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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起了個焦雷,其中一惡斜衝而起,便要撲上樓上來。
跋鋒寒冷哼一聲,目光仍凝注在商秀珣側臉的輪廓,持杯的左手迅快無倫的動了一動,杯內的酒化成酒箭,快如閃電的朝欲躍上樓來的敵人疾射而去。
那人腳剛離地,喝聲未止時,酒箭準確無誤地刺入他口內。
那人全身劇震,眼耳口鼻全噴出鮮血,張大著口往後拋跌,當場斃命。
整個二樓的人都站了起來,鬨動如雷。
以酒化箭殺人,殺的還是橫行一方的惡霸,眾人尚是第一次親眼目睹。
飛馬牧場諸人亦無不震動。
只有寇仲和徐子陵兩人仍若無其事的舉杯喝茶。
其它三惡大驚失色,兇焰全消,抬起死者的屍身,立即抱頭鼠竄,萬分狼狽,惹來樓上街外觀者發出嘲弄的鬨笑聲。
跋鋒寒像做了最微不足道的事般,繼續喝酒,不一會酒樓又回覆前狀,像剛才街上兩幫人馬惡鬥後般,就若從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寇仲和徐子陵此時聽到後面一桌的食客低聲道:“這是第七批嫌命長的傻瓜了,算他們走運,今早那幾個來時比他們更有威勢,卻半個都不能活著離開。”
酒菜來了。
寇仲和徐子陵那還有興趣理跋鋒寒,又見他不來惹他們,遂放懷大嚼。反倒是一向嗜吃的商秀珣不知是否受了跋鋒寒影響,顯得心事重重,吃了兩片黃魚便停了筷箸。
商鵬和商鶴兩個老傢伙則不時朝跋鋒寒打量。
忽地一把聲音在登樓處響起道:“我要那兩張臺子!”
夥計的聲音愕然道:“但客人還未走呢!”
寇仲和徐子陵駭然互望,心知不妥。皆因認得這正是曲傲大弟子長叔謀可惡的聲音。
今趟他肯定是衝著商秀珣等人而來的。
飛馬牧場一眾人等顯然亦知道長叔謀是誰,除商秀珣和鵬鶴兩個老傢伙外,都露出緊張戒備的神色。
兩人當然不敢回頭張望,心想對方是有備而來,能全師而退已屬萬幸。
跋鋒寒似是想得入神,全不埋身後正發生的事。
十多人的足音迫至寇仲和徐子陵身後,一把女聲叱道:“這兩張臺子我們徵用了,快走!”
正是曾與徐子陵交過手的鐵勒美女花翎子的聲音。
由於寇徐二人背向他們,故尚未知道有這兩個大仇家在場。
跋鋒寒像醒了過來般,哈哈笑道:“曲傲教出來的徒弟,都是這麼橫行霸道的嗎?”
後面那兩臺客人,聽到徵用他們臺子的竟是曲傲的徒弟,登時馴如羔羊的倉皇逃命。
長叔謀來到寇仲和徐子陵身後的一桌,故意背窗坐下,他後面不足半丈處就是寇徐兩人,左邊的跋鋒寒和右邊的商秀珣,離他亦不過丈許距離,形勢怪異。
其它長叔謀方面的高手紛紛入座,剛好也是二十人,庚哥呼兒和花翎子分坐長叔謀左右兩張椅子。
長叔謀瞧著夥計手震腳顫的為他們清理執拾臺上留下來的殘羹飯菜,平靜地道:“我長叔謀在敝國時早聽過跋兄大名,心生嚮慕,恨不得能有機會請教高明,未知跋兄這兩天可有空閒,那大家就揀個時間地點親熱一下好嗎?”
跋鋒寒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手擲在他和長叔謀間的地上。
“噹啷!”
瓷杯破碎,撒滿地上。
寇仲和徐子陵交換了個眼色,心中大奇,跋小子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竟在這當口這麼的幫他們手!
跋鋒寒淡然自若道:“擇日不如撞日,我明天便要離城,就讓我跋鋒寒瞧瞧長叔兄得了曲傲多少成真傳。”
全場人人停筷,數百道目光全投在長叔謀身上,看他如何反應。
庚哥呼兒和花翎子勃然色變,正要發難,長叔謀揮手阻止,發出一陣聲震屋瓦的長笑聲。
樓內識貨者無不動容,聽出他的笑聲高而不亢,卻能令人耳鼓生痛,顯示出內外功均到了化境。
笑聲倏止。
長叔謀身上白衣無風自動,登時生出一股凜例殺氣,漂亮的臉容泛起溫柔的笑意,搖頭嘆道:“真是痛快,不過我現在身有要事,跋兄可否稍待一時。”
接著對在一旁手足無措的夥計喝道:“給我依後面那兩臺飛馬牧場朋友吃的�菜再來兩桌,去!、”
夥計慌忙走了。
商秀珣知道敵人隨時出手,向眾人打了個且戰且走的手號。
所謂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