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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李閥起兵作反,擔心家鄉有事,成股成股的逃離江都,要聖上下旨安定軍心呢。”
斐蘊笑道:“幸好剝削軍糧的人是聖上自己,我們只是代為執行,不會上身。嘻!聖上是否命人用棍將司馬德戡那不識時務的傢伙打出去呢?”
虞世基道:“不知聖上是否轉了死性?又或知道禁衛軍中郎將竇賢亦率部下逃了,故清楚事態嚴重,只責成司馬德戡立即把竇賢追回來,否則就要他以自己的人頭作抵,真希望竇賢能走快點!”
這時已步上望江臺的臺階,虞斐兩人終止談話。
後面的寇仲和徐子陵聽得心中駭然,楊廣確是昏君,否則怎會有虞世基和斐蘊這種奸臣出現。
“小民寇仲、徐子陵帶到!”
門官唱喏聲中,兩人跟虞世基和斐蘊來到楊廣龍座所在的石階下,三跪九叩,禮畢時門官又唱:“平身!”
兩人隨虞世基和斐蘊站起來,定神一看,立時呆了眼睛。
只見寬達二十丈的龍臺上,坐滿了美麗的妃繽姬娥,少說也有五六十人,眾星拱月般圍在高踞龍座,正忙於吃妃子手上水果的大隋皇帝楊廣。
獨狐盛昴然立在臺階下,接著就是團團圍守高臺的禁衛軍,把楊廣與寇仲、徐子陵分隔開來。
楊廣摸了身旁妃子的胸脯一把後,往階下瞧來,對寇仲和徐子陵似視若無睹的,瞪著斐蘊笑道:“斐卿家來了,快助朕解決眼前這問題。”
虞世基恭身諂笑道:“聖上,這兩位……”
楊廣不耐煩地打斷他道:“朕知道了,其它事待會再說。”
在宮燈照耀下,楊廣的臉色比療傷前的香玉山更難看,蒼白得像個死人。年紀看來只有五十上下,膊頭高聳,雖穿起鮮豔的九龍袍,頭頂高冠,卻給人似穿了壽衣的頹廢感覺。
任誰都可看出他氣數已盡,時日無多。
斐蘊忙道:“聖上賜示!”
楊廣嘆道:“朕真不明白,江都有什麼不好?南臨大江,崗巒起伏,風光怡人,自古便是江淮第一勝地。偏是軍士逃者日眾,連竇賢都私自逃了,卿家評評是何道理?”
今回連斐蘊和虞世基都無言以對,其它人更是噤若寒蟬,怕招來橫禍。
斐蘊不能不說話,乾咳一聲道:“此事必是有人散播謠言,煽動軍心。微臣定會查個一清二楚,報上聖上。”
楊廣冷笑道:“誰能煽動朕的軍隊,想朕南征北討,平定天下,且三次出征高麗,軍功蓋世,將士敬服。朕才不信他們會聽信閒言。快給朕徹查此事。”
寇仲忍不住用肘輕撞了徐子陵一下,裝了個吾不欲聽之矣的表情。
楊廣似是沒有焦點的眼睛竟然看到了,怒喝道:“那小兒為何表情古怪,竟對朕侮慢不敬。”
楊廣和虞世基陪兩人一齊魂飛魄散,怕的當然是這兩個證人未及作供,已給楊廣命人推出去斬了。
寇仲暗中向徐子陵打出手勢,表示準備隨時突圍逃生,豁了出去。當下連頭都沒磕一個,笑嘻嘻道:“可能是聖上本身太高深了,所以只會往深處想。我們這些簡單的蟻民,想的事自然簡單得多。剛剛小民就是想不透聖上高深莫測之處,所以才會皺起自己那塊小臉兒。”
眾人暗裡齊聲叫糟,楊廣最忌人語帶諷刺,今趟寇仲真是想找死。
楊廣旁正侍候他吃水果的朱貴兒在這等情況下,亦不敢插嘴幫寇仲。
獨孤盛卻是心中暗歎,要由自己親自處斬兩人,真不知該如何向巴陵幫交待。一眾期待下,楊廣果然沉下臉來,冷冷道:“什麼高深與簡單,小子究竟意何所指?”
寇仲表面從容不迫,暗中則在提聚玄功,淡淡道:“小子想到的是若人人都能像聖上般在這裡左擁右抱,仍要作逃兵的定非真正的男兒漢。”
這時無人不以看死犯的目光來瞧寇仲,因為他做了在楊廣前最不應該做的事,就是說了“真話”。
楊廣愕了一愕,接著大力一拍龍座的扶手,笑得前仰後合,像個小孩子般道:“果然簡單!果然簡單!”
眾人的心都隨他的笑聲急上急下,因知他殺人前最愛狂笑。
徐子陵向寇仲微一點頭,提醒他隨時要溜。
笑聲倏止。
楊廣還多咳兩聲,任由朱貴兒和蕭夫人拭去他眼角笑出來的淚水。
這才對寇仲瞧下來道:“朕等這些做皇帝的,個個都要日埋萬機,所以腦筋慢點都會禍國殃民。為今小子你說出原因,朕立即想到對策。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