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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和常何對梅洵都沒有好感,交換個眼神,心中暗笑。皆因聽出可達志弦外之音,在嘲諷梅洵憑著人多勢眾,對方當然要突圍逃走。
梅洵是聰明人,怎會聽不出他話裡有話,不過可達志是長林軍最當紅的人,兼有東突厥在背後撐腰,他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道:“這個頗為難說,他兩人各有所長,但均是不拘一格,無論多麼簡單平凡的招式由他們使出來,均能有點石成金之妙。”
寇仲從未這麼聽敵人評論他和徐子陵的武功,感覺非常新鮮。
可達志神往的道:“聽梅掌門的形容,這兩人確已臻大家境界,始能化腐朽為神奇,寓巧於拙。若能和他們任何一人決勝爭雄,必是人生快事。”
沙成功終於找到機會,狠狠的道:“這兩人在洛陽亦是威名甚盛,可兄若碰上他們,會有多少成勝算?”
可達志聳道:“半成都沒有。”
包括寇仲在內,各人對可達志的謙虛都大感訝異。
沙成功哈哈大笑道:“如此可兄得小心快事會變成恨事。”
可達志露出一絲充滿嘲弄的笑意,淡然自若的先朝喜兒深望一眼,才向沙成功道:“二公子對武事始終是外行人,不明白武學不但講求招式與功底,更重心法。小弟狂沙刀法的心法是‘敗中尋勝’,此道理頗為玄奧,非是三言兩語可解釋清楚。”
寇仲首先動容,他雖未能完全把握可達志所說的心法,但能以力圖化敗為勝的精神去和敵人交手,已非常特別。不由有點為徐子陵擔心起來。
喜兒露出崇拜的神色,這比可達志的說話,對沙成功造成更大的傷害,登時作聲不得。
梅洵大訝道:“可兄竟有此獨門心法,難怪狂沙刀法令人人防不勝防,變幻莫測。”
可達志若無其事的道:“小弟這套刀法是從大漠領悟出來,任何到過大漠的人都該體會到那是個充滿死亡味道、不測和絕望的地方,而從絕處尋生機,正是敗中求勝的至理。”
喜兒讚歎道:“可爺說得很動人哩!”
可達志像故意要氣沙成功似的低頭柔聲道:“喜兒姑娘不是愛看雜耍嗎?那邊的雜耍剛開鑼表演呢。”
喜兒喜孜孜的點頭,又道:“可爺請稍待片刻,喜兒想和莫先生說兩句話。”
徐子陵往找卜家兄弟,瞥見寇仲正和喜兒在說話。
他只依稀記得喜兒當年的樣兒,故一時間認不出長得更漂亮的她,正嘀咕為何會有美女看上寇仲現時這副尊容,冷不防有人攔在前方,哈哈笑道:“想不到竟碰上莫兄。”
徐子陵愕然止步,赫然是突厥高手可達志,一時間他仍未習慣“認識”他,不由有點慌了手腳。
常何和梅洵來到可達志身旁,常何還在禮貌上和徐子陵打個招呼,梅洵則嘴角含著一絲冷笑,一副看熱鬧和落井下石的樣子。
寇仲舍下喜兒朝他們走來,沙成功則乘機去向喜兒糾纏。
四周的賓客以為可達志和徐子陵是朋友打招呼,並不察覺兩者間的敵意。
可達志見徐子陵怔怔的瞧著自己,大訝道:“莫兄不是心怯吧!”
徐子陵恢復過來,心中劇震。
憑著過人的直覺,他幾敢肯定可達志是因知道今晚出手的人是他“莫為”,才會誤以為他在心怯。這資料極為管用,因可由此斷定剛才天策府內的人裡,有李建成的內奸在其中,否則可達志理該沒可能猜到出手的是他而非李靖。
此事非常重要,必須立刻通知李靖。
乾咳一聲道:“可兄何出此言?”
可達志亦是才智高絕之輩,立即察覺到說的話有問題,臉不改容的微笑道:“本人精於觀人於微之道,且只是隨便一句話而已。奉勸莫兄一句良言,良禽擇木而棲,莫兄若選擇錯誤,恐有不測的後果。本人若非對莫兄的劍法非常欣賞,也不會白費這□唇舌。”
此時寇仲來到,呵呵大笑道:“可爺的中原話修養真好,出口成章的,小人萬萬不及。嘿!這位是……”
常何道:“這位興昌隆的莫為老師。”
寇仲道:“我們早見過面哩!莫兄和家叔同名同姓,比同姓一家親更要親近,又這麼有緣,找個機會我們定要碰碰頭摸摸酒杯底。”
徐子陵裝作不認識梅洵般目光落到他臉上,梅洵傲然望往夜空,寇仲故意訝道:“梅兄不是與莫兄有什麼過節吧!”
梅洵冷然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有機會定要領教一下莫兄連可兄都要讚賞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