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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治,才告別離開。
沙福把他迎進大廳,寇仲見廳內仍是燈火通明,人聲嘈雜,駭然止步道:“什麼人來了?”
沙福興奮的道:“數都數不清那麼多人,老爺從皇宮回來後,來訪的賓客沒有停過,你看看外院停了多少輛馬車。”
又湊到他耳旁道:“莫爺妙手回春,令娘娘霍然而愈的事已傳遍長安,來訪的人沒有不問起莫爺的。老爺吩咐,莫爺回來後,立即請莫爺到大堂去和客人打個照面。”
寇仲聽得心中喚娘,心想自己千不扮萬不扮,為何蠢得要扮神醫,這麼下去,自己恐怕連睡覺的時間也要騰出來去行醫治人。人謂言多必失,自己則該是醫多必失。一把扯著正要起步的沙福,避往暗處。肅容道:“明天大清早姑爺會來接我到宮內為娘娘治病,事關重大,我現在立即上床休息。我睡覺時更千萬不能被人驚擾。嘿!
皆因我練的是睡功,哈!該稱為臥功才對,明白嗎?“
沙福不迭點頭道:“當然是為娘娘治病要緊,小人送莫爺回房後,立即去稟知老爺。”
寇仲這才放心,但心神早飛到院外不遠處的躍馬橋去。
二更的鼓聲從西市傳來,一隊巡軍從躍馬橋走過,沿永安渠南行,在寂靜無人的大街逐漸遠去,帶走照明風燈的光芒,月色又重新柔弱地斜照著寒夜下的躍馬橋。
徐子陵無聲無息的從橋底的水面冒出頭來,遊往橋拱的支柱,兩手攀附柱身,調息回氣。好一會後輪到寇仲浮出水面,來到他旁,急促的喘了好一陣於後,苦笑道:“娘臨終前只說躍馬橋,餘下未說的可能是橋東一千步又或橋西二千步,總之絕不在這橋下,”長安可能是當今中原管理最妥善的城市,大渠底應在最近才清理過,積在渠底的瘀泥,已給濾清得乾乾淨淨的。兩人花了近半個時辰,逐尺逐寸的敲打搜尋,仍找不到任何寶藏人口的痕跡。
徐子陵環目掃視拱橋四周黑壓壓的豪門巨宅,嘆道:“我們總不能逐屋逐戶的去搜尋吧?這些華宅都有護院惡犬,而我們更是見不得光的人。唉!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寇仲不悅道:“陵少從來都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怎麼在尋寶一事上卻偏會例外?”
徐子陵怔了半響,歉然道:“是我不對!好吧!由此刻開始,我會盡全力為你找出寶藏,無論成敗,也由你來主持決定。”
寇仲探手搭著他肩頭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暫時不要想寶藏,先說說你那`換人大法‘的事,看大家以後如何配合。好小子,真有你的,竟懂得找侯小子扮你,否則只李小子一關你已過不了。”
徐子陵扼要的說出自己自下的處境,寇仲奇道:“聽李靖說封德彝該是李建成的謀臣,為何卻像與李建成作對的模樣呢?”
徐子陵遣:“照我看他和李建成的關係頗為微妙,見李淵前他曾吩咐我不要提及李建成的任何事。如果真和李建成作對,就該透過我去揭發長林軍的惡行。”
寇仲道:“遲早你會弄清楚他們的關係。不過你扮嶽山去見李淵,卻有一個極大的風險,不知你有否想及。”
徐子陵茫然道:“什麼風險?”
寇仲訝道:“你少有這麼善忘的,可能因我剛才曾見過尚秀芳,印象仍是非常深刻,所以才省起此事。”
徐子陵恍然道:“我真的沒把這事放到心上。不過只要我未弄清楚尚秀芳和嶽山的關係前,對她避而不見,該可沒有問題。‘’寇仲同意道:”幸好你扮的是性情孤僻高做的嶽山做出什麼事來別人都只當作是理該如此。哈!真想不到你有晃公錯這麼老的一個情敵。“
徐子陵的心神卻用在另外的事情上,問道:“你對雷九指和侯希白有什麼看法,應否讓他們加入我們的尋寶行動?”
寇仲皺眉沉吟道:“你對他兩人比我熟悉些,你又怎麼看呢?”
徐子陵肯定的道:“他們該都是信得過的朋友,只是侯希白與石之軒恩怨難分,楊公寶藏更牽涉到邪帝舍利,我們不得不小心點。”
寇仲點頭道:“這就叫親疏有別。雷九指怎都可算是自己人,侯希白則是半個外人,就以此界定他們參加的方式吧!”
徐子陵道:“不是我要橫生枝節,雷九指要對付香家的行動我們在公在私均是義不容辭。而侯希白他要從楊虔彥手上奪回印卷,我們亦勢難袖手旁觀,這……”寇仲笑著打斷他道:“大家兄弟,說話為何還要見外,陵少的決定就是我寇仲的決定,多餘話再不用說。”
徐子陵仰望天色,道:“趁尚有兩個許時辰才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