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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有匹儔的驚人氣勁,像山洪暴發般從棍端傳入刀鋒內,把寇仲強猛的螺旋勁氣衝得七零八落,差點連井中月都給地挑得甩手脫飛。
寇仲那想得到來人強橫至此,幸好他的經脈得到昨晚使他脫胎換骨的改造,故真氣容量激增,補充迅快。
舊方剛消,新力又至。
急提一口真氣,登時把對方入侵手內的氣勁化去,“唰唰唰”一連三刀,暴風雨般往來人攻去。
那人也是奇怪,一聲不吭的連擋他兩刀,接著一個翻騰,越過寇仲頭頂,烏木棍化作一柱黑芒,朝安坐鋪子盡端桌後的跋鋒寒激射過去。
跋鋒寒凝然不動,有若坭塑石雕,直到烏木棍離他臉門只餘五尺距離時,左手按上桌沿,右手則閃電掣出斬玄劍,“噗”的一聲疾劈烏木棍頭。
桌子夷然不動,連桌面上的杯壼也沒有翻側,但剛才侯希白坐過的椅子卻四足折斷,頹破倒地。
勁流橫逸。
跋鋒寒上身後晃,臉上抹過一片紅雲。
那人借力升起,往後翻身,手中長棍在電光火石的剎那中再連擋寇仲兩刀,先挑後掃,都以令人難以相信的準繩,點中刀尖,教寇仲生出有力難施的無奈感覺。此人武功之高,差可與婠婠相比擬。
那根估量重達百斤以上的烏木棍,在他一雙手上如拈稻草般舞動得輕巧自如,只此便可知他膂力強絕。
此時他足尖點地,烏木棍化作漫天黑影,把追擊而至的寇仲籠罩其中,兩道人影倏進忽退、刀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他們均是以快打快,兵器撞擊的聲音密集得像雨點打在瓦片上,清脆動聽。
“鏘”!
跋鋒寒劍回鞘內,冷喝道:“來人可是吐谷渾伏允之子伏騫?”
那人發出一陣震耳長笑,再擋寇仲一刀,借勢升起,“嗖”的一聲從瓦頂的破洞衝了出去。
接聲音傳回來道:“領教了!”
到最後那了字時,人已在百丈開外,速度迅若流星。
“鏘”!
寇仲亦回刀鞘內,駭然瞧往跋鋒寒。
跋鋒寒深吸一口氣道:“想不到他如此厲害,就算我們三人聯手,恐亦留不住他。”
寇仲情緒平復過來,抬頭仰望破洞外的夜空,皺眉道:“這虯髯小子是什麼意思?是想顯示實力,還是要害酒鋪的老闆賺少一點?”
徐子陵的聲音傳來道:“他不是伏騫,而是影子刺客楊虛彥,只是改用木棍,希望我們猜不中是他吧了!”
跋鋒寒和寇仲兩人愕然互望,反心中釋然。
楊虛彥最擅長慝跡藏蹤之術,能避過他們耳目來至近處毫不足奇。
寇仲移到一旁,挨牆坐地,瞧著那一片混亂,木屑滿地的劫後情景,罵道:“定是李小子派他來殺我的。”
跋鋒寒籲出一口氣道:“他的武功比我猜想中更高明,最厲害是他那飄忽無定,似前實後的身法,教人難以把握。”
又瞧往徐子陵道:“子陵怎會猜得他是楊虛彥?”
徐子陵坐了起來,與寇仲臉對著臉,中間隔了一地破碎和東歪西倒的桌椅,微笑道:“他雖以種種方法隱瞞身份,既改變身法步法,又捨棄以劍芒惑敵的絕技而改用不會反光的烏木棍,但變不了的是他森冷酷烈的真氣,所以他甫出手我便知他是楊虛彥。”
寇仲恍然道:“難怪他不去惹你,正是怕給你認出來。”
旋又皺眉道:“但他這樣來大鬧一場,究竟於他有什麼好處?若他以為如此這般便可嫁禍別人,那只是個笑話。”
徐子陵瞪著寇仲好一會後,緩緩道:“他此來是為了要殺你。”
寇仲愕然道:“殺我?”
跋鋒寒亦不解道:“若他要殺仲少,該用回他擅長的兵器才對。”
徐子陵仰首望向屋頂的破洞,長長舒出一口氣,淡然自若地道:“因為他怕李世民曉得他違令捲入今晚和氏璧的爭端中,所以才如此藏頭露尾。當他發覺無法以烏木棍幹掉仲少時。便順手攻鋒寒兄一招,好惑人耳目。”
三人沉默下來,沒有半點動靜。
時間逐分過去,離子時只剩下不到半個時辰。
好一會後,挨牆席地而坐的寇仲把井中月連鞘解下,平放在伸直的大腿上,搖頭道:“我差點想破腦袋,也找不到楊虛彥既要違背李世民命令,又要如此急不及待殺我的原因。”
跋鋒寒沉聲道:“但你卻不得不同意子陵的猜測,因為他與你交手時殺意甚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