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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亦應付得非常吃力,眼見旋勁又迎頭襲至,無奈下不敢疏忽,改攻為守,一掌拍上徐子陵旋勁的鋒銳處。
“轟!”
氣旋震散。
那人一聲悶哼,往岸上飛去。
徐子陵則“咕咚”一聲跌坐甲板,噴出了一口鮮血。
跋鋒寒和寇仲剛化解了侵體的碎勁,連忙四掌齊出,擊往船尾的水面。
水花濺射下,快艇船頭翹起,破浪如飛,逆水急射。
三人不約而同朝那可怕的強橫敵人瞧去。
那人落在岸旁一塊大石上,轉身負手,仰天大笑道:“英雄出少年,難怪能令老夫受喪子之痛,曲傲不送了!”
三人目定口呆的瞧著曲傲由大變小,消沒在河道彎曲處。
重掌船舵的寇仲抹了一把冷汗道:“原來是他,難怪人說他的武功直追畢玄哩!”
徐子陵抹去嘴角的血絲,起立微笑道:“曲傲既出手,祝玉妍也該在不遠之處,兩位有何提議。”
跋鋒寒緩緩回劍鞘內,傲然道:“此事避無可避,除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還有什麼辦法?”
寇仲卻坐了下來,搖頭道:“若我們只逞匹夫之勇,今晚必死無疑,既是敵眾我寡,更因敵人中至少有三、四個人可穩勝我們,這則叫知己知彼。”
跋鋒寒為之啞口無言,暗忖自己在靈活變通上,確不及兩人。
徐子陵挺立艇首,凝望前方,運氣調息,河風吹來,拂得他衣衫獵獵作響,自有一股從容大度,孤傲不群的動人神態。淡然道:“曲傲之所以能在剛才處截擊我們,定是得到訊息後,因心切殺子之仇,故立即出動,孤身趕來,把其它人都拋在後方。”
跋鋒寒冷哼道:“定是我們現身搶船時,白妖女於一旁窺見,立即以飛鴿傳書一類的手法,通知曲傲等人。”
寇仲介面道:“所以只要我們現在棄舟登岸,敵人將會暫時失去我們的行蹤,而我們則可由明轉暗,把主動搶回手上。”
三人意領神會,交換了個眼神,腳下同時發勁。
小艇立時四分五裂,往下沉去。
三人騰身而起,投往右岸密林的暗黑裡去,瞬眼間走得影蹤不見。
河道回覆平靜,在月色下河水粼光閃閃。
不久後一艘大船高速沿河駛至,破水滑過小艇沉沒處,朝下游開去。
穿過岸旁廣闊達五十里的疏林區後,前方現出一列延綿不盡的山丘,擋著去路。
三人那怕高山,反覺易於掩蔽行藏,加速趕去。
寇仲追在徐子陵旁,關心的道:“曲傲那掌受得了嗎?要不要休息一會。好好睡他孃的一覺。”
徐子陵搖頭道:“那一掌不算什麼,只是臟腑血脈被傷,把血噴出來後,去了壅塞,又運功癒合了傷口,已復原得七七八八,小事而已。”
前面放足疾奔的跋鋒寒有感而發的道:“你們間的兄弟之情真是沒人能及,照我看只有徐兄可令寇仲將火速趕往洛陽一事暫擱一旁,對吧!”
寇仲搖頭道:“錯了!我寇仲是最講義氣的人,假若傷的是你老跋,我也會這般做,因為我們現在是生死與共的戰友呢。”
跋鋒寒速度不減,沉默了一段路後,忽提議道:“不若我們各以對方名字作稱呼,勝似兄前弟後那麼見外。”
徐子陵欣然道:“那你就喚我作子陵,我們則叫你做鋒寒,這就親切多哩!”寇仲眉頭大皺道:“我的名字只得一字,老跋你總不能喚我作‘仲’那麼憋扭難聽吧!”
跋鋒寒和徐子陵為之莞爾不禁,前者大笑道:“那就喚你作仲少,你則叫我作老跋,橫豎我長你們幾歲。”
寇仲大喜,三人談談笑笑,腳下草原似潮水般後瀉,不片刻已來到群山腳下。他們停下腳步,均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覺。
眼前大山雖非特別高聳,可是壁立如牆,直拔而上達數百丈,即使輕功高明如他們,亦生出難以攀登的感嘆。
正要沿山腳找尋攀爬的好位置時,徐子陵發現了一處峽口,招呼一聲,領頭奔去。
來到峽口處,始發現不知那位前人,在峽旁左壁高處雕鑿了“天城峽”三個大字,筆走如龍蛇,極有氣勢。
徐子陵領先入峽,只見兩邊巖崖峭拔,壁陡如削,全長達半里,越往北去越是狹窄,至北面出口僅可容單騎透過,險要至極點。
寇仲出峽後嘆道:“假設能引敵人進入此峽,我只須一百伏兵,便可殲滅對方數萬雄師,可見不明地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