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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道:“我叫越克蓬,是吐魯番車師國王座下護駕將軍,昨晚有一群突厥人到我們營地查詢兩個漢人的行蹤,該是你們吧?”
兩人你眼望我眼,始知昨晚趙德言等追兵誤追的物件是這來自車師國的使節團。
越克蓬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道:“我回答他們好象聽到有蹄聲朝西去了,他們便朝那方追去,哈!”
寇仲喜道:“多謝幫忙。”
越克蓬冷哼道:“突厥人滿手血腥,橫行霸道,不騙他們騙誰。”
徐子陵忍不住問道:“將軍為何能說一口這麼漂亮的漢語?”
越克蓬欣然道:“在你們漢明帝統治中原的時期,貴朝大將班超領兵前來,驅走欺壓我們的匈奴,成立西域都護府;後來漢朝覆亡,屯駐的漢軍歸化我國,娶妻生子,我本身也有漢人血統,故對中土文化非常傾慕,自少學習漢語。”
兩人心忖難怪他會稱他們為漢人兄弟,際此跋鋒寒受傷,前路茫茫的當兒,遇上有漢人血統的人,份外有他鄉遇故知的驚喜。
越克蓬友善的道:“小弟今趟是奉王命送賀禮到東北的龍泉去,你們若走那方向,大可和我們一道上路,你們的突厥兄弟可在騾車內養傷。”
寇仲大喜,旋又搖頭道:“我們開罪突厥人,若跟你們走在一道,會連累你們。將軍的好意心領啦!”
越克蓬豎起拇指讚道:“很多人都說漢人無義狡猾,我看你們卻是好漢子。不用擔心,突厥人早認定你們不在我們隊中,只要三位肯屈就躲在蓬車之內,包保他們不會生疑。來吧!若給他們的獵鷹發現你們,將是大禍臨頭的時刻。”
在密封的騾車內,兩人舒適的挨在布帛一類的貨物上,護著平躺中間的跋鋒寒,三匹馬兒緊隨騾車之後。
寇仲嘆道:“過去的一天一夜,肯定是我們一生中最惶惑失落的時間,現在終於過去了。”
徐子陵淡淡道:“不要說得這麼早,老跋一天未復原,我們仍不會有好日子過。唉!我首次後悔接過美豔夫人的五采石,更怕牽累見義勇為的越克蓬兄弟。”
寇仲苦笑道:“現在只有見一步行一步,總好過被畢玄幹掉我們。”
另一名懂漢語的車師戰士,越克蓬的副將客專在車旁說道:“小心點!突厥人來哩!”
寇仲的手摸上放在身旁的井中月,兩顆心提至咽喉。
若給發現,他們只好盡力反擊,既不能捨下跋鋒寒,更不能任對方殺戳義助他們的車師戰士。
蹄聲轟鳴,迅速迫近。
墩欲谷的聲音以突厥話喝道:“有否碰上那兩個漢人?”
越克蓬答道:“我們再沒有遇上任何人。”
蹄聲遠去。
兩人鬆弛下來,暗叫僥倖。
到黃昏紮營休息,追兵沒再出現。
安頓好仍酣睡不醒的跋鋒寒,兩人加入越克蓬一眾的野外晚宴,團團圍著篝火,在大草原清寒的晚風中,喝互相傳遞的葡萄美酒,寇仲大喝兩口後動容道:“這是我喝過最清醇美味的酒。”
架在篝火上鐵窩內的羊肉湯,香氣傳遍營地。
眾戰士好客熱情,把食物以大陶碗盛送到兩人手上。
越克蓬道:“尚未請教兩位高姓大名。”
寇仲不願騙他,坦然道:“我叫寇仲,他是徐子陵。”
越克蓬顯是從未聽過他們的名字,欣然道:“原來是寇兄和徐兄,兩個都是好名字。”
寇仲好奇問道:“若我想稱將軍為兄,越克蓬三字該以何字為姓?”
越克蓬答道:“我的全名是越克蓬他古魯那,魯那是族名,他古是祖姓,越克蓬是小弟的名字。”
寇仲哈哈笑道:“那我稱將軍為蓬兄如何?是否會冒犯呢?”
越克蓬笑道:“蓬兄叫來很好聽啊!”
徐子陵道:“今趟全仗蓬兄仗義幫忙,讓我們避過劫難,我兩兄弟永誌不忘。明早我們會自行上路,希望將來仍有見面的日子。”
越克蓬愕然道:“你們的突厥兄弟仍昏迷不醒,為何不待他醒後再作打算?”
寇仲明白徐子陵不想牽累越克蓬,道:“蓬兄放主,我們自己會想辦法。”
越克蓬面色一沉,不悅道:“兩位是否不把我當作朋友?”
徐子陵忙道:“蓬兄勿要誤會,你永遠是我們的兄弟。”
越克蓬斷然道:“那就待進入契丹人的牧野,大家才分手吧!”黑實的面容忽露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