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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誰屬,就要看誰的道行最高,當然,這是假設邪帝舍利真的仍在寶庫內。
皺眉道:“既非邪帝舍利,你來找我幹什麼?”
祝玉研默然片晌,柔聲道:“我來找你,是念在一夜夫妻百夜恩,請你立即離開長安,否則你將永無再戰宋缺的機會。”
頓了頓嘆道:“你可以聽一次我的話嗎?事實上我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徐子陵弄不清楚她說話的真正含義,只好含糊其辭道:“誰想殺我嶽山?”
祝玉妍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接著以寒若冰雪的語調一字一字緩緩道:“嶽山你聽著,要殺你的你的人多著哩!石之軒、趙德言、還有晃公錯。李淵因寶庫之事,把春狩推遲兩個時辰,當他離開後,長安城將落入長林軍的手上,那時你將變成四面受敵。若你只懂逞匹夫之勇,該明白會有什麼後果。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穿窗而出,消沒不見。
寇仲現在不但是長安名人,更是皇宮熟客,首次獨赴皇宮,不用報上大名,守衛已把他認出來,還特別請出負責朱門的兵尉級將官,來招呼寇仲,令他受寵若驚。
橫貫廣場上,春狩的隊伍整裝待發,除健馬偶爾發出呼嘯外,數千人不作一聲,也沒有人露出不耐煩或散漫的等待神色,也可見人馬訓練精良,不愧大唐雄師。
比起彭梁所謂受過幾天訓練的烏合之眾,確是天與地之比。在少帥軍內,只有宣永的部隊算得上是精銳。希望在他離開後,虛行之,宣永等能好好把握這段太平日子,提升少帥軍的素質和作戰能力。
假如能立即把真庫內大量的財富兵器運返彭梁,他的少帥肯定實力大增,在亂世中,沒有東西比黃金和上等兵器甲骨更為實用。
左思右想間,領路的外城衛依規矩地把他交給承天門的郎將,郎將知他不但是常何的老朋友,更是皇上和二貴妃身邊的紅人,自然敬禮有加,親自領他往內謁見張婕妤。
忽然迎頭一人聲勢浩大的朝他走過來,寇伸尚未弄清楚是什麼一回事,郎將慌忙把他扯到一旁,道:“皇上駕到,快跪下”。
依皇宮規矩:凡把守城門城樓的侍衛,即使見皇帝,只須致敬而不用施跪禮,但若像這麼在路上遇上,不但要避道,更要跪地垂首,不準平視直望。
軒昂的開路隊伍過後,李淵的聲音在寇仲身前響起道:“停下!”
有人立即領命喝停,從兵猛一踏步,忽然而止,整齊劃一。
李淵訝道:“這位不是莫先生嗎?請立即起來,先生是我大唐的貴賓,不用執君臣之禮。”
寇仲裝作慌慌張張站起來,目光一掃,發覺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在他左右,後面還有一群大臣,包括他的老朋友劉政會,其他尚有裴寂、劉靜、肖禹、陳叔達、封德等近臣,看來剛開過緊急會議,刻下正往廣場,與春狩的隊伍會合,出發往終南別宮。
不由心中叫好,這麼恰逢其會的現身,除知情者如李世民外,誰都不會懷疑他是寇仲的化身。因為在李淵等的猜測內,就算他能僥倖生離沼洞,也絕無可能這麼快趕回來。
李建成視他為已係的人,開口幫他說話道:“莫先生這些天來,四處奔波,忙於濟事,太辛苦了。”
寇仲打蛇隨棍上,躬身道:“謝皇上和太子殿下的關心,小人今次入宮,是想看看張夫人調養的情況,順道辭行。”
李淵愕然道:“先生即將遠行嗎?”
寇仲忙把李建成拉下水,道:“小人曾向太子殿下稟告,因小人命有剋星,三十歲前,不宜在任何地方長久停留,所以這幾天就會離開長安,到別處歷練。此乃家叔吩咐,小人不敢違命。”
李淵朝李建成瞧去,李建成心中暗驚,偏是確有此事,無奈下道:“莫先生曾向王兒提過此事,只是沒想過先生這麼快便要起行,故沒向王父稟報。”
李淵也拿他沒法,只好道:“先生今年貴庚?”
寇仲硬著頭皮道:“小人今年28歲。”
若非有李淵在,群臣和眾兵保證譁然起鬨,因他的樣子橫看豎看也超過35歲。
李淵道:“莫先生原來這麼年輕,那即是尚有兩年四處遊歷濟世的時光,令叔乃高人異士,即然有此嚴命,背後必有深意。兩年後先生過遊而回,朕必不會待薄你,起駕!”
徐子陵的嶽山匆匆離開長安,打轉後又以雍秦的身份折返城內,由於出入城的檔案雷九指為他準備充足妥當,故過關不成問題。雖然在戰亂之際,關中仍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