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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收刀回鞘,哈哈笑道:“再碎一個,打鐵鋪又有生意了,嘻!”
庚哥呼兒等和另一桌的鐵勒高手全怒立而起,人人掣出兵器。
商秀珣一聲令下,飛馬牧場全體人亦離桌亮出武器,大戰一觸即發。
附近七、八抬的客人見寇仲刀法厲害至此,均恐殃及池魚,紛紛退避到遠處,騰空了靠窗這邊的十多張臺子。
長叔謀伸手阻止己方之人出手,瞧著右手餘下來的鐵盾挽手,隨手拋掉,啞然失笑道:“寇仲你懂否江湖規矩,這樣忽然出手偷襲,算那一門子的好漢?”
寇仲大訝道:“當日我和方莊主閒聊時,長叔兄不也是忽然從天而降,出手偷襲嗎?那長叔兄算是那門子的好漢,我就是那門子的好漢了。”
商秀珣明知此時不應該笑,仍忍不住“噗嚇”嬌笑,登時大大沖淡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寇仲朝商秀珣抱拳道:“多謝場主捧場。”
商秀珣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配著那二撇鬍子,實在不倫不類之極。
長叔謀顯是語塞,仰首連說了三聲“好”後,雙目兇光一閃,冷然道:“未知在下與跋兄那一戰可否暫且押後呢?”
這麼一說,眾人都知他出手在即,故須澄清跋鋒寒的立場。
跟前形勢明顯,只要跋鋒寒和傅君瑜站在那一方,那一方就可穩操勝券。
寇仲向徐子陵打了個眼色,暗示若跋鋒寒不識相的話,就先聯手把他宰掉,此事雖非輕易,卻不能不試。
跋鋒寒眼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最後朝傅君瑜瞧去。
傅君瑜則神情木然,好一會才道:“長叔兄無論如何解說,總是輸了半招,依江湖規矩,長叔兄與這兩人的恩怨亦好該押後。”
見寇仲和徐子陵朝她瞧來,怒道:“我並非偏幫你們,只是不想你們死在別人手上罷了!還不給我……”
寇仲怕她把“滾”字說了出來,那時才“滾”就太沒威風,大聲截斷她道:“瑜姨請保重,我兩兄弟對孃的孝心,蒼天可作見證。”
接著向梁治打了個眼色。
梁治會意過來,向商秀珣躬身道:“此地不宜久留,場主請上路。”
“啪!”
商秀珣把兩錠金子擲在臺上,冷冷道:“今天由我飛馬牧場請客!”
說罷就在兩堆鐵勒高手間悠然步過,商鵬、梁治等眾人相繼跟隨,在長叔謀等人的兇光注視下揚長去了。
離開家鄉樓,只見街上滿布鐵勒戰士和襄陽城的人,幸好長叔謀權衡利害下,終沒有下達動手的命令。但敵人當然不肯就此罷休。
商秀珣下令放棄留在客棧的馬匹行李,立即攀城離開。
一路上商秀珣都對徐子陵和寇仲不瞅不睬,但也沒有趕走他們的意思。
其它人見商秀珣態度如此,連一向與他們頗有交情的駱方都不敢和他們說話了。
許揚早已重金租下一艘貨船,這時再加三錠金子,命船家立即啟航。
到船離碼頭,望江而下,眾人才鬆一口氣,頗有逃出生天之感。
這艘船倒寬敞結實,還有七、八間供人住宿的艙房,在頗為尷尬的氣氛下,許揚分了尾艙的房子給寇徐兩人,又低聲道:“場主在發你們的脾氣,你兩個最好想點辦法,唉!想不到以二執事的精明,都看走了眼。”搖頭長嘆後,友善的拍拍兩人肩頭,徑自到船尾吞雲吐霧去了。
寇仲低聲對徐子陵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去起起那船家和三個船伕的底子。”
寇仲去了找船家說話後,駱方見商秀珣、梁治、商鵬、商鶴等亦全到了艙內,便來到徐子陵旁道:“你們兩個誰是那疤面大俠?”
徐子陵正倚欄欣貨月夜下的兩岸景色,迎著拂來的晚風笑道:“疤面是真的,大俠卻是假的,大家一場兄弟,多餘話不用說了。”
駱方感激地道:“我的小命可是拜徐兄所救。嘿!你的功夫真厲害,你真懂弈劍術嗎?為何那麼一掌劈空,都可以迫得那個婆娘後退呢?”
徐子陵解釋道:“道理其實很簡單,無論任何招式,都有用老了的時刻,只要能捏準時間,先一步封死對方攻擊和運勁的路線,在某一點加以攔截破壞,對方便難以衍生變化,成了縛手縛腳。若再勉力強攻,便等若以己之短,迎敵之強了。”駱方咋舌道:“這道理是知易行難,像那高麗女的劍法有若千變萬化,看都看不清楚,而就算可看得清楚,亦難攖其凌厲的劍氣。故我縱知得道理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