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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破煙而出,竟隨敵人的隊尾追殺,使潰不成軍的敵人,一時間更無力作出反擊,待到坡下的敵人以勁箭狂射住徐子陵,他才從容遁回山上,坡道上已伏屍處處。
西南兩坡大火蔓延加劇,冒起的濃煙,往敵陣鋪天蓋地的掩去。
頡利怕他們乘勢突圍,發出命令,進攻的部隊撤往草原,接著全軍往四外後撤,重整合圍之勢,靜待大火燒盡山丘上的草樹。
整座赫連堡全陷進煙霧火屑內。
事實上三人不是不想突圍、而是應付這第一波的攻勢,已令他們的元氣損耗極矩,根本沒有突圍之力,當山火消斂之際,他們的大難將會降臨。
三人重新聚集在最高的望樓處四周盡是煙火,目難及遠。
寇仲喘著氣道:“馬兒沒事吧?”
跋鋒寒道:“我以沾水溼布包扎他們的口鼻,能漫入下層的煙屑又不多,該沒問題。”
寇仲手掌按在徐子陵背心,又著跋鋒寒按上他的寬背,道:“我們試試可否學奪取和氏壁那趟般,迅速回氣,那說不定我們可借濃煙殺出重圍。”
跋鋒寒搖頭道:“我的好兄弟,現在包圍我們的不是幾百人又或幾千人,而是幾萬人,衝出去根本全無機會,守在這裡還可多殺幾個來陪葬,何況我們沒有個許時辰,休想回復元氣。”
寇仲道:“若我是頡利索性等到天亮始發動攻勢,以形勢言,那時我們絕難倖免。若頡利有這種耐性,我們功力盡復可期。”
徐子陵心中一動道:“假設我們能激起體內別走躡徑潛藏未用的力量,不是等若迅即回覆元氣,又可多捱一些時刻,待煙火漸散,火勢轉弱,他們的喪鐘已在敲響。”
寇仲皺眉道:“事急臨忙,哪來推敲揣摸的時間?”
徐子陵道:“現成的有嶽山從天竺僧學回來的換日大法,我將此法融合在手印中,只從未試過另行修練。”
跋鋒寒生出希望,道:“既有偷天換日之能,何妨一試。”探手按在寇仲背心。
徐子陵手作蓮花印,道:“換日大法與中土佛道二家有異,專練五氣、三脈、七輪。”
一邊解釋,一邊真氣天然流轉地在體內執行,以身作教地跟與他建立密切關係的兩人作最精確的示範。
“轟”!三人的氣脈輪同時迸發,所餘無幾的真氣會聚成流,向這從沒有天竺以外的人修成的異法進軍。若此時有敵攻來,他們將沒有絲毫旁顧及反抗之力。三人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行此險著,剛才攻堡之戰不過是半盞熱茶的工夫、敵方死傷者卻超過百人之眾,慘烈至極點,但他們的元氣已是強弩之未。
濃煙逐漸散去,在火把光和星光的映照下,赫連丘盡成焦土,滿布焦屍,情景恐怖,仿如地獄冥府。
號角和戰鼓聲搖天撼地的傳來,金狼軍又從四方八面向赫連堡推進。
徐子陵雙手變化出無有窮盡的手印,沒有一個手印是蓄意而為,全循體內真氣的轉變,有諸內形於外的作出變化。三人體內的真氣由小泉小溪變成長江大河,於體內澎湃奔騰,衝開另一個系統的氣脈,釋出深藏未用的潛能,如能大功告成,這新系統會與舊的系統融混合一,雖未能使他們功力立即突飛猛進,卻似多開懇了大幅荒田,可向他們提供大量的元氣。
對坡下的敵人,他們置之不理,全心全意投進換日大法帶來的突破去。
敵人從容調動,準備發動新一輪的攻擊。
徐子陵忽地發出一聲震懾草原的長嘯,捏不動根本印,打散在三人體內來回激盪的真氣。匯聚成河海的真氣,變成千川百流,竄往三人每一個氣大會。三大年青高手終於功行完滿,從一個整體回覆至三個獨立的個體。“
草原上空仍是星光燦爛,卻比前更深透莫測,更壯麗不可名狀。
跋鋒寒感到脫胎換骨似的精氣神達至最巔峰的狀態,縱然畢玄親臨,亦自信有一戰之力,大喝過去道:“頡利小兒,夠膽就放馬過來。”
頡利大怒道:“你想快些死,我就成全你們,進攻!”
蓄勢久待的敵人,同聲發喊,往山丘頂的赫連堡殺上來。
攻上南坡的是最快速的騎兵,其它向三坡攻來的是徒步的戰士。
三人均知當敵人破入堡內,將是頡利和一眾特級高手加入戰事的時刻。
徐子陵探手入袋,發覺兩個口袋的藏彈加起來不足二百顆,當鐵彈用盡時,將要與敵人近身肉搏的短兵相接,沉聲道:“我負責守南門,你們不要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