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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羊皮、鹿皮、土酒、皿器等外,尚有中士來的絲綢、陶瓷等,看得兩人目不暇給,大開眼界。
寇仲避開一道不友善的目光,湊到徐子陵耳旁道:“真正的大交易該在帳內進行,你說崔望會否在其中一帳之內?咦!你在想什麼,是否感應到石之軒?”
徐子陵苦笑道:“我失去石之軒的蹤影,再無任何感覺。”
寇仲待要說話,忽然有人在身前大喝一聲,嚇得兩人—跳,循聲而望。
說話者是個高踞馬上的大漢,長髮披肩,頭戴狼皮製的圓帽,身穿牛皮肘襟、無須、短袖的上衣,銅帶束腰,綁腿長靴,正用鋼鈴般人的雙目狠狠打量兩人。
寇仲和徐子陵交換個眼色,心知他是室韋人,只不知來自哪一族。據跋鋒寒指點,室韋人遇到朋友或要示好均脫帽為敬。眼前此君既不脫帽,且目露兇光,當不會是什麼好來路。
附近人密貨擠,吵得喧囂震天,所以縱使室韋大漢喝如雷震,並沒有惹人注意。
室韋大漢指著他們的馬兒聲色俱備的嚷叫,只恨兩人聽不懂半句室韋話。
寇仲以手肘輕撞徐子陵笑道:“你見過想買馬的人這麼兇嗎?老虎不發威就會被當成是病貓。”接著以突厥話喝道:“不賣!給我滾開。”
突厥話果然是塞外流行的語言,室韋大漢立即聽懂,雙目兇光更盛,出乎兩人意料之外,竟就那麼拔出腰刀,策馬衝前,照面往寇仲劈來。
刀風呼呼,威勢十足。
驚嚇四起,人人爭相避開。
寇仲心道原來買馬不成會出刀子的,這算是那門子的道理。
快如電閃的刀勢,落在他眼中卻是緩慢非常,遂撮指為刀,提至左肩疾劈而出,正中刀鋒。
室韋大漢—聲悶哼,連人帶馬給他震開,眼中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刀垂馬肚側、兩人敢肯定他持刀的右手痠麻全不能抬起,這還是寇仲手下留情。
室韋大漢繼續後退,雙目射出仇恨的火焰,怒瞪兩人,然後一抽馬韁掉頭沒人人群中去了。
兩人為之面面相覷。
徐子陵撥出—口氣道:“似乎有點不妥當。”
此時跋鋒寒聞聲過來,見兩人神色有異,問知發生過什麼事後,絲毫不擱在心上,道:“隨我來!”
三人翻上馬背,離開墟集,朝捕魚兒海旁一組營帳馳去。
入集前在小丘高處望進去,各族的營帳像是密麻麻的擠在一起,置身其中,始知營帳竟依從屬分佈。各組營帳間保持一段不會令人誤會的距離。
真正的大交易正在營帳內進行,帳外聚集看守著負責保護帳內重要人物的各族戰士,二人經過時,惹起他們的警覺,都對三人行注目禮。
跋鋒寒低聲道:“不要看他們,免節外生枝。”
寇仲奇道:“看一眼也會惹起爭端嗎?”
跋鋒寒道:“誰叫你們與楊廣同為漢人,老楊坐龍庭的年月,把漢人和草原諸族的關係弄得極差,若非見你兩人像有兩下的樣子,保證會有人攔路生事。”
徐子陵笑道:“他們該是看在你這突厥人份上,不敢輕舉妄動吧!”
三人馳至馬吉那組營帳前,十多名突厥武裝大漢從營帳間擁出來,攔著去路,其中一人以突厥話喝前:“來者是何人?”
跋鋒寒從容下馬,兩人隨之,前者微笑道:“我這兩位漢人朋友是從中土來的大客,要和馬吉談一樁大生意,煩請通傳。”
突厥大漢目光閃閃的打量二人,見三人神態輕鬆,形態軒昂,氣度沉著冷靜。知道非是等閒之輩,氣焰稍收斂,道:“馬爺今天沒空見客。要見他明早來吧。”
跋鋒寒冷笑道:“你好象仍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我們肯依循禮數求見,是給足馬吉面子,快滾去見馬吉,就說是我跋鋒寒來了。”
“跋鋒寒”三個字一出,確是如雷貫耳、眾突厥漢無不色變。從最接近的那組營地中湧出二十多個另—族的武裝大漢,似是爭看熱鬧,又像聲援馬吉的一方。
跋鋒寒雙目變得像刀鋒般銳利,大喝道:“馬吉!你是要我跋鋒寒硬闖進來,還是和平的來見你。”
聲音遠傳進去,馬吉一方的五個營帳同時有人衝出來,加入攔路的突厥戰士中,人數迅速增添至五十多人,以突厥族人為主,佔去三十餘人,其它是來自各不同種族的戰士。
一把陰柔的聲音從主帳傳來道:“原來是跋兄大駕光臨,另兩位當是少帥和徐子陵兄,這麼遠道而來,乃馬吉的光榮,請入帳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