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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行。李大哥最明智之舉,就是當以前的事從來沒有發生過,大家再非兄弟,立即離開我們這兩個滿身煩惱是非的人,返回關中。以後就算對陣沙場,亦絕不可心軟留情。”
李靖默立片晌,深吸一口氣,壓下絞心的傷痛,沉聲道:“子陵告訴我,你們有多少成把握潛入長安,起出寶藏後又能夠成功把大批財物兵器運走?”
徐子陵暗忖若李靖曉得師妃暄正聯同四大聖僧務要生擒他們,陰癸派又要在師妃暄得手前將他們一擒一殺,恐怕連這句試探的話都沒好氣作詢問。
苦笑道:“坦白說,半分把握都沒有。”
李靖一呆道:“那你們為何仍要去關中?”
徐子陵很想告訴他,自己陪寇仲去發瘋,是希望寇仲依諾在拿不到寶藏時,放棄爭霸天下的夢想,但終沒有說出來。
沉吟片刻,淡然自若的道:“人總是有僥倖之心的。又或者是我們自得到《長生訣》後,生命便像夢幻般的不真實,令我們根本不知甚麼叫害怕。
事實上我們一宜在龐大的壓力下掙扎求存,愈艱難的事,愈令我們感受到生命的意趣。至少對寇仲來說,實情就是如此。“
李靖回覆冷靜,分析道:“但今次是不同的,當年在洛陽,縱使你們四面受敵,但總有微妙的形勢可供你們利用。但長安城卻完全是另一回事。一旦敗露行藏,不要說楊公寶藏,要安然脫身亦只屬痴人說夢。我怎忍心瞧著你們去迭死。”
徐子陵從容道:“李大哥定要把我兩個當作只是曾經萍水相逢的人,否則只會陷於進退兩難之局。我們既中為自己的小命著想,李大哥何須費神關心我們。”
李靖雙目射出深刻的感情,嘆道:“你們為何又口口聲聲喚我作李大哥?有些事是永遠不能改變的,想到終有一天要與你們在戰場上決一生死,我便難以釋懷。我像很明白你們,但又似絲毫不瞭解你們。”
徐子陵苦笑道:“皆因李大哥與寇仲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表面看似乎有很多地方相同,例如看重情義、胸懷大志等等,但不同之處更多,李大哥可知寇仲是個天生的冒險者,專桃困難的事去做,只有將不可能變成可能,才能從中取得樂趣。這樣說,李大哥明白了嗎?”
李靖愕然片晌,緩緩點頭表不明白,徐徐道:“我想一個人在這裡好好的想想。”
徐子陵返回船艙,突利己坐入剛才李靖的座位,正和寇仲在細語密斟。
艙內的客人都不敢正眼瞧徐子陵,顯是猜到他們大不簡單,甚或猜到他們的真正身份。
突利旁邊的船客見徐子陵朝他望來,自動讓出位子,坐到徐子陵原先的位子去,弄得徐子陵啼笑皆非,只好多謝一聲,坐到突利身旁。
迎上寇仲詢問的目光,徐子陵先點點頭,又搖搖頭,指指腦袋道:“他要想一想。”
寇仲苦笑道:“我們是否又低估李建成那小子呢?”
徐子陵以苦笑回報。
他們先是低估李元吉,更不把李建成放在眼內,還以為長安只是李閥內軍功稱冠的李世民佔盡優勢。
剛才從李靖的口風,始駭然感到確實的情況根本是另一回事。李建成和李元吉攜手對抗李世民,背後又得李淵撐腰,加上像晃公錯、楊虛彥,甚至乎石之軒等高手之助,純論實力,天策府也要給比下去。
可是對李世民不利的情況尚不止此,由於李建成是太子的身份,心懷叵測的李密和獨孤峰均可能自甘作他羽翼,好剷除李世民這大患。
徐子陵問突利道:“可達志是否真如李靖所說的那麼厲害。”
突刊臉露凝重神色,道:“可達志投誠李建成,該是我離開關中後的事。我敢肯定是頡利甚至畢玄在背後指示的。否則以可達志的自負,怎肯接受漢人的命令。我曾兩次和他交手試招,表面雖是不分勝負,但我卻知他沒有使出真功夫,這人的狂沙刀只可以深不可測來形容,頡利也對他佩服和禮待非常。”
寇仲倒抽一口涼氣道:“為此看來,就算公平決戰,各自派人落場比武,我們也負多勝少,何況李建成絕不會和我們講江湖規矩的。”
徐子陵好整以暇的笑道:“你是不需為此苦惱的。因為我們沒機會踏進長安半步。”
突利心中湧起難以形容,既荒謬又可笑的奇怪感覺,啞然失笑道:“不若就隨我一起返回漠北,助我統一突厥算哩!”
兩人為之莞爾,當然知他在說笑,但也感到他的誠意。
寇仲探手摟上突利肩頭,湊到他耳旁道:“我若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