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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師公的一關。”
侯希白道:“傅大師既無殺你之心,你大可拒絕應戰,即使應戰,輸掉亦沒有大問題。”
跋鋒寒搖頭道:“你可以作如此想,少帥卻絕不可以,因為他輸不起。現在長安形勢微妙,少帥必須保持不敗強勢,始可鎮著李淵,同時令有心支援李世民者來投。而傅採林今趟不遠千里的到中土來,擺明是為高麗揚威,若寇仲變成不敢應戰的儒夫,又或是傅採林的手下敗將,如何有資格成為‘天刀’宋缺的繼承人?”
寇仲雖明知事實如此,聽跋鋒寒道來,仍禁不住愁上添愁,長嘆一口氣。
此時抵達外門,一員將弁迎上來施禮道:“得韋公公吩咐,末將預備好馬車,恭送少帥返興慶宮。”
寇仲閉上眼睛,仍可認出他是常何,韋公公派出今晚於皇宮當值的將領中最高軍階的人來侍候他們離開,似乎有點不合常理。
常何見寇仲定睛瞧著他,竟避開寇仲的目光,垂首道:“請少帥登車起駕。”
他的神態落在徐子陵等人眼中,不覺有何異樣。可是曾與他患難與共深悉他為人的寇仲,卻感到他是心中有愧。說到底,常何肯定是個有良知的人,若受建成壓迫來害他們自含受良心責備。
心念暗動,趨前兩步,低聲以醜神醫的語調聲音道:“常大人,是莫一心,別來無恙。”
常何聞言色變,往他望來。
由於常何獨自進入門內相迎,與把守外門的禁衛相距數丈,負責守護馬車的常何親隨離他們更遠,所以不愁唐軍方面有人能聽到他們的說話。
寇仲道:“常兄可通知劉政會大人,說莫一心回來啦!”
常何面色再變,忽晴忽暗,倏又垂下頭去,卻不敢答他半句話。
寇仲不忍心迫他,哈哈笑道:“韋公公其周到……”
常何忘形地急道:“不要登車!”
寇仲連忙改口,接下去道:“不過我們想漫步夜長安,不用勞煩常大人。”
常何裝出錯愕神色,道:“這個嘛,這個嘛,悉隨少帥心意,不過請容末將引路,免致遇上巡軍時有不必要的誤會。”
又低聲道:“不要回宮!天亮便沒事!”
寇仲心中寬慰,常何確是義薄雲天之輩,不枉自己與他一場兄弟,亦可看出他內心不願被建成利用來暗算他們,因常何成為統領後,該只服從李淵的命令。由此可以推知,這只是建成、元吉的陰謀詭計,與李淵無關。
徐子陵對兩人的對答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浮起一個念頭,建成、元吉既膽大至敢暗布陷阱殺他們,當然不肯放過李世民,插入道:“我們想到宏義宮與秦王打個招呼,有勞常將軍安排。”
常何現出震動神色,欲言又止,最後才裝作為難的道:“宏義宮在城外西面十里許處,少帥可否待至明天,讓小將有時間作妥當安排。”
寇仲此時肯定護送馬車的隨行禁衛裡,有建成、元吉的人在。故常何裝模作樣,說話給那些人聽,好向建成等作間接交待。而常何之所以會露出震駭神色,是看穿他們與李世民的關係,更從他的提示推想到李世民正陷身危險中,因而提供保護。
常何忽然現出堅定神色,先向他打個眼色,然後道:“少帥有命,末將豈敢不從,共不過牽涉到城門開放,小將必須上報韋公公。且由於路途遙遠,頗為不便,少帥請先行登車。”
寇仲與他合作慣了,微笑道:“入鄉隨俗,當然一切都要依足規矩辦事。但坦白說,我很不慣坐馬車,總覺氣悶,怎比得上放騎騁馳痛快。不若讓我們在這裹等候常大人的訊息。”
常何領命而去後,跋鋒寒沉聲道:“你這樣會否害了常何?”
寇仲道:“放心吧!可達志方面當不會在今時今日洩漏我乃莫一心的事,使李建成曉得突厥方面曾瞞騙他。既沒有這條線索,常何又是李建成扶持下坐上統領位置者,故今晚詭計不成,李建成只會怨老天爺不合作,不會降罪常何。”
侯希白道:“子陵的腦筋轉得真快,如今的秦王,肯定是建成、元吉除我們外另一攻擊目標,真狠!”
寇仲喜道:“如此看來,李淵該是對應如何處置李世民仍猶豫不決,否則李建成豈會冒著李淵重責鋌而走險?”
跋鋒寒搖頭道:“只要佈局成殺我們者是突厥人,李淵便拿建成、元吉沒法。至於對付李世民,以楊虛彥的刺客經驗和融合《御盡萬法根源智經》與《不死印法》的身手,攻其不備下,非是沒有成功機會。”
寇仲嘆道:“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