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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下,怎招架得住對方。
憑他徐子陵,要應付趙德言已非常吃力,多一個康鞘利他是必敗無疑,何況尚有打傘的神秘人。
徐子陵直覺感到打傘者就是向雷九指施展‘七針制神’極刑的人。
不能力敵,便須智取。
徐於陵從瓦面以最快的身法回到屋內,開啟師妃暄與雷九指所在房間鄰室的房門,把床上被鋪翻開揭起,又掀起一片床板,然後一手抱綿被,一手拿床板,推門進入師妃暄的房間,把床板和綿被放在一角。
師妃暄盤膝坐在床上,秀睜緊閉,左掌按在雷九指額中,另一手捏著其中一針。
七針已去其五,尚餘兩根。
大雪仍不斷飄下,碰上紙窗,發出微弱的沙沙聲,剛好把雷九指輕微的呼吸掩蓋,不過以趙德言這種高手,在近處留心聽下,必會發覺。
徐子陵是沒有更佳辦法下行險一搏,捉的是對方的心理。
敲門聲從外院門傳來。
徐子陵不由湧起悔意,自己早該想到像雷九指這麼關鍵性的人質,趙德言必急於從他身上套取關於寇仲和徐子陵的任何重要情報,若能迫出寶藏所在,當然是最理想。
衣挾飄響,敵人發覺有異下,逾牆而入。
康鞘利的聲音在外進響起道:“不妥!人到哪裡去了?”
一把不溫不火,陰柔悅耳的聲音道:“先下秘室瞧瞧,看人是否仍在那裡。”
徐子陵分不清楚這聲音是屬於趙德言,還是那打傘的神秘人。但卻肯定自己先前的推想有失誤。
他本以為這囚禁雷九指的處所是池生春的地方,看守的人是池生春的手下,但聽對方這麼說,這該是康鞘利安排的地方,否則就該說“找找秘室在哪裡”。
果然三人的輕微足音移往中進,接著是秘室入口蓋子被揭開的聲音。
康鞘利憤怒的道:“這裡沒有可能的……”說到最後聲音變得沉啞難辨,顯示康鞘利進入秘室,聲音受阻,徐子陵運足耳力,仍把握不到他的說話。
可以想象康鞘利此時立即救醒手下,追問事情發生的經過。
另一把聲音在秘室出口外冷靜的道:“言帥可以放心,本人的‘七針制神’天下無人可解,他們把人救回去仍是要受制於我。”
徐子陵尚是首次聽到這把聲音,無從識辨是哪個神聖。
趙德言仍是不溫不火地淡淡道:“寇仲這小子高明得出乎我意料之外。竟懂來個聲東擊西,暗裡卻把人救走。幸好我們早有預防的佈置,不致全軍盡墨。”
康鞘利的聲音道:“四人都是被突襲下遭制服,有個連對方人影都看不到就給點倒,另兩人看到的該是扮成雍秦的徐子陵。”
徐子陵放下心來,幸好對方不曉得師妃暄的存在。
往師妃暄瞧去,後者正好把第六根針從雷九指頭頂的承靈穴拔出,俏臉抹過一陣豔紅,令她呈現出從未示人的另一種美態,亦顯出她真元損耗極巨,不宜立即與人動手。
危機尚未渡過。
趙德言道:“若那兩個小子莽撞的把針拔出,弄得雷九指經血散亂而亡,豈非白費工夫。”
打傘者胸有成竹的道:“為防備這情況的出現,我在施術前警告過雷九指,他自會想方法示意他們不要這麼做去害死他。”
徐子陵暗付難怪救回雷九指時,他會驚恐的亂眨眼睛。不過就算他沒有表示,見到這麼七根觸目驚心,深插奇穴的銀針,自己亦不會胡亂出手。
足音漸近。聽到足音,知是康鞘利的手下。驚喝聲從鄰室響起。徐子陵的心直提至咽喉處,是吉是禍,就看這一刻。雷九指的呼吸聲忽然轉細,以徐子陵的距離,亦微僅可聞。師妃暄向他略點螓首,表示曉得正發生什麼事。徐子陵對她能控制雷九指的呼吸輕重,大開眼界。
不片晌康鞘利在鄰房道:“好小於!竟拆下床板把人抬走。”
趙德言哈哈笑道:“我趙德言很久沒遇上這般高明的對手,看來明早我要和寇仲碰個頭見上一面,看看他尚有什麼法寶?”
康鞘利道:“他們該是從陸路離開,扛著這麼一個人,應走不得多遠,我們說不定能把他們在路上截到。”
趙德言道:“他們仍是非常有用的棋子,我們必須對他們愛護有加,只要肯乖乖的獻上寶物,我們還該助他們一把。現在立即撤退。”
徐子陵心叫謝天謝地,趙德言等全體迅速從水路原船離去。
師妃暄把最後一根針從雷九指頭上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