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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廣闊的瓦背上。
如此戰果,智慧大師固是意料之外,他和通訊大師兩人定下的戰略,就是要教徐子陵離不開大雄寶殿,與這年青高手比拚韌力和耐性,直至他鬥志盡喪,袖手認輸。
連徐子陵對此亦是始料不及。他本要利用同源而異的佛門正宗心法,好從智慧大師的雙掌借去點真勁再憑正反相生的體內氣勁,凌空快速改向的身法,一下子脫出對方的攔截,溜之大吉。豈知智慧大師的掌勁已臻首尾相銜、圓滿無瑕之境,竟是借無可借。
心叫不妙時,雄渾的真氣透掌攻入,令他真氣逆轉,眼看小命不保的當兒,徐子陵人急智生,不但放棄防守,還引導對方入侵的真氣往左右腳底的湧泉穴洩去,錯非經過和氏璧改造過的經脈,智慧大師又收回大部份勁氣,只這一推掌徐子陵立要吐血而亡。
現下卻是因禍得福,入侵真氣以逆行的方式貫通大小經脈,在洩出前不斷被徐子陵吸納融化,到從湧泉穴射出時,激撞地上,使他改後跌為直升,到達殿頂。
徐子陵踏足瓦背,心叫好險,這時他才對智慧大師的武功有個譜子,知道若不用計,休想能回覆自由。
“子陵果然了得!”
徐子陵往旁移開,回首一瞥,活像一尊大肚彌勒佛的禪宗四祖道信大師正悠閒自得的一腳往他踹來,就似是來和他玩耍似的,臉上仍掛看笑嘻嘻的開懷錶情。
忽然間,徐子陵的心神完全被他這一腳吸引過去至乎忘了這是月照當頭的深夜,交手的地方更在大雄寶殿之頂。
寇仲伏在小巷暗處,遙觀對街宅院的動靜,榮姣姣在片晌而逾牆入內,可見此乃陰癸派妖人藏身之所。
正如“魔帥”趙德言所說,他重創闢塵,嚴重打擊了魔門分別以趙德言和祝玉妍為首兩方人馬的部署。闢塵以榮鳳祥的身份控制洛水幫,整個北方均在其勢力籠罩下,榮姣姣或可代父出掌大權,可是在聲威上將遠遜闢塵,若洛水幫從此陷入四分五裂之局,在寇仲來說那就非常理想。
這並非沒有可能的,至少王世充就不容臥榻之側,有另一股能左右他權威的力量存在。
衣袂破風聲從對面傳來。
在寇仲瞠目以對下,以祝玉妍為首的十多道人影,其中認得的尚有館館、闢守玄、霞長老、邊不負、聞採婷、榮姣姣,紛以全速離開大宅,朝西南方逢屋過屋的掠去。
寇仲大叫不好,連忙往伏騫的住所趕去,只望能趕在前頭,通知他與麾下眾人先一步躲起來。
祝玉妍今趟該是動了真火。
徐子陵雖曾與祝玉妍和石之軒那種頂級高手對敵,但眼下對道信大師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腳,仍大感頭痛。最要命處就是這一腳發出的氣勢勁道,產生出龐大無匹的壓力,把他的感官完全籠罩其中,連肌膚也如被針刺,失去往常的靈銳。
寸步難移下,道信大師腳速驟增,疾取他腹下氣海的重要部位。
徐子陵身體雖像被萬斤重石硬壓看,靈臺仍是一片清明,立即雙掌下按。
“蓬”!
徐子陵應腳斜衝而起,殿下智慧大師亦如影附形的凌空從下方趕上,雙手盤抱,一股氣柱立時沖天而至,直擊徐子陵背心,如被擊中,徐子陵將失去對抗之力。
徐子陵則心叫好險。
自出道以來,連他都記不起有多少次給人圍攻,在這方面的經驗豐富至極。所以剛才擋道信大師那一腳是以卸為主,順勢拔起的則是要脫出這禪門高僧可怕的勁氣場。
此時最隹躲閃之法,莫如迅速改向,包保可避過智慧大師的凌厲氣勁,可是這麼做將會暴露自家的壓箱底本錢,別人有戒備下,恐怕難以重施故技。
徐子陵一聲長嘯,凌空翻騰,變成頭下腳上,一個施無畏印,然後掌化為拳,全力痛擊在智慧大師所發氣柱的鋒銳上。
“轟”!
勁氣四濺。
徐子陵噴出一囗鮮血,翻翻滾滾的硬被送往距離殿頂近十丈的高空。
智慧大師低暄佛號,往下落去,降在道信大師之旁。
兩人心中均知此戰接近尾聲,皆因徐子陵無論如何厲害,總與智慧大師近兩甲子的功力有一段距離,受傷之重,恐怕沒有一旬半月難以回覆,刻下該無再戰之力。
道信大師叫道:“罪過罪過,事非得已,子陵切勿心生怨怪,著乘魔道。”
抵達最高點,開始下落的徐子陵卻是心中暗喜,最難得是兩僧並肩立於一處,對他的逃走大大有利。
假若適才兩人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