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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隨著宋師道登上位於北廂頂樓的廂房,既感今晚刺激有趣,又暗自叫苦,在這樣的情況下,如何可向上官龍下手。
這時四座三重樓閣每間廂房都燈火通明,加上繞園的半廊每隔數步就掛了宮燈,映得整個中園明如白晝,加上人聲喧鬧,氣氛熾熱沸騰。
宋師道在一道門前停下來,仰首深吸一口氣後,情緒才回復平靜。
寇仲、徐子陵和跋鋒寒三人來到他身後,靜待他發言。
廊道上盛裝的美妓俏婢花枝招展的往來於各個廂房之間,看得人眼花繚亂。見到四人,都媚眼頻送,不過顯然對英俊的宋師道興趣最大,因為三人戴上面具後,都掩蓋了他們非凡的長相。
宋師道卻是視而不見,低聲喟然道:“我一直不肯接受君綽死了的事實,蒼天何其不仁,春未殘花已落,我定要手刃宇文化及那奸賊。”
三人都想不到宋師道用情如此之深,一時說不出話來。
宋師道嘆道:“三妹不想見小仲,我已請人安排了隔鄰另一間廂房,來吧!”
寇仲愕然和徐子陵交換了個眼色,這才知道宋玉致也來了。
宋師道把杯中烈酒一飲而盡,寇仲剛將傅君綽死前的情況詳細道出。
其他廂房都是笑語遠喧,猜拳斗酒的聲音夾雜在絲竹弦管中,令曼清院似若燃著了生命的熊熊烈火。
惟獨這個廂房人人神情肅穆,俏婢美妓都不敢上來打擾。
跋鋒寒最是尷尬,直到此刻宋師道連他的名字都沒問過半句。
宋師道瞧著寇仲再為他桌上的杯子斟滿第五杯酒,靜默得像沒有任何生命的石雕像。
寇仲探手脫掉臉具,籲出一口氣道:“戴著這鬼東西真不舒服。”
徐子陵和跋鋒寒亦覺得戴上臉具再沒有掩飾的作用,隨手脫掉。
宋師道像全不知道他們幹什麼的沉聲問道:“君綽沒有提起過我嗎?”
寇仲和徐於陵臉臉相覷,無言以對。
宋師道慘然一笑,拿著杯子長身而起,臉對平臺下有若一幅精美大圖案的中園,搖頭嘆道:“無論她怎樣對我,我對她的情亦是此生無悔。那小谷在什麼地方,待我殺了宇文化及後,就到那裡結廬而居,令她不會寂寞。”
徐子陵胸口像給千斤重石壓著般,呼吸困難的悽然道:“將來若有機會,我帶二公子到那裡去探娘吧!”
宋師道搖頭道:“不!我只想一個人到那裡去。只要你們告訴我大約的位置,我有把握尋得到。”
寇仲乾咳一聲道:“告訴二公子沒有問題。嘿!但可否談點條件呢?”
宋師道大訝道:“這也要談條件嗎?難怪三妹不歡喜你。”
寇仲大感尷尬道:“我只是希望二公子能把殺宇文化及的事,讓給我們這兩個作兒子的去辦吧了!”
徐子陵介面胡縐道:“娘在臨終前,曾囑我們練好武功,好去為她報仇的。”
宋師道默然片晌,頹然道:“好吧!憑你們能刺殺任少名的身手,去對付宇文化及該沒有問題。”
跟著雙目異芒大作,催道:“快說你娘墓地所在!”
寇仲與徐子陵交換了個眼色,斷然起立,湊到宋師道耳旁,說出了小谷的位置。
宋師道聽畢,把杯中酒盡傾口內,哈哈一笑,欣然坐回位子內。
三人都目瞪口呆的瞧著他。
宋師道像傅君綽根本尚未身故,而他又已娶了她為妻般,輕鬆的道:“今晚事了之後,我就到那裡去陪君綽。”
接著向跋鋒寒灑然笑道:“這位是否跋兄,即管以突厥人來說,也少有長得像你般奇偉雄悍。”
跋鋒寒正留神門外各式人等的往來情況,聞言回過神來,淡然道:“跋某人亦常感到上天待我不薄,故誓要以‘不負此生’作回報。”
“砰!”宋師道完全恢復了往昔的風度,拍臺讚道:“不負此生,說得好!小仲斟酒,讓我敬跋兄弟一杯。”
寇仲忙扮出謙虛誠實兼忠厚的怪模樣,為兩人斟酒,設法沖淡剛才那股悲鬱難舒的氣氛。
跋鋒寒與宋師道對視半晌後,哈哈笑道:“我跋鋒寒一向看不起高門大族的人、深信凡是豪門都會生敗家子。可是見到二公子能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如此情深如海,此生不渝。令我聯想起自己對武道的刻意追求,心裡對二公子只有一個‘服’字,這一杯我就破例乾了。”
寇仲和徐子陵呆瞪著跋鋒寒,他們已久未得睹他這種霸道和鋒芒畢露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