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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聽得一知半解,訝道:“你似乎比我更有信心?”
徐子陵道:“自離開揚州後,我們經歷過無數次的狂風暴雨,每一趟我們總能在跌倒後站起來,並比以前更堅強。今趟我們面對的雖是前所末有的危機,但只要我們像以往般奮鬥不休,終可把形勢扭轉過來,事實會證明我這番話。”
寇仲明顯精神一振,湊往他耳旁道:“告訴我,你是否生出對未來的感應,所以有這番話。”
徐子陵沒好氣道:“我但願能說些違心之言,以增加你的信心,可惜不忍騙你。”
寇仲笑道:“坦白承認吧!我敢肯定你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憑對未來的預感還是過度樂觀?所以至少有五成機會。唉!他奶奶的熊,只要有一線機會,我已心滿意足,何況是五五之數。哈!我的心情好多哩!”
接著忽然停步,累得尾隨在後正聆聽他們對答的跋鋒寒和侯希白差點撞上來。
侯希白咕噥道:“少點功夫也不要跟貼你這傢伙。”
寇仲反手一把褸著侯希白肩頭,道:“我們先去找人出口鳥氣。”
三人見他轉入橫街,都摸不著頭腦。
跋鋒寒抗議道:“我們現在要見的是傅採林,你似乎走錯方向?”
寇仲笑道:“費不了多少時間,一場兄弟,把你老哥的寶貴時間給我些許行嗎?”
三人無奈下,加上侯希白又被他“挾持著”,只好隨他去了。
在東市西北入口處,停有一輛馬車,以顏歷為首的十多名禁衛早等得不耐煩,見到寇仲四人忽然出現,無不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東市早在一個時辰前收市,家家門戶緊閉,這段白天熙來攘往的繁華大街靜如鬼域,倍添四人直追而來的氣勢。
寇仲故意敞開楚楚為他縫製的外袍,露出內藏的井中月,哈哈笑道:“竟然這麼巧碰上顏侍衛長,相請怎及偶遇,看刀!”
徐子陵、跋鋒寒和侯希白終明白寇仲所謂出一口鳥氣是要找顏歷祭旗,心中叫妙,因為不論顏歷吃甚麼虧,不是弄出人命,又或手腳傷殘,肯定他只好硬嚥下這口氣,不敢張揚。否則如何向李淵解釋他不在宮內執勤,而到這裹吹風?
人的名兒,樹的影於,寇仲一聲“看刀”,包括顏歷在內,無不大吃一驚,紛紛掣出隨身兵器。
“鏘”!
寇仲此時井中月出鞘,人隨刀走,三丈的距離,倏忽間完成,漫天刀光望顏歷等人撒去。
奇怪地除顏歷一人仍柱立原地,其他禁衛紛紛後撤,狼狙非常。
徐子陵三人暗讚,讚的非是寇仲而是顏歷,因寇仲此刀最厲害處是虛實難分,刀氣籠罩每一名敵人,令每一名敵人均以為自己是首當其衝,只顏歷一人能看破此招虛實,知道絕不可退。
顏歷暴喝一聲,長矛在天上一個迴旋,忽然矛作棍使,往寇仲沒頭沒腦的疾打,招數出人意表。
寇仲哈哈笑道:“原來是棍來的!”
刀光忽斂,井中月斜削迎上,刀尖命中矛頭。
“嗆”!
顏歷全身劇震,矛往回收,跟著“蹭!蹭!”運退兩步。
寇仲刀舉半空,閃電分中下劈,威勢十足,大有無可抗禦之勇。
其他禁衛被刀氣所懾,竟無一人敢助顏歷一臂之力,可見此刀的凌厲迫人。
顏歷也是了得,挫退半步,改為雙手握矛,斜沖而起,利用長矛長度上的優勢,要破寇仲必殺的一刀。
寇仲欣然一笑,竟中途變招,直劈變為迴旋橫削,中間全無半絲斧鑿痕跡,一切合乎自然,天然變化,刀法至此確臻出神入化之境。
顏歷立時大為狼狙,倉卒變招應付。
“噹”!
顏歷一聲悶哼,蹌踉橫跌,潰不成軍。
若寇仲再來一刀,保證他鮮血飛濺。
“鏘”!
井中月回鞘。
寇仲好整以暇的整理外袍,氣定押閒,像沒動過手的樣於,瞧著勉強立穩的顏歷笑道:“得罪!得罪!不過能領教顏兄高明,仍是值得開罪顏兄。
事實上小弟是一番好意,來告訴顏兄不用苦候嬌小姐,董貴妃若想要人,請她來找我寇仲吧!哈!我們走!“
抵達朱雀大門,韋公公竟在恭候他們大駕,領他們到太極宮內的凌煙閣。
寇仲一副不好意思的態度道:“怎敢事事勞煩韋公公,隨便派個小公公便成,我們都是隨便慣的!”
韋公公正與老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