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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是剛對他們進行刺殺的韓朝安態度熱誠,使人感到他是欲蓋彌彰,貓哭鼠假慈悲,就這麼看去,還分不清楚傅君嬙和金正宗是否曉得或同意韓朝安對他們剛才的作為。
韓朝安顯然不曉礙兩人看破他是突施刺殺的罪魁禍首。
寇仲苦笑道:“諸位請恕我們遲來之罪。剛才在朱雀大街遇伏,我們同被重創,差點來不成。”
宋師道大吃一道:“你們受了傷?”目光灼灼的在他們身上巡視。
傅君嬙冷笑道:“誰那麼本事能令你們受傷,傷在那裡呢?就這麼看卻看不出來。”
徐子陵特別留意金正宗的反應,見他露出錯愕的神色,似乎對刺殺的事並不知情,若他沒有在此事上同流合汙,傅君嬙理該沒有牽涉其中。
寇仲一掃身上新簇簇的衣服,笑道:“我們本來滿身血汙的見不得人,全賴這身新衣遮醜。哈!可以坐下嗎?現在我兩腿發軟的,誰都可輕易收拾我們。”
韓胡安雙日閃過驚疑不定的神色,顯然兩人“示弱惑敵”的策略奏效。
宋師道忙道:“坐下再說。”
眾人分賓主次序坐到設在廳心的大圓桌,傅君嬙在金正宗和韓朝安左右仲持下坐在面向大門的一邊,兩人背門坐一邊,和事老的宋師道居中而坐,形勢清楚分明。
徐子陵見韓朝安不住留神打自已,心中好笑。曉得對方因自己中了木玲的毒劍,理該劇毒攻心而亡,偏偏他的長生氣不懼任何劇毒,故像個沒事人似的,更令韓朝安懷疑他們的“重傷”是裝出來的,以引深末桓等再來對付他們,其實是個陷阱。
此正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上上之計。
金正宗沉聲道:“究竟是誰幹的。少帥可否說得詳細點?”
傅君嬙嘟長嘴兒,帶點不屑他們裝神弄鬼的意味道:“你們真有本領,身受重傷還可談笑自如。”
寇仲先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向傅君嬙道:“小師侄的心臟給刺了,裡面仍在流血,哈!幸好我的長生氣有起死回生之力,才勉強到這裡來,讓嬙姨見我可能是最後的一面。談笑自如則是不得不裝作樣,以免給刺客看破我們傷得這麼嚴重再來檢便宜。至於小陵的傷勢,由他自己報上吧。”
徐子陵為之氣結,寇仲的誇大實在過份。
傅君嬙大嗔道:“胡言亂語,誰是你的嬙姨?”
心知肚明那一劍沒能命中寇仲心臟的韓朝安終忍不住,眉頭大皺道:“少帥請恕在下多言,直到此刻,我們和兩位仍是敵非友,少帥這麼坦白,不怕我們乘兩位之危嗎?”
寇仲愕然向宋師道道:“宋二哥不是說嬙姨肯原諒我們嗎?大家既是自己人,更是同門一家親,我們怎可隱瞞真相?”
傅君嬙見他始終不肯放棄“師侄”的身份,生氣道:“再說一句這種無聊話,我以後不和你們交談哩!”
寇仲和徐子陵交換個眼色,均心中暗喜,因從傅君嬙口氣聽出雙方問的嫌隙確有轉圜餘地。
宋師道責道:“小仲不要惹怒君嬙,我已將你們放過宇文化及讓他自行了斷的為難處清楚解說。”
金正宗不悅的道:“少帥仍未答在下先前的問題,當今龍泉城內,誰有能力伏擊重創兩位。”
寇仲嘆道:“他們不是夠本領,而是夠卑鄙。”
當下把遇伏情況加油添醋,眉飛色舞的詳說出來,少不了把傷勢挎大至他們早該死去多時,命赴黃泉的地步。
聽者中以韓朝安的眉頭皺得最厲害。
說罷寇仲壓得聲音低無可低的道:“這批刺客最有可能是大明尊教的人,因為其中一個刺傷小陵的是個易容改裝扮作男人的女子。”
徐子陵補充道:“也有可能是深未桓的妻子木玲。”
眾人沉默下去,傅君嬙和金正宗都沒有特別的反應,宋師道則虎軀輕震,模糊地掌握到兩人的策略,因他曉得韓朝安與深未桓夫婦的關係。
兩人心中奇怪。
徐子陵故意提出木玲,是在測探傅君嬙和金正宗的反應。若他們與刺殺的事無關,除非他們根本不知道韓朝安跟深末夫婦同流合汙,否則想都該有點異常的反應,例如朝他瞧去諸如此類,應是自然不過的行為。
寇仲正容道:“這都是題外話,我們今趟前來,是想聽嬙姨有甚麼吩咐。”
眾人目光集中到傅君嬙俏臉,這個高麗美女雙目亮起來,盯著寇仲道:“若不想我追究你們,你們要答應我三個條件。”
寇仲恭敬的道:“嬙姨賜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