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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顯鶴道:“徐兄是否猜想宅內有暗通別處的秘道?這可能性並不大。不瞞徐兄,我對跟蹤躡跡頗有一些心得,昨晚連地底的動靜也沒有放過,他若從地道離開,該瞞不過我。而且我查出那華宅屬龍泉一位名妓慧深所有,應與大明尊教沒有關連。”
徐子陵頗感迷失,一時間再弄不清楚許開山是怎樣的一個人。
陰顯鶴道:“我有個提議。”
徐子陵欣然道:“蝶公子賜示。”
陰顯鶴道:“我明白徐兄是怕冤枉許開山,卻給真正的兇手逍遙漏網,對嗎?”
徐子陵點頭同意。
陰顯鶴道:“只要找到狼盜,便有可能找出他們背後的指使者是否許開山,不如我們暫時放過許開山和杜興,全力偵緝狼盜,會是對症下藥。”
徐子陵給他提醒,喜道:“好主意,我現在有九成把握肯定狼盜是拜紫亭的人,但問題是沒有人見過崔望的真臉目,如何把他找出來。”
陰顯鶴冷笑道:“假若崔望是拜紫亭的人,際此立國在即的時刻,崔望就算不在龍泉也該在附近。此事確令人費解,崔望於飲馬驛被殺的全是回紇人,那崔望本身肯定亦是回紇人,回紇人怎樣肯為靺鞨人賣命?”
徐子陵心中一動,說出城外那深藏谷內的大莊園位置,道:“這地方頗為邪門,說不定狼盜是躲在那裡,否則大批迴紇人在龍泉現身,會惹人懷疑。”
陰顯鶴道:“這是一條線索,我不信崔望能永遠躲起來。”
徐子陵道:“若有什麼發現,千萬勿要獨自行事,你要當我們是兄弟才行。”
陰顯鶴露出一絲罕有的笑意,道:“兄弟?這名詞對我非常新鮮,放心吧!若有發現,我定會先通知徐兄和寇兄。”
兩人商量好一切配合行事的細節,各自離開。
徐子陵順步走到南門,沿城牆巡視,終有發現,在一株大樹見到段玉成以利刃劃下的暗記,說明見面的地點和位置。
徐子陵把暗記抹毀,匆匆離開。
可達志在廳內來回踱步,最後在一張椅子頹然坐下,又示意寇仲坐在他旁,搖頭苦笑道:“你這句話比你的井中月更難擋。當日我受命保護秀芳大家到龍泉來,心底裡決定即使要付出性命,亦絕不容秀芳大家受到任何傷害,那會是令我終生抱憾的事。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對秀芳大家從沒有非份之想,但對她的技藝和才華確佩服得五體投地。唉!小弟並非守身如玉之輩,事實上還非常風流,但見到她時,心裡卻只有崇慕尊敬之意。所以份外不能忍受像烈瑕這種人接近她,因為他根本不配。”
寇仲動容道:“我相信你。因為你是那種高傲得視任何人為無物的人,不屑說謊。”
可達志呆看他半晌,緩緩道:“多謝!想不到你這麼明白我。”
又道:“我尚未弄清楚少帥為何要到龍泉來。”
寇仲把狼盜和八萬張羊皮的事說出來,笑道:“你的大汗恨不得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你老哥卻來與我合作,不怕大汗不高興嗎?”
可達志灑然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的目的是要好好保護秀芳大家,誰敢怪我。異日我若與少師交手,絕不會留情。”
寇仲道:“彼此彼此!”
兩人對望一眼,相視大笑。
寇仲喘著氣笑道:“我那三個方法,都不太見得人,可兄勿要笑我。第一個窩囊的方法,就是我們兩人陪伴秀芳大家時,由跋鋒寒和徐子陵下手殺烈瑕,那我和你可把事情推個一乾二淨。”
可達志皺眉道:“勿要誤會我取笑你,只要秀芳大家曉得是跋兄和徐兄下手的,你又怎脫得關係?”
寇仲道:“所以說這方法不太見得人,但仍非全無可取之處,只要沒人曉得是老跋和陵少乾的便成。最大的問題是烈瑕這小子神出鬼沒,不容易在既定的時間內尋到他,且要讓人曉得他是在哪段時間內被宰掉。”
可達志道:“我不能親手取那小子狗命,會是很大的遺憾。”
寇仲道:“那便不選此法,唉!恐怕第二個方法你亦聽不入耳,我就跳到第三個方法。”
可達志截斷他道:“何不說來聽聽?”
寇仲道:“第二個方法就是由老子我收拾他,而你則置身事外,還裝作與小弟勢不兩立的樣子,那秀芳大家怎都不會懷疑到你可達志身上。”
說罷暗歎一口氣,這般做等若與尚秀芳一刀兩斷,以後只能反目相向。
可達成搖頭道:“這怎麼行!第三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