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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之明,一是以為我紀倩在虛言恫嚇,究竟是屬那個原因?”
徐子陵啞然失笑道:“兩個原因都對。姑娘先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何不惜重金要跟我學騙人的伎倆。”
紀倩道:“這個不用你理。晤!你這人看來是冥頑不靈。算吧,你的死活我再不管,你有沒有興趣賺那一百兩金子。”
徐子陵微笑道:“若我要賺點使用,大可到明堂窩或六福賭館碰碰手風,不知姑娘認為然否?”
紀倩大嗔道:“怎麼說你都不明白,只要你踏進任何一間賭場給京兆聯的人綴上,定要小命不保。人家救了你,還不懂感恩。”
徐子陵訝道:“你什麼時候救過我?”
紀倩沒好氣得道:“你的腦袋是否石頭造的,誰把你從賭場門口的鬼門關扯到這裡來,還任飲任食。好吧,五百兩金子,一口價,不要再扭扭捏捏像個孃兒似的,最多本妓娘再陪你一晚。”
今次輪到徐子陵臉紅,幸有假面具護主,耳朵又給假髮遮掩,他尚是首次遇上言行放縱大膽如紀倩的女子,偏她又這般明豔動人,令人完全不會把粗俗或淫蕩與她扯上關係。
想起年夜宴追求她的眾多公子哥兒,不由心中大訝,像她這樣當紅的名妓,竟要獻金獻身的來學賭術,肯定非是為錢財或貪玩那麼簡單。
紀倩見他呆看著自己,嫣然一笑,橫他一個千嬌百媚的一眼,秋波流轉,呵氣如蘭的輕輕道:“不要以為我紀倩是個很隨便的人,長安不知有多少男人想就近我,我卻連指尖都不讓他們碰上,你是不知多麼幸運哩!”
徐子陵心中一動,壓低聲音道:“姑娘若肯賜告不惜一切要學到在下這點小玩藝的真正原因,說不定在下不須姑娘付出任何代價,便把敝派的賭技傾囊相授。”
紀倩定神瞧他好半晌,忽然花技亂顫的嬌笑起來,喘息細細媚態橫生的道:“咳!想不到我紀倩剛過年即大走黴運,遇上個沒有男子氣的男人。”
接著俏臉一沉,狠狠道:“你想探明本姑娘的事嗎?你定是當我紀倩第一天到江湖來混,你最好立即遠離長安,否則休想本姑娘給你收屍。”
言罷氣鼓鼓的拂袖離房,把門重重關上。
雖給她臭罵一頓,徐子陵仍從她的說話判斷出她是心地善良的人,所以不忘勸自己離開長安。
徐子陵啞然一笑,舉筷向原原封不動的滿桌酒萊進軍,橫豎肚子空空,亦不該浪費。
房門又張開。
香風隨來,紀倩回到對面的位子坐下,訝道:“你這人很不簡單,明知大禍臨身,竟悠悠閒閒的坐在這裡大吃東西。”
徐子陵舉起酒盅,向她遙施敬禮,微笑道:“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借敬姑娘一盅。”
紀倩看著他把酒一口喝掉,放下酒盅時,黛眉輕顰道:“樓下有張桌子座的是四個京兆聯的人,都是他們聯內赫赫有名的高手,你想等到明天愁來明天當也不行。”
徐子陵拿起個饅頭,送到嘴邊強嚼一口,灑然笑道:“姑娘為何要回頭呢?開罪京兆聯對你並沒有好處。”
紀倩嘆道:“這或者是憐才吧,你是人家在賭場遇上最高明的賭徒,手法不著半點痕跡,好啦!最後一句話,你是否想財色兼收?”
寇仲抵達上林苑,報上來意,把門的大漢認得他是當今炙手可熱的紅人莫神醫,客氣得不得了。
其中一漢領他往尚秀芳的臨時香居,還通風報訊的道:“可達志大爺剛來求見小姐,現在尚未離開,莫爺或要稍候片刻。”
寇仲暗付那裡有美女,那裡就可見到可達志的蹤影,不過也不得不承認可達志有可令任何美女傾心迷醉的魅力。到達尚秀勞的別院,漢子把責任交給尚秀芳的婢女,由她招呼寇仲。寇仲到廂廳坐下,等了近半個時辰,仍未被美人召見,不耐煩起來,想走時卻被婢女擱著,惶恐的道:“莫先生請待片刻,讓小婢再去通傳。”
見到小婢慌張懼怕的樣子,寇仲只好按奈下心頭悶火,再次安坐。
他倒非因覺得被冷落而使性子要走,而是時間寶貴,他還要去見青青看這與他關係微妙的女子因何事屢次找他。
豈知再等整刻鐘,尚秀芳仍未出現,寇仲再沒耐性呆等下去,對婢子道:“我待會再來吧!”
婢子駭然道:“小姐吩咐,要無論如何也把先生留下,她…”
寇仲微笑道:“是我無論如何要走,不關你的事。只要姐姐你如實報上,小姐是不會怪你的。”言罷灑然去了。
徐子陵風捲殘雲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