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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麼可以說的,乘機告退。
師妃暄露出前所末見的凝重神色,點頭道:“子陵兄所言甚是,相比起來邪帝舍利只是微不足道的事。若讓石之軒和趙德言陰謀得逞,天下不但難望統一,更會重演當年外夷入侵之局。”
徐子陵道:“現在最關鍵的人物是楊文幹,我希望能得到所有關於他的資料,特別是他最近的動靜,師小姐可否在這方面幫個忙?”
師妃暄明眸射出智慧的光芒,深邃動人,淡然道:“你兩人總教人大出料外,甫抵京師,就看破石之軒的驚天手段。不過這等若義助李世民,寇仲同意嗎?”
徐子陵微笑道:“義之所在,寇仲絕不會計較幫的是誰。”
師妃暄道:“你們是否仍要把寶藏起出來?”
徐子陵苦笑道:“我答應寇仲的事,定要盡心盡力為他辦到。坦白說,寇仲雖是信心十足,但我卻感到尋寶的機會非常渺茫。”
師妃暄亭亭起立,美目瞥往窗外暗沉的天空,柔聲道:“快下雪哩!”
徐子陵陪她站起來,低聲道:“怎樣可聯絡到你呢?”
師妃暄朝他瞧來,輕輕道:“妃暄暫時寄居在東大寺旁的玉鶴庵,只要你說出‘佛祖慈悲'四個宇,廟內的師傅會知道你是來找我的。假若我不在的話,什麼事都可告知主持常善師太。”
徐子陵心中湧起異樣的感覺,好像是她答應自己的約會,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去找她。當然這只是一種錯覺。
師妃暄往房門走去,忽又停下步來,笑道:“為何知道你成為石之軒除之而後快的目標,但我卻一點都不為你擔心?”
徐子陵移到門旁,道:“坦白說,比起石之軒,小弟雖有一拼之力,但仍非他的對手,所以我不會再給他另一個殺我的機會。”
師妃暄微笑道:“這正是我不為你擔心的理由,請問子陵兄不扮嶽山時是什麼身份?”
徐子陵猶豫片刻,才尷尬的道:“我會變成一個叫雍秦的賭徒。”
師妃暄低念兩聲“雍秦”,忽然記起自己的化名“秦川”,俏臉竟飛起兩朵紅雲,嗔怪的橫他一眼。
徐子陵面具內的老臉早紅透,很想解釋這只是因雷九指湊巧找到一對刻有“雍秦”兩字的護臂,才要他頂用這名字,但又知這類事愈解釋愈著相,只能僵在當場。
師妃暄眼神倏地變得複雜,似包含著無數一直隱藏在深心內的情緒,輕輕一嘆,低聲道:“小心點!”
徐子陵拉開房門,瞧著她的背影逐漸遠去,直至地消沒在廊道盡頭。
雪粉又開始灑下。
正要關上房門,心中一動,移到廊中,負手觀看雨雪灑落庭園的美景,心中一片茫然。
每當和師妃暄相處時,光陰都像溜得特別快,生命也似因她而攀登上最濃烈的境界,這是否就是男女間的愛情?縱然答案是肯定的,他只會是錯種情根,將來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從第一次在洛陽的天津橋見到師妃暄,他知道永遠都不會忘記她。
在這充斥著殺人或被殺的紛亂時代,人人疲於奔命的爾虞我詐,為利益不擇手段,排斥異己。師妃暄就像淌流於人間世外的一道清泉,令他感受到生命的真義。
足音從後方傳來。
徐子陵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沉聲道:“是小刀嗎?昨晚我剛跟石之軒交過手。”
孤身便服的李淵龍軀一震,失聲道:“什麼?”
劉政會熱情萬分的親到工部的大門迎接寇仲,常何功成身退,把招呼寇仲的重任交給劉政會這接班人,自己徑自返回玄武門的總衛所。
劉政會先款待他在大堂喝兩口熱茶,用些糕點,才領他到宗卷室,命人開啟展示整個長安佈局的巨型圖軸,欣然道:“舊隋立國之初,仍以漢長安城舊城為都城,後因不敷應用兼且過於殘破,楊堅遂於開皇二年,委任太子左庶子宇文愷營建新都。”
寇仲這時才找到躍馬橋的位置,隨口問道:“宇文愷是否宇文閥的人。”
劉政會答道:“宇文愷正是當今宇文閥閥主的親叔。”
又指著卷軸道:“宇文愷以地理形勢把新城分為六坡,視之為《周易》乾之六受,故於九二置宮闕,以當帝王之居;九三立百司,以應君子之數;九五位貴,不欲常人居之,故置玄都觀、興善寺以鎮之。實質是要把城內的制高點控制,讓重要的建築佔據高地。”
寇仲聽得一知半解,亦不得不佩服劉政會在這方面的高見知識,道:“當時是否由楊堅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