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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兒啊!你買的芍藥開了五朵花哪!”
寇仲剛跨出大門的門檻,只見陽光普照的門前空地處,高頎瀟灑的邊不負一身文士裝束,正負手觀閱擺在外院門旁的盤栽。
寇仲心中湧起曼妙的感覺,體會到自己已完全把握到奕劍術的精要。
假設自己不是料到邊不負會在前方院門處攔截,此刻必會停下步來,再決定進攻退守之道。
現在當然是另一回事。
井中月擱到左肩處,步伐不停,笑嘻嘻的道:“老邊你原來除了為老不尊外,還是貪花之人,難怪要採摘你婠師侄女這朵鮮花哩!”
邊不負和婠婠同時心中一震。
要知此事乃邊不負和婠婠兩人間見不得光的隱秘事,寇仲卻隨口道破,怎不教兩人在猝不及防下心神受擾。
在邊不負來說,得到婠婠是心底裡的渴望,但直至此刻仍未能達到,登時給勾起心事。
婠婠則在思索寇仲如何能曉得這秘密,迅即想到那晚在小谷內潭水旁與邊不負的對話。不用說寇仲等那時正躲在一旁,而自己卻未能覺察,竟然錯失了斃敵的良機。
換句話說,寇仲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恰好使兩人心神波動,露出絕不該露的心靈空隙。
敵對兩方的人,打一開始便以種種心理精神戰術務求擾亂對方無隙可尋的心境,最後終由寇仲、徐子陵一方佔了上風。
如此機會,兩人焉肯放過。
寇仲大喝一聲,井中月從肩頭彈起,化作一道黃芒,朝邊不負砍去。
徐子陵身子一晃,到了婠婠左側處。
邊不負和寇仲首先交上手。
眼見寇仲井中月來勢凌厲,邊不負卻是夷然不懼,收攝心神,右手灑然揮迎。
他的寬袍大袖滑了下來,露出右手扣著直徑約尺半、銀光閃閃的圓鐵環,晃動間完全封死了井中月的進攻路線。
寇仲此刀蓄勢已久,見邊不負落於守勢,那肯錯過如此良機。
“當!”
刀環相擊。
兩人分別錯開兩步。
表面看雖似是平分春色,但寇仲卻心知肚明自己既是蓄勢而發,又是在主攻的情況下,仍不能多佔便宜,立知在功力上這魔頭至少要勝上自己兩、三籌。
正如跋鋒寒所言,此人只可以智取,絕不可力敵。
井中月這一招並未奏功。
屋內的徐子陵和婠婠,亦到了動輒分出生死勝負的危險境況。
就在徐子陵移往婠婠去時,心念電轉間,他已想通了一個問題。
以往數次遇上婠婠,此女都像對‘楊公寶庫’隻字不提。唯獨今次卻偏要提起,可見她從段玉成等人身上,逼出了他們要到關中起出‘楊公寶庫’的秘密,所以才起了覬覦之心。
這資料極為有用,也解釋了為何婠婠要以種種心理戰術,來瓦解他們的鬥志和信心,皆因其目的是要活擒他們,好以魔教秘法問出寶藏所在。
此念既起,徐子陵扭腰一拳朝婠婠擊去。
婠婠別過俏臉,泛起幽怨動人的神情,茶盤一擺,邊緣處剛好撞上徐子陵的拳頭。
狂猛的螺旋勁道,吹得她衣衫卷拂,秀髮飛揚。
徐子陵像早知她會施此一招般,冷笑一聲道:“你中計了!”
拳頭忽地變得似是輕飄無力的,輕輕與茶盤握緣撞了一記。
以婠婠的高明,亦要駭然一驚。
她已全力施展天魔功,欲以茶盤為媒,盡吸徐子陵的螺旋拳勁後,然後趁機搶回主動之勢,務求在十招八招內擊殺徐子陵,再出手助邊不負活擒寇仲。
今趟他們來對付寇徐兩人,並沒有知會曲傲,原因是自問能穩勝兩人,更重要是希望能獨得‘楊公寶庫’的秘密。
但令她和邊不負意想不到的是:在闊別數日後,兩人無論在智計、武功任何一方面,都比以前提升了。
當拳頭迎上茶盤時,婠婠才發覺徐子陵針對的不是自己,而是盤上的茶杯,但已失去先機。
徐子陵靈臺一片清明,所有精神意志全集中到送入茶盤的拳勁去。
就在這剎那,他感到精神與內氣合成一體,再無分彼此。
以往他只能發出拳勁,最多也只是能控制發勁的輕重。
但今趟卻是完全不同。
首先他感到全身經脈真氣發動和流動的詳細狀況和每一個竅穴內所積存的氣勁,就像守城戰的統帥,清楚到城中每一個倉庫、每一枝兵員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