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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卻沒有人感到他是恃勢凌人,又或氣焰高張;反有理所當然,坦白率真的味兒。
王薄幹咳一聲,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後,微笑道:“來日方長,不若我們先行各自回去喝酒,遲些時再作計較如何?”
若論在江湖上的輩份身份,連杜伏威、李子通等都曾是他手下的王薄,在此實是無人能及,他這麼提議,誰都要賣點面子給他,否則就可能先要應付他被譽為天下無雙的鞭法。
榮鳳祥附和道:“明晚就是老夫壽宴之時,屆時再作較量如何?”
李世民欣然道:“兩位前輩的話,誰敢不從。”
他的儀範風度,總是那麼恰到得體,教人心折。
當眾人都以為事情至此會告一段落時,有人柔聲道:“晚輩用的也是鞭,難得有此機會,希望王老能指點一二如何。”
諸人循聲瞧去,原來是李世民天策府的高手尉遲敬德。
他說得雖然客氣,但誰都知與正式搦戰沒有分別。
在天策府的高手裡,論聲名尉遲敬德更在龐玉之上,與長孫無忌齊名。
若尉遲敬德更勝龐玉,那誰都不敢懷疑他挑戰鞭王的資格。
王薄眼中殺機一閃即逝,換上微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王某和尉遲小弟終有再見機會的。”
哈哈一笑,拂袖回廳房去也。
伏騫亦忙施禮告退,他的手下自追隨其後。
李世民的目光從伏騫的厚背移到寇仲和徐子陵處,頷首淺笑後,再向宋魯等告退,才偕突利返廳房。
寇仲和李世民目光交戰時,宋玉致卻感到有對能令她心生異樣的目光正對自己灼灼而視,轉眼瞧去,不由芳心微顫,心想世間竟有如此俊秀瀟灑的男子,比之徐子陵的飄逸出塵亦毫不遜色。然後才發覺到他身旁的雲玉真,忙向她微笑招呼。
侯希白還以為宋玉致對他的劉楨平視作出正面響應,立以微笑回報。
宋魯此時轉身舉步,宋玉致知對方誤會,可是這種事怎可糾正解釋,只好啼笑皆非又芳心忐忑的隨乃叔去了。
寇仲和徐子陵一臥一坐,在洛堤的青草岸樹蔭下享受午後懶洋洋的平和氣氛。這處不但成了他們約好碰頭的地點,更是思索、聊天的好地方。
後方雖有路人經過,但因遠隔垂柳,宛若兩個不同的世界。
前方洛水舟船頻繁,右方遙處跨河的天津橋則車馬行人不絕,亦有河水不犯井水的安寧感覺。
漫天陽光下,對岸房舍的人字瓦頂熠熠生輝,造成人工與天然合力營造的燦爛肌理。
當盤膝安坐的徐子陵以為寇仲睡了過去時,這小子突然嘆道:“老跋走得太早哩!若給他見到虯髯小子那一拳,保證他會搶在李突兩小子前挑戰,世間竟有這樣的武功,婠妖女和師仙姑怕都不那麼容易贏得他。”
徐子陵莞爾道:“什麼師仙姑,說得她像七老八十的樣子。”
寇仲“哈”的笑道:“這麼快便搶著為她說話,可見你這小子情根深種,難以自拔,烏呼哀哉,哈!”
徐子陵沒好氣地不答他。
寇仲見師老無功,不能惹起徐子陵的反應,只好改變話題道:“你何不躺下來合合眼兒,我們這幾晚加起來都睡不夠兩個時辰,做人真是辛苦。”
徐子陵卻掏出魯妙子贈他的天星學興趣盎然地翻閱著,咕噥道:“你這小子在宋三小姐處碰足釘子,於是滿腔怨氣睡不著,卻來擾我的清靜。若再胡言亂語便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各自修行。”
寇仲連忙投降。但不到片刻又忍不住道:“你看的是什麼東西?說來聽聽行不行?”
徐子陵氣道:“我在看測定一年長短的方法,你會想聽嗎?”
寇仲愕然道:“這也可以測量的嗎?是否在唬我?”
徐子陵嘆道:“這就叫前人智慧留下的瑰寶,若要我此時去想,恐怕想一萬年都想不到。但現在我只需看三頁紙,便清楚明白。”
寇仲忙坐起來,精神大振道:“教訓得好,以後我都要勤力點兒。究竟是怎樣測定的。”
徐子陵以心悅誠服的語氣道:“就是靠一根插在地上的直立杆子,名之為土圭,當正午太陽投到這杆子時,我們的祖先便作出量度。”
寇仲一呆道:“這有什麼稀奇?”
徐子陵有感而發道:“大道至簡至易,愈平凡的事物,其中自有愈不平凡之處,只是我們因習慣而忽略了。原來太陽正午的位置沒有一日是相同的,當太陽走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