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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榮鳳祥和兩名護駕高手,在徐子陵和突利天衣無縫的刺殺行動下,大堂內雖滿布洛水幫的人,仍要陷身於求救無門的局面裡。
榮鳳祥發覺左右兩人均往橫躲閃開去,接著“真言”貫耳而入,震動他所有經脈,立時膽顫心驚,虛蕩難受,使他難以及時躍起,以迎戰突利,同
時避過徐子陵的凌厲攻勢。
錯失良機下,突利的伏鷹槍和徐子陵的蹣空拳,已鋪天蓋地的攻來,還有切腹而至的大圓桌。忽然間,榮鳳祥變成獨力求生的孤軍,除了倚靠自己外,再無任何人能加以援手。
榮鳳祥當然不會任由宰割,只要他能爭取少許時間,己方的人便可蜂擁而來,展開反擊。立即猛喝一聲,往後飛退。
由於被從左右射過的水柱影響,完全限制他逃避的路線,所以縱使他非常不情願,仍只有往後直線飛退,‘砰’的一聲破窗而出,落往與南廳連線的半廊處。
守在外面的洛水幫好手從左右兩方趕來應援,但被水箭所阻,仍要慢土一線,才可及時截得如影附形追殺而至的突利和徐子陵。牛與死只是一線之隔。‘蓬’!榮鳳祥兩袖揮打,硬捱了徐子陵的拳風,渾體劇顫,卻借勢加速飛出,堪堪避過突利的伏鷹槍。“轟”!
圓桌破壁而出,將兩名洛水幫好手撞得骨折肉裂,慘呼墮地時,突利己落在桌上,槍芒暴漲,登時再有兩人應槍拋跌,威勢驚人。
徐子陵亦來至半廊處,暗捏寶瓶印,連續發出十多道拳勁,硬生生把湧來援手的人迫得留在廳內,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之概。
榮鳳祥此際正落在北園廊外的草坪上,踏地時一個蹌跟,步履不穩,見到兩人並不乘勢追擊,只是牽制己方援兵,心知不妙,勁氣已迎頭罩至。
駭然上望,寇仲的井中月像閃電般迎頭劈來,龐大至無可抗禦的刀氣把他完全籠罩,生出寸步難移的可怕感覺。榮鳳祥無奈下,急運全身功力,兩袖上揚,拂往井中月。
就在這牛死存亡的緊急關頭,殺氣從右側湧來,狂猛如怒濤驚浪的致命拳風,像一堵牆般無情壓至。
榮鳳祥駭然瞧去,只見另一個以黑布罩臉的人像從虛無冥府中走到這現實世界的勾魂使者般,正欺身攻至。
他知道自己因心神全被寇仲驚天動天的一刀所懾,竟忽略了另有一名大敵,若剛才不稍作猶疑,全力逃命,說不定能避過此劫,但現已是悔之不及。“蓬”!
寇仲重重一刀痛劈在榮鳳祥雙袖上,又借力往後翻飛,好助徐子陵和突利阻截追兵。榮鳳祥應刀噴出一口鮮血,步履蹌踉,伏騫和他錯身而過。
淒厲的慘叫聲下,榮鳳祥整個人似若不受控制,驟失平衡的陀螺那樣轉跌開去,眼耳口鼻全滲湧鮮血,滾跌地上。
伏騫一聲呼嘯,三位戰友應聲飛退而來,與他會合後頭也不回依預先定好的路線迅速撤離,成功逃去。從鐘樓高處望去,濃煙火屑沖天而起。
寇仲冶笑逗:“就算把整個東都燒掉,榮老妖都不會復活過來。燒掉的又只是王世充給我們棲身的房子。真奇怪!王世充為何仍不採取干涉行動呢?”徐子陵默默凝視被寒風吹得逐漸稀散的黑煙,沒有答話。
突利笑道:“虧你們會想到躲到鐘樓上來,似明實暗,又可監察洛水天街的廣闊地區。”
一隊二十多人的洛水幫眾,匆勿經過天津橋,像要趕到甚麼地方去的樣兒。寇仲沉聲道:“下一步該怎麼走?”
突利答道:“待伏騫老哥探聽清楚形勢後,再作決定仍不嫌遲,榮老妖之死,當會使祝妖婦陣腳大亂,不知所措。”
徐子陵忽然道:“看到剛才那隊洛水幫的騎士,你們有甚麼感覺?”
寇仲一呆道:“經你提起我便感到大有疑竇,他們不但沒有絲毫垂頭喪氣的神情,還隊形整齊,士氣昂揚,究竟是甚麼一回事?”突利低呼道:“不用猜哩!伏騫來了。”
伏騫仍以黑布罩頭,身穿夜行勁服,從橫巷竄出,繞房過舍後才迫近鐘樓,又故意過鐘樓不入,好一會再次出現鐘樓之下,直掠而上。
三人知他是為怕被人跟蹤,才採取這麼迂迴的路線,心中都湧起不祥的感覺。
伏騫來到鐘樓上,扯去頭罩,苦笑道:“三位有否覺得榮鳳祥過份窩囊呢?”寇仲一震道:“那個難道不是榮老妖嗎?”
伏騫坐下來,挨著支撐銅鐘的鐵柱架,搖頭嘆道:“我不知道是否有真正的榮鳳祥,事實上是另一個榮鳳祥又生龍活虎的出現,在他女兒的陪同下,去向王世充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