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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面的敵人彎弓搭箭,往他們射來。
寇仲把所餘無幾的真氣輸入徐子陵體內,又運力把徐子陵擲出。
徐子陵知此乃生死關頭,迅速把匯聚兩人之力的真氣回輸往寇仲體內,使這一下拋擲充盈著爆發性的勁道。
徐子陵往上拋飛,背脊先行,扯得寇仲亦隨他往遠方投去。
勁箭在兩人身下掠過,險至毫釐。
背後追來的錢獨關等那猜得到兩人竟可凌空換氣,又能借此奇招改墮地為上升,紛紛撲空。
這時徐子陵和寇仲已手拉手投往屋瓦上敵人後方的遠處,消沒不見。
錢獨關等雖仍發力追去,但心中都知追上兩人的機會微乎其微了。
寇仲和徐子陵進入那和跋鋒寒躲避敵人的小谷時,已接近虛脫,步履蹣跚。
他們來這裡有兩個原因。
首先,就是他們已沒有力氣逃遠一點。
其次,假若跋鋒寒成功擺脫追兵,自應到這裡來與他們會合,這是不用事先說明也該知如此做的。
兩人一先一後來到那個飛瀑小潭旁,頹然跌坐。
寇仲舉起右手,道:“老跋有云:在力竭氣殘時,切忌躺下睡覺,務要以無上志力定力,強撐下去,這是使功力精進的要訣。”
徐子陵嘆道:“若是失血過多,是否也該硬捱下去呢?”
寇仲苦笑道:“風溼寒倒沒傳這一招,唉!不知這小子會否給人宰了呢?我還以為他會比我們更早到這裡來。”
徐子陵忽然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先把得自魯妙子的秘岌塞到潭邊石隙內,才縱身入潭中道:“剛才逃離襄陽時,什麼井中月都忘了,每根神經都好象繃緊了的弓弦般。不若趁這時刻,學風溼寒那樣的在水瀑下練秘功為妙。假如真的有效,那每趟死不了時,就這麼練他孃的一趟。”
寇仲笑得咳出了一口鮮血,爬起來取出懷內得自魯妙子的那幾本書,笑道:“莫要浸壞這些寶貝。”也學徐子陵般塞到石隙內去。
“撲通!”
寇仲連人帶刀一頭栽進小潭裡,立時把潭水染紅。
徐子陵哈哈一笑,接著咳起來,這才往水瀑移去。
兩人像小孩子般你擠我、我碰你的來到水瀑下,強忍著肉體的痛楚,對抗著能令他們躺下來的暈眩,任由水瀑照頭衝下來。
明月出現在小谷東方的頂沿處,斜斜照射入谷內,把谷內的樹木影子投到地上去。
因衝擊兩人身體濺起的水珠,在月照下化為點點金光,蔚為奇觀。
兩人剛死裡逃生,忽然見到這麼美妙的情景,特別有種微妙感覺,一時看得呆了,不知不覺間,整個人輕鬆下來,心底湧出無憂無慮的舒快情緒。
他們的身體挺得更筆直,靈臺間一片澄明,除眼下客觀的存在外,再無他念。那是他們從未嘗過的情況,絕不同於以前靜坐下的忘我境界,而是因貫通了內外的空間橋樑,使他們能感受到宇宙間某一玄不可測的奧秘,把握到某種不可言喻的力量。
真氣在凝聚中。
天地的精氣分由天靈和湧泉兩穴進入寇仲和徐子陵的經脈內。
兩人都不敢說話,全力把精神保持在這妙不可言的狀態裡。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足音把兩人驚醒過來。
他們同時睜眼,只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從谷口暗處搖晃蹌踉的走過來,直抵潭旁,才頹然跪下,喘著氣的朝水瀑下的他們瞧過來,赫然是渾身染血的跋鋒寒。
兩人看得臉臉相覷時,跋鋒寒吐出一口鮮血,指著他們笑道:“若非回頭找你們而遇上鄭淑明那婆娘,我便不用傷得那麼厲害了。”
話末說完,已滾到潭內去,四肢張成個“大”字,浮在水面。
寇仲提醒他道:“切勿睡覺!”
徐子陵道:“不若到這裡來硬捱一會吧!”
跋鋒寒嘆道:“讓我好好地呼吸兩口只有活人才有專利的新鮮空氣吧!拓跋玉、淳于薇,加上那十八個畢玄訓練出來的混蛋,差點連我的卵蛋都打了出來,若非曾苦修十天,怎能幹掉了五個混蛋後,仍能殺出重圍,哈!”
寇仲哈哈一笑,向徐子陵打了個招呼,兩人聯袂離開水瀑,涉水移到跋鋒寒旁,夾手夾腳把他拉起來,不理他的抗議,押他來到水瀑下,強迫他站直身體。
兩人從未試過和跋鋒寒有這種全無顧忌的接觸玩耍,均大感新鮮有趣。
跋鋒寒又辛苦又好笑,勉強站直雄軀,閉目運功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