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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袂拂動的聲音傳上來。
三人那忍得住,探頭瞧去。
下面的和尚全體轉了身,包括了空大師在內,都是面向銅殿。
三人那還不知機,忙躍下鐘樓,落荒逃了。
三人回到早先駐足的山頭,猶有餘悸的瞧著遠方山上令他們有過如噩夢般經歷的淨念禪院。
跋鋒寒嘆道:“難怪師妃暄把和氏璧藏在那裡,世間竟有這麼厲害的和尚!”
寇仲頹然道:“王世充真懂介紹,竟叫我去闖謀入寺,回去定要跟他算賬,至少打他三下屁股。哈!”
跋鋒寒捧腹道:“虧你還有興趣說笑,我這一生人從未試過這麼的窩囊,真想一把火燒了他鳥的寺院。”
寇仲見徐子陵嘴角含笑,讚道:“陵少的修養真好,裁了這麼一個大筋斗,仍像剛乾了個小泵娘般快樂。”
跋鋒寒啞然失笑道:“你自己滿肚怨氣,便隨處找人發洩,還說是兄弟?”
寇仲已笑得喘起氣來,指著徐子陵道:“他的樣子不只是很開心,而是非常開心,老跋你不覺奇怪嗎?”
徐子陵失笑道:“老子開心都不行嗎?關你寇仲的鳥事?”
今次輪到跋鋒寒訝然道:“子陵為何真像很開心的樣子?”
徐子陵淡淡道:“因為這個盜寶遊戲才是剛開始,所以我心情大佳,明白嗎?”
跋鋒寒和寇仲呆了起來,只懂瞪著他,卻找不到可說的話。
只要不是瘋子,就該不敢再起意去盜寶。
徐子陵又道:“但你們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就是不可殺傷廟內任何一個和尚。”
寇仲和跋鋒寒更是愕然以對。
那些和尚不來殺傷他們,他們已該酬神作福,豈敢再有其他奢望。
徐子陵傲然卓立,遙望燈火黯淡中的淨念禪院,油然道:“和氏璧確在銅殿內,我感覺得到。”
寇仲大感不解道:“在那裡又如何了,就算你肯讓我們大開殺戒,我們也沒有絲毫成功的機會。”
跋鋒寒點頭同意。
雙方的實力太懸殊了。
徐子陵微微一笑道:“我們只要做到一件事,今晚和氏璧就是我們的。”
兩人齊問道:“甚麼事?”
徐子陵從容道:“只要我們能再躲到鐘樓上就大功告成。”
寇仲抓頭道:“徐師傅可否說得清楚一些?”
徐子陵在兩人熱切的期待下,油然道:“剛才在銅門開啟前,我首次感覺到殿內的和氏璧。”
寇仲和跋鋒寒為之愕然。
假若徐子陵說的是“銅殿啟門時,他感應到和氏璧在殿內”,那是順理成章,兩人亦不會驚奇。因那意思便像敞開了門“看”到東西那般。
徐子陵一股勁兒的說下去道:“那是在了空以真勁推動銅門前約十息的時間。如小弟所料不差,直至那刻了空仍以和氏璧在進行某一種禪定的功法,所以我才會感受不到和氏璧的存在。直至他收功的一刻,我才能對和氏璧有感覺。”
寇仲皺眉道:“這和盜寶能否成功有何關係?”
跋鋒寒欣然道:“當然大有關係。子陵是否感到和氏璧有異樣的情況?”
徐子陵點頭道:“正是如此,甚至了空也受不住。故而要啟門出關,暫且離開。王世充並沒有說謊,和氏璧的而且確不住變化,但只有達至先天至境的禪道高人,才能感到璧內所蘊藏的異力。你們本該也有感覺,只因當時分了心神,距離又遠,才發覺不到而已。”
寇仲生出信心,道:“快說出你的盜寶大計。”
徐子陵道:“首先我們要假定王世充所說和氏璧會隨天星而不斷變化這番話非是吹牛皮。若事屬如此,那和氏璧的變化也該如天星般迴圈往復,週而復始。”
跋鋒寒一震道:“子陵是否指和氏璧正逐漸生出對禪道中人有害的變化,所以全體和尚均須遠離銅殿,而只能駐守在外圍的地方?”
寇仲苦思道:“整個禪院唯銅殿正門對著的白石廣場燈火通明,只要派幾個眼力較好的和尚在廣場四周監視,恐怕蒼蠅飛過都瞞不到他們,我們又如何入殿?”
徐子陵道:“這完全是一場賭博。我賭的是了空因以和氏璧練禪出了點岔子,故必須覓地靜修,予我們可乘之機。”
跋鋒寒不解道:“只是那四大護法金剛和二百多個武功高強的和尚,已非我們應付得了。看他們那操練有素的樣子,說不定還懂得甚麼羅漢大陣、金剛大陣那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