇險艱困的局勢,還要應付使人肝腸欲斷的男女之情,希望他可撐得住。”
跋鋒寒雙目射出黯然銷魂的神色,苦笑道:“情關難過,誰能倖免?”
第六十卷 第 四 章 一夜恩情
花萼樓以三層樓為主體,北院南院為輔翼,沿龍池而建,以廊道相連,高低有致,渾成一體。
北院的賞湖廳東面臨湖,碧波水色映入廳內,仿似浮在龍池的一艘巨舟,別有佳趣。
寇仲跨步入廳,身穿白絲衫、鋒碧結絞裙,如披丹鏽上襦帔,長釵巧挾鬢,腳踏五色雲霞履的尚秀芳,默立窗前,心神似全放在外面的龍池上。在這佈置古雅的廳堂,窗外映入的湖光水色,畫龍點睛地配上這身段姿態美得無可復加、色藝雙佳的才女,恰成一幅動人的畫面,即使以侯希白的妙手,恐仍難盡擷其精華神韻。
寇仲的呼吸立時沉重起來,尚秀芳盈盈別轉嬌軀,讓寇仲得睹她國色天香的如花玉容,櫻唇張開,像用盡她所有氣力,始輕吐出“啊!寇仲!”三字。
寇仲這一刻渾忘早先尚秀芳拒見的屈辱,加快腳步來到她身前,離她尺許硬迫自己立定,一震道:“秀芳!”
尚秀芳發出銀鈴似的笑聲,天籟般送入寇仲耳鼓內,神態回覆冷靜,再沒有初見剎那間不自覺流露的激動,一對纖手按上他胸膛,柔聲道:“少帥勿要怪秀芳,剛才我是要趕著到玉鶴庵拜會青璇大家,怕見你後要累青璇大家呆等,所以決定待事了後來見你,那秀方可無牽無掛的與少帥暢陳離別之苦。”
事實上寇仲早把怨恨拋到九天雲外,何況她還有這麼好的理由,驚喜道:“石美人竟來哩!其他人曉得此事嗎?”
尚秀芳溫柔地收回玉手,美眸蒙上悽迷神色,輕輕道:“青璇大家肯移鳳駕到長安來,是轟動全城的大事,李淵更曾到玉鶴庵見她,你說其他人是否知道?”
寇仲強忍著把她擁入懷內的衝動,更清楚明白尚秀芳美眸透出怨懟的神色是因自己沒有親暱的動作而生,心中肝腸欲裂,正要說話,尚秀芳忽然採出雙指,按在他唇上,輕搖螓首,柔聲道:“不用說話!”
收起令寇仲魂為之銷的勾魂玉指,緩緩別轉嬌軀,回覆先前全神賞湖的仙姿妙態,淡淡道:“龍池勾起秀芳對龍泉的回憶,剛才我心想的是寇仲又要幹甚麼天翻地覆的男兒大事呢?”
寇仲道:“秀芳!我……”
尚秀芳截斷他道:“不用告訴我,我更不想聽。國與國間的事怎到秀芳去管,少帥當然是謀定後動,有全盤的計劃。謝謝你!”
寇仲一呆道:“謝我?有甚麼好謝的?”
尚秀芳點頭道:“秀芳要謝的與你的千秋大業沒有絲毫關係,而是為自己感謝你。若非能與少帥有緣相識,生命尚有何起伏得失可言?秀芳第一眼看到少帥,便知是前世的冤孽找上我尚秀芳。自懂事以來,秀芳立下決心把自己獻予歌樂,因為對我來說,那是人世間所能尋到最有靈性的東西,其他一切都不放在心上,豈知竟是作繭自縛,因欠缺一段感人的經歷,使秀芳的樂藝無法攀上夢想中的境界,而少帥終填補了我這缺陷,人家應否謝你呢?”
瞧著她說話時雙肩輕微的聳動,聽著她以充滿音樂美感的聲音,作攤牌式的坦白,寇仲心中絞痛,臉容轉青,劇震道:“秀芳……”
尚秀芳又打斷他道:“我還末說完,秀芳自給少帥闖入心中後,曾力圖抗拒,卻是力有未逮,正是那種使人肝腸欲斷的痛苦,成為樂藝上的動力,今天是特來傾訴出心中的悽愴!龍泉別後,我肯定我們已是緣盡於此,且經歷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