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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彈上天,就在此刻,寧道奇柔和而莫可抗禦的勁氣像一陣長風般刮至,寇仲避無避下只好運起護體真氣,硬擋他這一招。
“蓬!”
他就像給狂風吹起的落葉,身不由已的在空中翻滾不休,拋得往遠方掉去。
寇仲雖給撞得渾體痠麻,卻不驚反喜,暗忖只要掉進河水去,就算十個寧道奇追進水來,自己仍有機會脫身。
然瞬那後他發覺自己的想法大錯特錯,原來他雖是遠離小艇,卻是給送得往岸上拋跌。這根本是沒有可能的,小艇面東背西,他理該掉往水去,但眼前鐵般的真實,說明寧道奇用勁操艇之巧,和武功的出神入化,確出乎他料想之外,使他的如竟算盤完全打不響。
寇仲足踏岸地,剛好背對大河,勁氣從後捲來。
他此時渾身痠痛,哪敢招架,連忙提氣慌不擇路的朝眼前斜坡騰掠,先避此劫,再圖謀後計。
豈知寧道奇的勁氣如附骨之蛆,無論他如何騰挪閃躍,始終不即不離的威脅著他後背,直奔出近十里,穿山越林,這情況仍沒絲毫改善,他連回頭瞧一眼的空隙都欠奉,那種窩囊無奈的感覺,實不消提。
如讓這情況繼續下去,最後定是他真元耗至油盡燈枯,倒地就擒的結果。
寇仲大動腦筋,倏地加速,朝一座山丘奔去,寧道奇的勁氣像一把枷鎖般硬附於他身上,只要他護體真氣減弱,又或速度放緩,保證可襲得他吐血倒地,絕無幸理。
高手相爭,就在一著之差,從仰身下水的一刻開始,他處處失著,落在絕對的下風,以至陷於現下的困局。
寇仲心忖是龍是蛇,就要看這一鋪,雙足猛撐,往丘頂橫空疾飛。
寧道奇從後如影附形的凌空追來。
寇仲默默耕耘,猛換一口真氣,施出回飛之術,奇蹟的往左彎去。
驀地身子一輕,終脫出寧道奇的威脅。
寇仲心知肚明此著因大出寧道奇意料之外,才能得手,但好景將只曇花一現,哪敢怠慢,右手拔出背後井中月,反手朝寧道奇劈去。
“轟!”
刀鋒到處,發出勁交擊,似悶雷般的激響。
寇仲心叫好險,知道剛好迎上寧道奇轉向催至的驚人氣勁,雖給震得手臂痠麻直侵肩膊,仍像久旱逢甘露般心中狂喜,忙借勢飛退,落往丘坡外的草原上。
寧道奇神態從容的自天而降,狀如仙人。
寇仲不待他立定,大喝一聲,人隨刀走,施出“井中八法”的“擊奇”,井中月化作一道黃芒,閃電般往寧道奇劈去。
井中月在領航空中劃出一道超乎任何俗世之美的弧線,還不住作微妙變化,精采紛呈的攻向這位中原的首席蓋代武學大宗師。
寧道奇被刀風指得鬚髮飄揚,衣袂指舞,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身體忽然生出非任何筆墨能形容的微妙玄奇變化,似是兩袖揚起,倏地晶瑩如玉的手從左袖探出,漫不經意的指尖合攏,掃在寇仲刀鋒處。
寇仲立即攻勢全消,還被帶得往外旋開,連轉三匝,才在離寧道奇五丈處,橫刀而立。
寧道奇像幹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拓須含笑,油然道:“少帥果是曾得‘天刀’宋缺兄指點,此刀盡得其神髓,至難得是能別出樞機,也令老夫好生為難。”
寇仲乘機回氣調息,道:“寧大師有何為難之處,是否怕幹掉我後,宋缺會找你算帳。”
寧道奇啞然失笑道:“宋缺兄一直對老夫不肯放過,只是苦無藉口,這當然是顧慮之一,但仍不被老夫擺放心上。”
寇仲訝道:“然則難在何處,願聞其詳。”
寧道奇負手身後,仰望天上明月,淡然自若的道:“問題在少帥的刀法已臻技進乎道的大家境界,能化繁為簡,似拙實巧。回想老夫當年,也要在四十歲大成後,始達此成就。就算少帥與道門全無關係,老夫又豈能無憐材之意,少帥的造詣,卻令老夫大失預算。”
寇仲心中湧起對這絕頂高手的崇高敬意,只有這種心胸氣魄,才配稱中土第一人。苦笑道:“前輩若仍想勸小子洗引退,最好省回這口氣。”
寧道奇微笑道:“少帥早明示心跡,老夫怎會再嘮叨不休。老夫年近百歲,這三十年來早失去逞雄爭勝之念。今趟出手,實非所願。少帥的回飛之術,究竟從何練得,老夫尚是初次得睹。”
寇仲謙虛的道:“此術一半受西突厥國師波斯人云帥啟發,一半出於自創。”
寧道奇搖首輕嘆,道:“所謂人外有人,此話絲毫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