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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不息的街道,古面就是南城門,仍不住湧進各地來趁熱鬧的人。
寇仲道:“你即管去見你的仙子,小弟是這世上最通情達理的人。在愛情上,你比我更勇敢,我通常是一蹶不振,你老哥卻是屢敗屢戰,佩服佩服。”
徐子陵帶著寇仲朝朱雀大街北端外賓館的方向走去,哂道:“你好像忘記自己現在是如何不濟,我們能分開嗎?”
寇仲一拍額角道:“說得對!我是樂極忘形哩!唉!玉成!我真的不明白。”
他仍因玉成的突蠻耿耿於懷,鬱鬱不樂。
為分他心神,徐子陵道:“你猜深未桓和呼延金的結盟,會否是頡利在背後一手撮合的呢?”
陽光溫柔地照在他們身上,睽違近半天的太陽,有點畏縮的在厚薄不勻的雲層後時現時隱,長風從東北方朝龍泉吹來,但天邊處仍有大片烏黑的雨雲,使人感到好景不長。
寇仲思索道:“很難說,看頡利的樣子,他是梟雄人物,該不會為小失大,致損害與突利仍屬脆弱的關係,且冒開罪畢玄之險。你怎麼說?”
事實上徐子陵只是故意找話來說,聳肩道:“你說得很有道理,我只因呼延金是不願向突厥臣服的阿保甲的盟友,而深未桓則向為頡利的走狗,雙方理應充滿敵意,才想會否有人穿針引線,使他們能聯手對付我們。”
寇仲靈光一現,低聲道:“會否是馬吉那傢伙?”
徐子陵一震道:“可能性很大。”
馬吉是大草原勢力最大的接贓手,與深未桓和呼延金均有密切聯絡。在目前的形勢下,頡利一方無論如何痛恨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都惟有硬嚥下這口氣。可是馬吉卻曉得寇仲等絕不會放過他,不但要交出羊皮,還要供出劫羊皮者,所以只好先下手為強,透過呼延金和深未桓來幹掉他們。
呼延金和深未桓亦沒有選擇的餘地,跋鋒寒是他們最大的威脅,加上寇爬仲和徐子陵,形勢是更不得了。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在生死存亡,新仇舊恨的龐大推動力下,呼延金和保未桓以前就算有甚麼嫌隙,也只好暫且拋開,好好合作以求生存。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下,兩人豁然醒悟。
寇仲湊到他耳旁道:“他們肯定會在今晚我們宴畢離宮時動手。”
徐子陵點頭同意,那就像他們今早赴會遇襲時的情況,敵人既能清楚掌握到他們的時間和路線,且敵人更不會放過趁跋鋒寒不在,而兩人又身負重傷的黃金機會。
至於拜紫亭,他恨不得有人能除去他們這兩個突利的兄弟,當然不會干涉。
忽然有輛馬車駛近兩人,車內傳出聲音道:“兩位大哥請上車。”
第四十二卷 第八章 統一草原
兩人鑽入車廂,馬車開行。
可達志笑道:“小弟不得不用此手段,皆因這裡耳目眾多,敵人的探子耳目若雜在街上行人裡監視我們,神仙也難察覺。小弟將以種種方法,把跟蹤者擺脫,認為絕對安全後,才去見杜大哥。”
兩人心叫邪門,又或是好事多磨,為何每趟想去見越克蓬,總是橫生枝節去不成,連打個招呼的空間亦欠奉。
馬車轉入橫街。
寇仲欣然道:“你老哥辦事,我當然放心。你與杜霸王說過我們見他的原因嗎?他有甚麼反應?”
可達志苦笑道:“他先罵了我一輪像狂風掃落葉不堪入耳的粗話,說我誤信你們離間他們拜把兄弟的謊言。幸好接著沉吟起來,自言自語的說你們該不會是這類卑鄙小人。他說他奶奶的熊,敢以三個人力抗頡利的數萬金狼軍,應不會下作至此。寇仲那類小子我見得多,最愛無風起浪,惟恐天下不亂。你把他找來,讓我面對面痛斥他一頓。”
寇仲愕然道:“這樣還算好,我的娘!”
當可達志複述杜興的說話時,徐子陵可清晰容易的在腦海中勾劃和構想出杜興說話的語氣和神態。
可達志的談吐,確是精采生動。
馬車駛進一所宅院,又毫不停留的從後門離開。
可達志笑道:“他肯私下見你們,顯示他並非不重視你們的話。他這人雖是脾氣不好,強橫霸道,卻最尊重有膽色的好漢子,人也挺有情義,只因你們沒發現到他那一面而已!”
寇仲心忖杜興的情義只用於頡利一方,所以差點害死他們,道:“有否查到美豔的下落。”
可達志道:“我將此事交由杜大哥去辦,憑他在龍泉的人緣勢力,肯定很易獲得訊息。”
徐子陵問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