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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他觀察戰場形勢,發覺賊寇的主力正四方八面以此村為中心聚攏過來,心感奇怪,故趕來一看。
眼下的小村靜若鬼域,一點不覺任何異常的情況,略一沉吟後,掠下丘坡。
奔至切近時,心中忽現驚兆,就像那次在巴陵城外長江之旁被人從船上監視的感覺,不由心中訝異。
屋中藏的究竟是那一方的人呢?
四方遠處不時有廝殺聲隨風傳來,提醒他戰爭仍在方興未艾。
徐子陵深吸一口氣後,湧起強大的信心,來到村中最高大的屋宇門前,伸手敲了三下。
“咿�!”
木門往內掩開,長劍搠胸疾刺。
這一劍絕不簡單,看似一劍,其實隱含無窮盡的攻擊性和變化後著,最厲害處是劍尖顫震中,發出七、八度“嗤嗤”劍氣,籠罩著徐子陵胸腹間所有要穴,聲勢奪人。
徐子陵有點像對上楊虛彥的感覺,更由於身處明處,一時眼中盡是點點劍芒、頓感呼吸不暢。
眼看他要傷在劍下時,徐子陵修長的雙手彈上平胸的位置,十指像鮮花般盛開,每指都生出微妙的變化,化出不同角度又曼妙無倫的動作,在窄小的空間迎上劍芒。
“叮叮噹噹!”
珠走玉盤般的悅耳聲音連串響起,徐子陵一步不移的化解了對方凌厲的劍招。“砰!”
屋門再次關上,但徐子陵已看到發劍者正是一身戎裝的商秀珣。
他雖奇怪商秀珣為何不在戰場主持大局,反溜到這裡來,但總放下心來,因為這美人兒場主仍是安然無恙。
正要揚聲發話時,轟雷般的蹄音分由兩端村口傳至。
徐子陵心念電轉,往後飛退,躍上對面房舍的瓦頂處,俯伏不動,靜觀變化。
寇仲離開環綠園,來到一座鐘樓之頂,差點要痛哭一場,心中既酸又澀,難過得要命。
他本以為可把李秀寧置諸腦後,可是當見到李秀寧柔順地任由柴紹拉起她嬌貴的玉手時,才知她在他心中仍是那麼重要。她既有柴紹護花,何用再勞煩自己這外人呢?
吹縐一池春水,干卿底事。
寇仲嘆了一口氣,決意再不理李秀寧的事,朝堡牆掠去。看來所有怨氣只好發洩在那些倒黴的毛賊身上了。
蹄聲倏止。
村口的兩批敵人同時甩蹬下馬,把守出口,只二十多人昂然入村。
徐子陵居高臨下瞧去,只見除高持火把的四人頭纏白巾外,其它人衣飾各異,都是具高手的氣度神態,顯是賊寇的領導人。
帶頭的四人更是形相突出,極可能就是橫行長江一帶凶名四播的四大寇本人,年紀在三十至四十歲間。
他不由心中懍然,暗忖難怪商秀珣要躲到這裡來了。皆因情報失誤,以為來的只是一股數千人的賊子,事實上卻是四大寇傾全力來攻,務要一舉奪下飛馬牧場。奇怪的是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刻,為何四大寇如此神通廣大,得知道商秀珣來了這裡呢?
眾賊寇在村中立定,四個帶頭者之一哈哈笑道:“本人向霸天,愛開玩笑的江湖朋友贈了我一個叫‘寸草不生’的外號,皆由於對本人不瞭解而生此誤會。事實上我卻是愛花惜花的人,商場主如若不信,只要試試委身本人三天,保證會出來糾正天下人這大錯特錯的想法。”
其它賊寇立時發出一陣鬨笑,充滿猥褻的意味。
向霸天的外貌賣相確令人不敢恭維,是個五短身材的胖漢,矮矮的個子,短短的手腳,腆著肚子,扁平的腦袋瓜兒好象直接從肥胖的肩上長出來似的。
可是那對像是永遠玻�鵠吹難劬θ詞薔�饃遼粒�骨掖�判耙斕睦睹ⅲ�谷酥�浪�壞�悄詮��康母呤鄭�叩母�切懊諾穆紛印�
他兩手各提著一隻銀光閃閃邊沿滿是銳齒的鋼環,更使人感到他的危險和詭秘性。
都不知有多少人飲恨在他這對“奪命齒環”之下了。
伏在瓦背上的徐子陵心中湧起自己都難以理解的強烈殺機。細想下才明白是因他言語辱及商秀珣之故。
向霸天旁那粗壯結實,背上交叉插著兩根狼牙棒,臉上賤肉橫生,額頭還長了個令他更形醜陋的肉瘤的大漢狂笑道:“場主魯莽出戰,敗局已成,但若肯委身侍候我們,變成床上一家親,自然什麼事都好商量哩。”說話更是猥褻。
眾賊又捧腹淫笑,得意萬狀。
徐子陵驟想到內奸的問題。
若不是有內奸弄鬼,眾賊怎知商秀珣的行蹤,而以飛馬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