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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像熟知妾身往事似的,我們以前曾否見過面呢?”
寇仲拈針的手輕顫一下,著她坐直嬌軀,準確落針在她肩後的心俞穴處,此是心臟血氣轉輸出入之地,在脊骨第五椎下。寇仲雖不通醫理,仍知“心病”應從“心穴”入手,故下手挑選這個穴位。
真氣隨針輸入。
青青“卿”一聲叫起來,神態動人。
寇仲柔聲道:“我在等著聽哩!”
青青搖頭道:“妾身真的不想說,那會令妾身很痛苦的屍寇仲一來心切救人,更因好奇,忍不住道:”那就讓小人猜猜看,是否有人仗義幫了夫人的忙,甚至救過夫人性命,而夫人卻毫不領情?“
青青劇震道:“你怎能一猜便中?”
寇仲明白過來。原來青青確因當年對他和徐子陵在救她後惡言相向的事,一直內疚至今。微笑道:“小人只是順著夫人的口氣和病情去猜度吧!夫人請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醒來後一切都會成為過去。小人敢擔保夫人的愧疚是完全不必要的,因為你的恩人根本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說不定你還會再與恩人重逢,彼此親切暢敘呢?”
青青緩緩閉上美目,像個無助的小孩般道:“真的嗎?”
寇仲內氣輸入,青青軟倒椅內,沉沉睡去。
進來鬧事的是十多名大漢,人人手持木棍,見人就打,鋪門外另有十多人押陣,由渭水盟的盟主符敵親自率領,尚有京兆聯派來的史成山和高越兩高手助拳。
在鋪堂照料的有三位雙龍幫的手足,以君子不吃眼前虧,寡不敵眾下,往內退卻。
高佔道和徐子陵與在後鋪的十多名兄弟擁進前鋪時,鋪內沒有一件東西是完整的,連桌椅都不放過,全部砸個稀巴爛。
眾惡漢正往外退走,附近店鋪的同行聞聲而至,但只在遠處圍觀,敢怒而不敢言。
高佔道喝止正要衝出鋪外動手的兄弟,低聲向徐子陵道:“是硬還是軟!”
徐子陵大感頭痛,道:“先看他們有什麼話說。”
高佔道微一點頭,與徐子陵走出店外,厲喝道:“符老大這是甚麼意思?令早才傳來口訊,著我們同興社要依你們的規矩納款金辦事,不到幾個時辰就來亂砸東西,一副趕盡殺絕的樣子。‘’符敵斜眼一瞥塗子陵的黃臉漢,冷笑:”不幹事的閒人先給老子滾開。“
徐子陵見他如此霸道,無名火起,表面卻毫不動氣,微笑道:“小弟雍秦,乃高社主的拜把兄弟,這樣算不算是閒人呢?”
符敵旁的高越獰笑道:“小子找死!”
說話的是他,動手的卻是京兆聯隨來的另一高手史成山,這矮橫惡漢拔出佩刀,箭步搶前,照頭往徐子陵猛劈過去,一出手就是奪命招數,圍觀的水運業同行全體譁然。徐子陵踏步迎上,在萬眾驚愕下,效法老爹杜伏威的袖裡乾坤,暗藏護臂的一袖往劈來的大刀渾去,“叮”的一聲,史成山渾身劇震,大刀盪開,人也被震得退後三步。
符敵等人露出駭愕神色時,徐子陵兩支護臂從內探出,疾攻對方雙目。
史成山早被他震得血氣翻騰,五臟六腑像倒轉過來般,慌忙運刀格架。
豈知徐子陵真正殺著是下面無聲無息飛出的一腳,腳尖點在史成山腹部氣海穴處,史成山慘嚎一聲,應腳倒飛,跌入符敵陣內,又撞倒另兩人,三人變作滾地葫蘆,狼狽不堪。
符敵等駭然失色,雙龍幫的兄弟和圍觀者則高聲喝采,聲震長街。
徐子陵退回高佔道旁,從容自若道:“找死的該是這姓史的,以後他都不用再和人動手。”
符敵雙目殺機大盛,狠狠道:“高佔道你這是敬酒不喝喝罰酒,可敢與我符敵獨鬥一場?”
高佔道哈哈笑:“符老大的言詞既矛盾又可笑,你一上場便教我喝罰酒,哪有敬酒可言。更可笑是不講江湖規矩,擺明以大壓小的姿態,道理說不過人即訴諸武力。憑你這種行為,怎能令人心服。”
圍觀的同行又一陣震耳欲聾的掌音和來聲,符敵的霸道已激起公憤。
徐子陵戟指符敵身旁正雙眼亂轉的高越喝道:“高越你給雍某滾出來,看你有什麼資格說雍某想找死。”
眾人更是采聲雷動,為徐子陵打氣。
高越氣得臉色陣紅陣白,偏又心中虛怯。江湖上這種指名道姓的挑戰,明知不敵亦退讓不得,只好拔出背上長劍,跨步出陣,擺開架勢道:“雍秦你最好秤秤自己的斤兩,看在關中敢與我們京兆聯為敵的,會有什麼好結果!”
徐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