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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舟子轉往左旁的支道,加速前進。
宋師道續道:“君瑜的事,我已有點頭緒。”
兩人愕然,他們明查暗訪,仍得不到半點訊息,而宋師道前晚方知道此事,怎可能這麼快便有成績?
宋師道也是玲瓏剔透的人,見到兩人疑惑的神色,道:“我宋閥和這裡幾個較小的幫會,早有緊密的聯絡。其中一個更與洛陽幫勢成水火,故無時無刻不在密切注視上官龍的動靜。正因為有上官龍這條線索,才給我探到這個珍貴的情報。”
寇仲和徐子陵同時精神大振。
宋師道籲出一口氣後,像在整理腦中的資料,半晌才緩緩道:“五天前,上官龍孤身單騎出城,到黃昏時始見他回來,他身後還有一輛低垂簾幕鋪滿塵土的馬車,隨車同行的四人有兩個女的,都罩上臉紗,行藏閃縮。車子最後到了城東南角伊水旁永通坊的一所院子裡。而上官龍到翌晨才離開。”
徐子陵運槳操舟,沉聲道:“我們必須立即找到跋鋒寒,我敢肯定沈落雁所說的那所房子,,裡面等的絕非曲傲,而是‘南海仙翁’晃公錯那傢伙。”
寇仲驟然聽來雖聽得一頭霧水,但卻知道宋師道已間接揭破了沈落雁的一個陰謀。
跋鋒寒步出橫巷,拉低帽子,低頭疾行。
街上雖不乏行人,但因雨勢轉大轉密,人人都是匆匆來去,少有注意其它人。沈落雁說的地點是新中橋北面的承福坊,但他卻故意繞上一個圈子,看看有否給人吊在身後。
在這種天氣裡,跟蹤別人非是易事,但要覺察有否被跟蹤亦難度倍添。
他本身雖驕傲自負,但對徐子陵的才智卻非常看重。
徐子陵若認定沈落雁不安好心,必有他的道理。
跋鋒寒雖明知可能是個陷阱,心中卻沒有絲毫懼怕。自培育他成長的馬賊群被殲後,他一直獨來獨往,仇讎遍地,已慣於應付各式各樣的陰謀詭計。
就在此時,他忽然停步。
雨水打在竹笠上,發出充滿節奏感的“浙瀝”清脆響音。
身穿男裝的東溟公主單琬晶剛從一輛馬車走下來,手持雨傘,在前方二十步許處冷冷瞧他。
跋鋒寒差點掉頭便走,猶豫片刻後,才朝這美女走去。
不一會他已和她臉臉相對,熟悉的體香令他生出無數回憶的片段。
單琬晶輕嘆一聲,玉容解凍,泛起幽怨無餘的神色,輕輕道:“陪琬晶走兩步好嗎?”
跋鋒寒微一頷首,領前緩步,道:“你是湊巧在這裡碰上我的?還是聞訊而來。”
單琬晶道:“誰人有本事跟你們而不被發覺呢?只是湊巧碰上吧!我本已準備不再理你們的事,但老天爺總愛作弄人,又教我在這裡遇上你。”
跋鋒寒瞥了傍在右側緩步的單琬晶一眼,目光再次注視前方,雨水從她的雨傘滑下來,滴在他的竹帽和早已溼透的寬肩處,令他感覺到兩人間類似某種的微妙關係。
單琬晶低聲道:“我剛見過世民,他想好好和你們詳談,看看可否和平解決你們和他間的問題。”
跋鋒寒微笑道:“我跋鋒寒一向都不用看別人的臉色做人,他要談,便要看寇仲和徐子陵是否有興趣了!”
單琬晶嘆道:“我不想再和你爭吵,一次便夠了。不過卻要提醒你一句,世民手下高手如雲,只是他一向低調,等閒不會讓人摸清他的底子吧了!”
跋鋒寒淡淡道:“我剛曾遇過李神通,他該算其中之一吧?”
單琬晶道:“長孫無忌和尉遲敬德又如何?你總該聽過他們的名字。”
跋鋒寒心中微懍,這兩人均是新一代的高手,在北方赫赫有名,雖及不上他般為萬人矚目,但都是有實力的年青高手,想不到竟都歸附了李世民。
單琬晶道:“還有一個叫龐玉的人,你或者未聽過他的名宇,但此人無論才智武功,均不會在你們之下。”
跋鋒寒知她定是剛見過此人,故印象特別深刻。以單琬晶的眼力,自然不會看錯,照她的性格,更不屑虛言恫嚇。
啞然失笑道:“事情像是愈來愈有趣,你有否見到李靖呢?”
單琬晶訝道:“誰是李靖?”
跋鋒寒真的吃了一驚,單琬晶顯然並未曉得李世民今次來洛陽的全部實力,但已為他們擔透心事。
跋鋒寒岔開道:“有沒有陰癸派的訊息?”
單琬晶道:“據訊息說,陰癸派已將你們三人視為師妃暄之外的頭號大敵,務要在下次出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