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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鋒寒嘆了一口氣道:“坦白說,我也在擔心她。所以很想抓住個陰癸派的人來問問,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兩人聞言後對他好感大增,至少他非如表面那麼冷漠無情。
他們這時對跋鋒寒已有進一步的認識,但仍有高深難測的感覺,原因在跋鋒寒很懂得把內心的感受收藏起來,更由於他異於常人的想法和行事作風,使人難以捉摸。
像現在般的真情流露,在他來說實是罕有。
寇仲道:“瑜姨的輕功這麼高明,打不過也該逃得掉的。”
跋鋒寒點頭道:“君瑜曾告訴我她師傅傳她的‘逆天遁術’,能在任何情況下脫身遠揚,咦!你們的臉色為何變得如此難看。”
寇仲苦笑道:“那即是說我娘本有機會保命逃生,但卻因為保護我們,才被迫與宇文化骨拚個兩敗俱傷,唉!”
跋鋒寒愕然道:“誰是宇文化骨,噢!我明白了。”
徐子陵沉聲道:“我定會殺了他的。”
跋鋒寒明白他們難過的心情,岔開話題道:“隋末時中土大亂,更因煬帝三徵高麗,故北方更是民不聊生,為了種種原因,例如不堪苛稅,又或逃避兵役,躲避奸吏,不少軍民越過長城,逃入東突厥去,既使始畢可汗實力大增,也令他清楚把握到貴國的形勢。你們聽過趙德言這個人嗎?”
寇仲搖頭道:“從未聽過,該是漢人吧!”
跋鋒寒道:“這人無論武功智計,均高絕一時,來歷卻是神秘莫測,武技心法,都自闢蹊徑,與別不同。你若想知他高明至何等地步,容易得很,因為畢玄曾因見之心動和他比試,到最後使出壓箱底的化陽大法,才把他擊敗,於此便可知他的厲害。”
兩人不禁為之咋舌。
跋鋒寒道:“此戰令趙德言名動域外武林,也更得始畢寵信。始畢前年病死,傳位處羅可汗,奇怪的是處羅忽然無疾而終,由頡利可汗替上,而頡利可汗則與趙德言關係最密切。若說處羅之死與趙德言無關,我第一個不相信,因為處羅一向與頡利和趙德言勢成水火的。”
寇仲愕然道:“原來現在當權的是頡利,他是個怎樣的人呢?”
跋鋒寒冷笑道:“只看他重用趙德言,便知他是個有天大野心的人。對他來說,中土愈亂愈好,最好是四分五裂,攻戰不休,那他便有機可乘。趙德言的定計是,凡有人來求援,都一律支援,儘量不令任何一方坐大。所以既支待劉武周、梁師都攻李閥,又支援李閥叛隋攻打關中。自己則不斷寇邊搶掠,以戰養戰,守候時機。”
徐子陵沉聲道:“這趙德言最是可殺,那有這麼掉過槍頭來對付自己人的呢?”
跋鋒寒道:“他的作風有點像陰癸派,對人世充滿了仇恨,總要弄得天下大亂才稱心。東突厥還有個要注意的人就是‘龍捲風’突利,此人乃頡利之侄,不但武功高強,還用兵如神,當日頡利就是派他來助李淵用兵關中,據說與李淵次子關係極佳,彼此稱兄道弟。”
李淵次子便是李世民了。
寇仲聽得津津有味,笑道:“老跋你真的很關照我,異日要否我封你作個什麼鋒寒可汗呢?”
跋鋒寒莞爾道:“我差點要說去你的娘。我跋鋒寒若要在突厥求取個高官職位,只是舉手之勞。不過話又要返回頭說,你若登上天下至尊的寶座,總比其它人來坐這位子較為順眼,因我們怎都曾共過患難嘛!”
寇仲哈哈笑道:“這幾句話最合孤意!”
三人失聲大笑時,那臺男女結賬離開,兩個女的仍是依依不捨地把目光投往他們,才悵然離去。
此時桌上菜餚已被他們掃個一乾二淨,跋鋒寒道:“西突厥亦是人強馬壯,絕不遜於東突厥,若兩國合一,中土必然大難臨頭。幸而頡利和西突厥的大汗統葉護一向不和,才無法形成聯手東侵之勢。”
徐子陵奇道:“鋒寒兄倒很為我們漢人著想呢。”
跋鋒寒微笑道:“國家民族只是紛亂的來源。對我來說,國界無非人為的遊戲,它也不會恆久存在的。真正值得關心的只有先人遺傳下來的文化。”
徐子陵露出深思的神色,若不是和跋鋒寒深談,那想得到他有這麼超脫的思想。
寇仲卻意不在此,問道:“東突厥有畢玄和趙德言,西突厥的統葉護手下又有什麼能人呢?”
跋鋒寒道:“西突厥的國師是來自波斯的武術巨匠雲帥,此人用的是一把彎月形的怪刀,使得出神入化,西突厥無人能敵;更擅詭謀詐變之道,否則西突厥早給異族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