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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應邪帝舍利的秘法,否則必會要求把舍利連銅罐一併接收。
黃芒倏現,把寇仲和徐子陵籠罩往詭異的暗黃色光內。
在井中月刀鋒尖處,一個拳頭般大的黃晶體,剛離開罐內的水銀液。
晶體似堅似柔,半透明的內部隱見緩緩流動似雲似霞的血紅色紋樣,散發著淡淡的黃光。
邪帝舍利隨井中月慢慢升離罐口。
趙德言眼中射出狂熱的厲芒,一瞬不瞬的盯著舍利。
寇仲忽然虎軀劇震,像給人點中穴道般動作凝止。
香玉山猛挺身軀,大笑道:“你們中計哩!”
趙德言首先發難,百變子菱槍再從袖內射出,一上一下,分取寇仲臉門和小腹下要害,說到就到,事前無半分徵兆,陰損厲害至極點。
寇仲卻像一無所知,如中邪術般目瞪口呆的直勾勾盯著連在刀尖處的魔門異寶邪帝舍利。
徐子陵當機立斷,在捲入混戰前身子一晃,擋在寇仲前方,左腳把銅罐桃起,罐內水銀像一道銀柱般往攻來的趙德言迎頭衝去,右手反手後拍,重重擊向舍利,務要把舍利這魔門兇物拍成碎粉,了此禍患,在此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把寇仲解救出來。
趙德言二度收回菱槍,往橫退開,避過襲來的水銀柱箭,大喝道:“動手!”
寇仲則是另一番光景。
刀鋒剛碰到水銀內的舍利時,他仍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可是當他把舍利以黏訣挑離銀液,一股沉重如山,奇寒無比,邪異極點的至陰氣流,立即沿井中月如決堤巨浪般狂湧而來,若被侵入經脈,他肯定要全身經脈錯亂爆裂,不死亦落得殘廢。
到此才知趙德言的詭計,難怪這麼大方的裝作肯把香玉山交出來,就是要他猝不及防下,失去還手之力。
寇仲全身玄功,全用在對抗邪帝舍利的異力上,失去保護自己的能力。
“砰!”
聚集徐子陵所有功力的一掌,疾拍在刀鋒處的邪帝舍利上。
邪帝舍利黃光陡地以倍數劇增,竟是夷然無損。
寇仲和徐子陵同時劇震,觸電般分往前後僕跌倒地。
邪帝舍利終離開刀鋒,掉往雪地。
當徐子陵擊中舍利的一刻,舍利內出現奇妙難言的變化,就像往核心凹陷下去,變成一個無所不包、無所不容的奇異空間。
無間亦有間,有限又無限。
寇仲的真氣狂湧入舍利時,徐子陵的真氣亦一絲不留的被舍利汲個剩盡。
兩人大叫不妙時,他們的真氣狠狠在舍利的奇異空間內碰頭,若換過是另兩個人,等若被舍利牽著鼻子硬拚一招。可是他們的真氣都是來自《長生訣》同一源頭,兼且一偏陽熱,一偏陰寒,相互不但不互相排斥,反變成一團螺旋勁氣,像太極內陰陽二氣生生不息,彈指間以驚人的高速連轉十多匝。
接著就是趙德言目睹的舍利陡放光明,寇仲和徐子陵則感到舍利的核心像爆炸開來般,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力把兩人掄得朝反方向拋開,隱隱感到舍利不但把兩人同流合運後的氣勁分別送回體內,還多加了兩人不明白的驚人力量。
兩人掉往地上時,渾體疲麻乏力,只要敵人的兵器此時招呼到身上,肯定必死無疑。
破風聲在上空響起,一道人影以任何人難以相信的高速,橫空而至,剎那間來到晶球墮地處,手中彎月刀旋飛一匝,芒氣大盛,把湧過來突厥方面的人馬盡數迫開,暫解分別仰臥和仆倒雪地上的寇仲和徐子陵殺身之厄,右腳把舍利挑起,變戲法般把舍利收進另一手提著的羊皮袋去,所有動作如行雲流水,沒有浪費半分時間。
趙德言首先朝那人攻去。百變菱槍纏往來人彎刀,另一揮打其拿著羊度袋的左手,並大喝道:“雲帥大駕光臨,趙某人怎敢不竭誠款待。”
康鞘利是另一個沒有被雲帥刀氣迫開的人,知雲帥輕功冠絕天下,騰身而起,就在雲帥把舍利收進羊皮袋之際,飛臨雲帥斜後方兩丈許處,馬刀化作十多道芒影,罩頭往雲帥直壓下來。
趙德言和康鞘利配合得天衣無縫,雲帥唯一方法就是往橫避開,不過無論閃往任何一個方向,勢將陷身其他突厥高手陣內,那時不要說逃走,保命亦大成問題。
這批突厥高手人數不過三十,但無一非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加上悍勇兇狠,善於群戰,實力不容輕侮。
香玉山剛佯裝束手就縛沒有出手,此際見狀朝戰圈竄來,從懷內掏出見血封喉的鋒利匕首,目標卻非雲帥,而是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