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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不要對李世民用兵?”
寇仲暗忖不宜與王玄應鬧得太僵,乘機讓他下臺,一拍額頭道:“原來太子因此而致誤會小弟,太子請坐下,且聽小弟說幾句話。”
王世充向王玄應點頭示意,王玄應雖深感不忿,仍無奈地坐下聽寇仲解說。
眾人目光集中到寇仲處。
寇仲正容道:“我這人最愛切身處地為人設想,假若小弟是李世民,絕不會在這情況下與聖上全面開戰,因為必須留力以應付聲勢迫人的宋金剛。”
王世充訝道:“既是如此,李世民為何要屯兵關外?難道只為牽制我們,令我們不能於涉李世勳的活動?”
寇仲道:“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在試探望上的心意。假設我沒有猜錯,李淵現在絕不願對洛陽動武,至少希望把事情延至十個月後。”
眾皆愕然,更不明白這十個月的期限是如何定出來的。
連楊公卿亦忍不住道:“少帥何有此言?”
寇仲微笑道:“道理非常簡單,皆因董貴妃剛懷了李淵的骨肉,若唐鄭開戰,董貴妃說不定會惶然失措,傷了胎兒。以李淵的性格,當不會希望發生這情況。”
眾皆恍然,又感難以置信。
王弘烈不解道:“少帥不是說過唐軍要來攻打洛陽?現在又說出這番話,是否前後矛盾?”
寇仲道:“攻打洛陽是勢在必行,但次序卻有先後之分。只看唐軍共分兩路,一抗宋金剛,一攻宇文化及,李世民則留守後方,可知李世民的策略是要先鞏固黃河北岸,始圖謀潼洛官道,倘官道落入李世民手上時,唐軍將從水陸兩路掩至,先蠶食洛陽外圍的所有城池,當成功截斷糧道,才會直接圍攻洛陽。”
王玄應振振有詞的道:“既是如此,我們難道仍坐以待斃,任得李世民張牙舞爪,耀武揚威嗎?”
寇仲從容不迫道:“假若我們此時發兵攻唐,會白白幫李世民一個大忙,使他不用再理會李淵的旨意,李淵亦有說話可向淑妮小姐交待。屆時李世民只要把大軍渡過黃河,請問太子敢否渡江追擊?”
王互應為之語塞。他們雖在黃河北岸取得幾個據點,但均在洛陽之北,且被李世勳的軍隊壓得不能動彈,若把主力大軍調往進攻稠桑,勢將首尾難顧,說不定連北岸的據點亦要失守,而另一邊則撲個空,當然非是良策。
王世充沉吟道:“那少帥是否認為我們該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寇仲道:“鄭唐之戰,事實上聖上是佔盡地利的優勢,若能再得人和,使上下一心,李世民在久戰力疲下,極可能重蹈李密覆轍。聖上又宜與竇建德結成聯盟,共抗唐軍,如此將更萬無一失。”
這可說是寇仲對王世充最後一個語重心長的警告和提示,點出他最大的弱點。
張鎮周等樸姓將領,無不心內稱許,臉上卻不敢作出任何表示。
王世充點頭道:“與竇建德的聯盟,是勢在必行。他曾親到洛陽跟朕談了一晚,不過因在一些利害上有分歧,始終談不合攏。”
寇仲訝道:“分歧?”
王世充有點尷尬,乾咳一聲道:“自徐圓朗歸降竇建德,夏軍的勢力直達通濟,使我們跟徐世勳、竇建德在縈陽之西發生過幾起衝突,弄得很不愉快。”
寇仲聽他語焉不詳,隱隱猜到說不定事情與他有關。因為通濟渠南下便是梁都,正是他寇仲的地盤。因劉黑闊的關係,竇建德早視他寇仲為自己人,說不定王世充對他少帥軍有圖謀,卻被竇建德反對,所以夏鄭才談不合攏。
他當然不會揭破,提議道:“此事包在我身上,只要聖上同意,我可到樂壽向竇建德說項,向他痛陳利害,保證他肯共抗唐軍。”
這提議正中王世充下懷,要知寇仲自大破李密後,已在鄭軍中確立了崇高的聲望和地位,故後來王世充與李世民聯手對付他和徐子陵,曾惹來軍中激烈的不滿。以王世充的自私自利,當然怕寇仲聯同其他外姓將領,把他取而代之,所以寇仲肯離開洛陽,王世充實是求之不得。
哈哈笑道:“只要少帥能說服竇建德,唐軍叉有何懼哉。”
寇仲陪他笑起來,心中想到的卻是趁宇文化及尚未給李世勳或竇建德化骨之前,他和徐子陵須好好把握機會,替娘報仇。
在楊公卿的安排下,寇仲和徐子陵在陳留碰頭,與徐子陵一道來的尚有虛行之、宣永、卜天志三人。
他們在一艘泊在碼頭的船上議事,寇仲把北方的形勢交待後,問道:“南方的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