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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道:“這叫隨機應變,又是改變策略。不瞞你老哥,你被逐於此,我們也不好過。幸好現在想通一切,索性向令尊擺明我們之所以肯和他結盟,全看在妃暄和你份上。他若敢降罪於你,我們就拉大隊走人。他奶奶的!令尊當我寇仲是甚麼腳色?惹怒我包他吃不完兜著走。”
李世民呆想片刻,沉聲道:“我的心很亂,你有甚麼新的計策?”
寇仲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容,道:“建成、元吉這一毒招是弄巧反拙,明眼人均瞧出你是遭他們陷害的。而令尊不公平的處理手法,更惹起公憤,只是敢怒不敢言。像適才領我來的劉弘基便是其中之一,由此推知,懷此心態者大不乏人。所以我索性賭他孃的一鋪,向整個長安以行動表明我們的盟約繫於你老哥身上,這叫置諸死地而後生。”
李世民雙目神光漸復,道:“若父皇沒法下臺階,把心一橫,我們定無僥倖。”
寇仲微笑道:“沒有寇仲還有個宋缺,可是大唐國肯定四分五裂,在關外忠於你的手下勢將一窩蜂的投向梁都,巴蜀更不用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李世民的大唐能同時頂得住陣容鼎盛的塞外聯軍和矢志復仇的少帥雄師嗎?”
李世民雙目閃閃生輝,回覆生機,凝望寇仲好半晌後,道:“那父皇豈非更害怕我謀奪太子之位?”
寇仲點頭道:“說得好!事實上經此事後,你與令尊再無轉圜餘地,只看誰先被放倒,形勢更趨微妙。我們肯定正處於下風劣勢,稍後我會將最新情況、好訊息或壞訊息一一向你老哥彙報。現在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現在能否視長安為戰場?”
李世民愕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寇仲嘆道:“若你肯把長安視為戰場,將可把戰場上那成則為王,敗則為寇那一套,照本宣科的搬過來,明白嗎?”
李世民先呆看著他,好一會後嘴角逸出笑意,逐漸擴大,點頭啞然失笑道:“對!罵得對!我之所以因父皇待我不仁而心痛欲絕、失去鬥志,皆因並不視長安為戰場。
在戰場上,豈會因受挫於敵而頹唐不振?戰爭是不擇手段的,重要的是最後的勝利,世民受教哩!“
寇仲離開時,清楚曉得李世民終於對李淵死心。
寇仲來到徐子陵身旁,與他並立平臺,倚欄遙望遠方宏偉的長安城。
徐子陵瞥他一眼,淡淡道:“秦王肯聽你的勸告嗎?”
寇仲低聲道:“我罵了他一個狗血淋頭,他奶奶的,直至今夜他才肯拋開對李淵的幻想,腳踏實地的去做人,為妻兒手下耆想。老跋和小侯呢?”
徐子陵道:“他們去爭取休息時間,因怕明天有惡戰。”
寇仲皺眉道:“你好像也沒瞌過眼,為何不上床睡覺?”
徐子陵道:“我在等你,唉!累得你陷入這種九死一生的劣局,我的心很不安樂。”
寇仲哈哈一笑,摟著他肩頭,道:“一世人兩兄弟,說這些話來幹甚麼?坦白告訴你,我們絕不會輸的,我還認為形勢愈來愈有利,愈來愈清楚分明。我們是別無選擇,李淵也別無選擇,最後只有退讓。他孃的!我現在最想先宰的人是香小子。”
徐子陵道:“我剛才望著長安,忽然想起一事,就是要小心對方用毒。昨天我在長安城東市門外遇伏,射來鋼針上淬的毒非常霸道,令我差點不能消受。可知對方有用毒高手,而此人大有可能是烈瑕那小賊。”
寇仲點頭道:“大明尊教除《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外可能還有本《毒經》,所以人人擅於用毒,烈小子的心那麼毒,用起毒來當然更勝其他人。”
徐子陵道:“我很少想到殺人,但烈瑕卻是例外,我可以放過任何人,卻不可以放過他。”
寇仲明白他的感受,烈瑕殺宋金剛,令徐子陵無法釋懷,種下解不開的深仇。道:“勿要儘想這些令人不快的事,改為我們光明的將來動腦筋。我們在這裡,可是玄恕和三十名飛雲衛卻在李淵手上,變成誰都奈何不了誰的僵持局面。我剛才來時邊行邊想,假若李淵任我們在這裡發呆,我們該怎辦好。”
徐子陵道:“難道你沒想到辦法嗎?”
寇仲笑嘻嘻道:“笨辦法倒有一個,我們就呆他孃的一天,待到晚上從寶庫潛回城內,著玄恕和雷九哥等從秘道離開,我和你、老跋、侯小子四人矇頭蒙面的從秘道潛入皇宮,宰掉香小子,來個他奶奶的下馬威。哈!夠痛快嗎?”
徐子陵道:“那豈非要和李淵決裂,世民兄的妻兒親眷全留在掖庭宮,肯定會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