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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成功又在他耳邊道:“只要莫兄洽好夫人的病,小弟會安排莫兄在這脂粉叢中享盡風流,一切花費包在小弟身上,莫兄不用擔心。”
寇仲心神不屬,根本沒聽清楚他說什麼,否則必會在心中大罵沙成功的“色誘”下流手段。
“咿呀”!
門開,兩個俏婢再現眼前,躬身請他兩位進內。
寇仲心兒忐忑下,跨過門檻,進入廂房內。房內分內外兩進,以縷空雕花,分列左右的兩排屏風分隔,變成一大一小兩個相連的廳堂,內進的空間比外進大上近倍。
青青夫人坐在內進的左端,被屏鳳阻隔,要繞過屏風,才能得睹她的芳容。
終於步過屏風,一位華眼麗人正抬頭朝寇仲瞧來,目光相觸下,寇仲立時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任他怎麼猜怎麼想,仍估不到會在這裡見到她。
沙成功等發覺寇仲神色有異,訝然往他望去。
高佔道露出悲憤的神色,好一會才平復點,道:“這麼說,玉成極可能尚未遇害,但為何他不到關中來尋我們?”
徐子陵不願再思索有關段玉成的事,岔開道:“剛才佔道說遇上天大的麻煩,究竟是什麼事?”
高佔道沉聲道:“這要由關中的地方幫會的形勢說起,以長安論,最大的兩幫兩派分別是京兆聯、長安幫和隴西派、關中劍派。由於天策府和太子東宮的明爭暗鬥,地方幫派亦因而分作兩大陣營,變成京兆聯與隴西派併為一方,聽命於建成太子;長安幫則與關中劍派結盟,靠到李世民的一邊。兩大陣營隨著夭策府與東宮鬥爭益烈,愈趨勢如水火,終於波及我們這些做生意的小幫會。”
徐子陵訝道:“你們是屬於哪個幫會的?”
高佔道做然道:“自三年前奉兩位幫主之命到長安來佈置經營,到今天我們已在長安混出點名堂,這條街幹水運生意的都唯我們同興社馬首是瞻。遇到一般小麻煩軟的不行來硬的,大多數事我們都能應付;否則就請長安幫的仇老大為我們出面擺平。故一向與京兆聯和隴西派亦相安無事,但到五天前仇老大被突厥高手可達志在蓄意挑釁下動手打傷,京兆聯的楊文幹便鍁人四處挑長安幫的地盤,累得一向倚靠長安幫的小幫會人人自危,不知楊文幹會怎樣對會我們。”
徐子陵皺眉道:“李世民難道坐視不理嗎?”
高佔道嘆道:“秦王刻下是自身難保,李淵不但偏袒建成,左右妃嬪又不斷在他旁挑撥離間李淵跟李世民的關係,聽說就在昨天,夭策府的學士杜如晦遇上尹德妃父親尹祖文,一語不合之下竟給尹祖文使人打傷,斷了個指頭,而尹祖文還要女兒尹德妃在李淵面前惡人先告狀的誣告秦王喊使左右毆打其父,李淵竟信以為真,不肯聽秦王的解釋下還痛責秦王。徐爺說吧!在這種情勢下,李世民哪還有能力去理會地方幫會的利益衝突。”
尹祖文就是在背後為明堂窩撐腰的人,可見太子黨和貴妃黨在互相支援下,壓得李世民動彈不得,只能坐看敵人勢力不住擴大。只有徐子陵知道楊丈幹好景不長,因為李淵已曉得楊文干與石之軒的關係。
假若他和寇仲放手對付楊文幹,李淵亦絕不會方涉。
問道:“眼前你們最迫切的問題是什麼?”
高佔道道:“楊文幹用的是借刀殺人之計,以長安另一惡名昭著的幫會作爪牙,硬迫我們歸附。今早我們接到通知,限我們三天內回覆,我們正為此頭痛屍塗子陵微笑道:”此事不難解決,其他手足情況如何?“
高佔道欣然道:“一直以來聽到兩位爺兒鬧得翻天覆地的事蹟,眾兄弟都非常振奮,日夕勤練寇爺和徐爺親傳的神龍八擊,否則也擋不住關中的風風雨雨。奉義和小杰剛出外探聽其他幫會的口風,兩位幫主駕到長安一事,就只我們三個人曉得。”
旋又嘆道:“不過小杰血氣方剛,戀上風雅閣的紅阿姑喜兒,弄得茶飯不思,真怕他誤了正事。”
徐子陵笑道:“這種事在所難免,很快他會醒覺過來。現在先要弄清楚渭水盟的虛實和其與京兆聯的關係,才可酌情處理。”
高佔道大喜道:“有徐爺出頭主持,這種事當然可以迎刃而解。”
徐子陵心道若由他出頭只會是自取滅亡,但由嶽山或莫為出頭,將會是另一回事。
寇仲見到的美人兒,赫然是多年前在新安郡碰上的紅妓青青。
當日他和徐子陵為躲避老爹杜伏威,躲進一所青樓避難,而青青則借他們掩護與情郎私奔,後來發覺那情郎目的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