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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是新鮮動人的感覺。
禁不住瞥了徐子陵一眼,他正露出深思的神色,又是另一番扣動她心絃的滋味。
中年儒生來到臺旁,夥計慌忙為他加設椅子,還寇爺前寇爺後的惟恐侍候不周。
夥計退下後,寇仲將金子放在儒生跟前,淡淡一笑道:“先聽聽你憑什麼資格來賺這金子。”
儒生微笑道:“在下虛行之,乃竟陵人士,原於獨霸山莊右先鋒方道原下任職文書,今早才乘船來此,請問寇爺,這資格還可以嗎?”
這人說話雍容淡定,不卑不亢,三人都不由對他重新打量。
虛行之大約是三十許歲的年紀,雙目藏神不露,顯是精通武功,還有相當的功底,長得眼正鼻直,還蓄著五綹長鬚,配合他的眉清目秀,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度。
寇仲點頭道:“資格全無問題,請說下去吧!”
虛行之仰首望往橫樑的井中月,油然道:“用兵之要,軍情為先。寇爺可否多添一錠金子?”
寇仲和徐子陵愕然相望時,商秀珣再掏出一錠金子,重重放在他身前臺上,冷哼道:“若你說的不值兩錠金子,我就割了你一隻耳朵。”
虛行之哈哈一笑,把兩錠金子納入懷內,夷然不懼道:“諸位放心,這兩錠金子我是賺定的了。”
寇仲有點不耐煩的道:“還不快說!”
虛行之仍是好整以暇,徐徐道:“竟陵現在是外憂內患,外則有江淮軍枕重兵於城外,截斷水陸交通;內則有傾城妖女,弄致兄弟鬩牆,互相殘殺。”
寇仲等立時色變,同時亦感到兩錠金子花得物有所值。
徐子陵沉聲道:“那妖女是否叫婠婠?”
今次輪到虛行之訝道:“這位是徐爺吧!怎會知道婠婠此女呢?”
商秀珣道:“這些事容後再說,你給我詳細報上竟陵的事,一點都莫要遺漏。”
虛行之道:“若在下猜得不錯,小姐當是飛馬牧場場主商秀珣,才會這麼關心竟陵,出手更是如此闊綽。”
三人再次動容,感到這個虛行之絕不簡單。當然商秀珣頤指氣使的態度亦洩漏出她是慣於發號施令的身份,只是虛行之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
寇仲道:“竟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又為何你竟知婠婠是妖女?因為表面看她卻是個仙子呢。”
虛行之苦笑道:“打從她裝睡不醒時,我已提醒方爺說此女來歷奇怪,不合情理,可是方爺把我的話當作耳邊風,只沉迷於她的美色。”
徐子陵奇道:“方道原難道不知婠婠是方莊主的人嗎?”
虛行之嘆道:“這正是我要提醒方爺的原因。妖女和方爺間發生過什麼事誰都不清楚,但結果方爺卻被方澤滔所殺。幸好我知大禍難免,早有準備,才能及時隻身逃離竟陵。現在方澤滔手下再無可用之將,兼且軍心動搖。若我是商場主,現在最上之策是立時折返牧場,整軍備戰,同時聯絡各方勢力,以抗江淮軍的入侵。”三人聽得你眼望我眼,想不到竟陵勢劣至此。
原本穩如鐵桶的堅城,卻給婠婠弄得一塌胡塗,危如累卵。
寇仲道:“杜伏威那邊的情況又如何?”
虛行之答道:“杜伏威親率七萬大軍,把竟陵重重圍困,卻偏開放了東南官道,以動搖竟陵軍民之心,粉碎其死守之志,確是高明。竟陵現在大勢已去,城破只是早晚間事。”
商秀珣冷冷道:“金子是你的了。”
虛行之知她在下逐客令,正要起身離開,寇仲虎目射出銳利的寒芒,微笑道:“虛先生今後有何打算?”
虛行之苦笑道:“我本想到廣東避難,但又有點心有不甘,目前仍未作得決定。”
寇仲試探道:“像先生這等人材,各路義軍又正值用人之時,先生何不四處碰碰運氣?”
虛行之嘆道:“若論聲勢,現今當以李密為最;但以長遠計,則該以李閥憑關中之險最有利。可是我卻不歡喜李密的反骨失義,又不喜高門大族的一貫官派作風。其它的不說也罷。”
商秀珣訝道:“李淵次子李世民雄才大略,更喜廣交天下英豪,任人惟才,一洗門閥頹風,為何竟得先生如此劣評。”
虛行之道:“李閥若能由李世民當家,一統可期。問題是李淵怯懦胡塗,竟舍李世民而立長子建成為儲君。李建成此人武功雖高,人卻剛愎自用,多疑善妒,罷了,看來我還是找處清靜之地,作個看熱鬧的旁觀者好了!”
寇仲眼睛更亮了,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