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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沒有興趣和任何人說話,給我滾開。”
那人怒哼道:“這叫敬酒不喝喝罰酒,讓鄭某人看你有多大道行。”
指風襲至。
徐子陵移形換位,只一閃身便到了另一位置,跟施襲者隔了兩堆共七、八個其他躲在屋簷下避雨的人。
那人咦了一聲,顯因徐子陵的高明而大感意外。
徐子陵猜到對方應是“河南狂士”鄭石如,心知肚明自己跟蹤兩女的事已被發覺,逐打著傘子快步轉入一條橫巷去。
地上的低窪處此時積滿雨水,雨點仍不住灑下,屋簷地上水花激濺,各具奇姿異態,織出這偉大城巿的雨景。
鄭石如在後方追上來,狂喝道:“止步!”
徐子陵手按刀柄立定,冷冷道:“老夫已有數十年沒動刀子殺人,你最好不要迫老夫破戒。”
鄭石如沉聲道:“老丈高姓大名?”
徐子陵不屑地哂道:“你明知老夫不會說出姓名,仍要出口相問,豈非多餘之極。”
戴上這個連發的假面具,徐子陵便感到代入了另一個身份中,變成個非常霸道冷酷的老者。
鄭石如哈哈笑道:“不用你說出來,我鄭石如也猜出你的身份,四十年前名震陝北的‘霸刀’嶽山,何時變得如此藏頭露尾了?”
徐子陵心中好笑,有機曾定要查查這“霸刀”嶽山是什麼人,悶哼一聲,朝前續行。
鄭石如竟不敢追來,只叫道:“嶽老師今趟出山,當是要一雪前恥,但現在時勢已變,個人之力實難展抱負,嶽老師請三思,石如稍後再拜會。”
徐子陵頭也不回的走了一段路,肯定沒有人跟蹤後,才閃到一角,換上“刀疤大俠”的面具。
心想這“霸刀”嶽山必曾是威震一方的高手,後因某種挫折,故歸隱不出達數十年之久。只看以鄭石如這級數的一流高手,仍對他心存畏敬,又大力招攬,便知其武功非同小可。
但這時已無暇多想,匆匆往會寇仲。
寇仲溼淋淋的跨過福成綢緞莊的防水閘,踏進這洛陽最著名店子廣闊的前進大堂時,老闆李福成正向鄭淑明和白清兒推介手上的貨式道:“這是正宗的魯錦,特別在織造前須預先染色,故色澤多而鮮豔,圖案變化萬端。由打棉、捻布芯、紡線、染色、上漿、絡線、經紗、穿綜、上機織布、整理,到最後的嚴格檢驗,所有工序一絲不苟。我現在手上這幅喚作萬人迷,若:咦!”
到這刻,他才發覺白清兒和鄭淑明的兩對美目望到了別處去。
事實上店內的五名夥計和其它三組客人的目光正全集中在寇仲,和從他身上瀉滴而下沾溼了大片地板的水漬上。
寇仲似絲毫不知自己成了眾矢之的。而若非他體型標悍,兼揹負長刀,早便給人轟出門外。
他一邊從懷裡掏出以防水絹包好的秘本、錢袋等物,邊嚷道:“我不要女人穿的萬人迷,只要一套現成的男裝,另加一對馬靴,這裡若沒有就給我到別處弄回來,我當照付雙倍價錢。唉!真難受!”
鄭淑明美目射出森寒的殺機,聲如冰雪的從玉齒縫處吐出來輕叱道:“寇仲是你!”
“寇仲”兩字甫出,李福成和眾夥計立時露出敬畏之色。
李福成隨手拋下給他贊得天上有地下無的魯錦,躬身道:“原來是寇爺,失敬失敬,尚書大人是福成的老朋友,請到裡面坐下先喝口熱茶,一切自會為寇爺辦得妥妥貼貼。”
寇仲暗忖洛陽不但是天下交通總彙,還是訊息傳遞得最快的大都會,欣然道:“待我先和老朋友交待兩句,老闆要不要為我量度尺寸,小弟比較歡喜較松身的衣裡,哈!”
李福成像忘記了兩女似的,連忙接過夥計遞來的軟尺,又不顧寇仲溼透的身子,便在他身前忙碌起來。
寇仲向正對他怒目而視的鄭淑明眨眨眼睛,笑道:“小弟並非跋鋒寒,那樣瞪著我幹嗎?淑女和君子同級,所以君子動口時,淑女也不可動手。遲些我訂桌酒席向女當家賠罪好嗎?”
白清兒“噗哧”嬌笑,挽著鄭淑明的臂彎道:“姐姐不要睬他,我們到別處玩兒,眼不見為淨。”
寇仲怎肯放過她,微笑道:“彼此彼此,別忘了通知婠妖女,早晚我定會舊恨新仇一併跟她算賬。”
白清兒嘟起紅彤彤的美麗小嘴,若無其事的道:“我根本不知你在說什麼,我們走。”
鄭淑明卻疑惑的道:“什麼婠妖女?”
話尚未完,已被白清兒拉得朝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