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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屋內,一點都不理會擠躺牆邊的寇仲和徐子陵,取出丹青,就在扇子的中心處寫起畫來。
此扇的另一面已繪有二十多名美女的全身肖像,惟獨這一面空白一片。若寇仲和徐子陵不是沒能力說話,定會問他為何沒有把師妃暄繪於其上。
不片晌婠婠活現扇上,不但形神俱肖,連她那種虛無縹緲,似在非在的特質都給捕捉得一絲不漏,線條簡潔有力,利如刀刃。
侯希白目不轉睛的把玩了好一會後,收起摺扇,茫然步出門外。
風雨令他記起了婠婠適才的叮嚀,倏地倒退,背脊“蓬”的一聲撞在門旁的屋牆上。
他用的勁力霸道非常,牆壁坍塌。
侯希白撞人屋內,連發四掌,擊中支撐屋子的四條主柱。
柱子斷裂時,侯希白沖天而起,硬生生撞斷橫樑,帶著斷木碎瓦,到了風雨漫天的空際處。屋子轟然塌陷,把寇仲和徐子陵深埋在瓦石木碎之下。
侯希白看也不看,長嘯遠遁。
若他肯留心一點,必可發覺徐子陵和寇仲兩人的身體,一個熱得發燙,另一個冷若冰雪,而非兩具失去了生命的屍體。
即使婠婠亦想不到有此變化。
風雨延續了整天。
到黃昏時,天色才回復明朗。
明月在東山露出仙容。
瓦礫之下,寇仲的大頭枕在徐子陵胸口處,背上壓著一條樑柱,還有無數碎石殘瓦,幸好樑柱撐著塌在兩人身上的一方土牆,使兩人頭面不致受損,尚餘有些許吸氣的空間。
寇仲顫抖了一下,先吐出口中的沙泥,咕噥道:“妖女厲害,不過卻便宜了我們。”
又伸了個懶腰,登時令上面的沙石滾滾灑下,低聲道:“他奶奶的娘,我整個人像脫胎換骨似的,以前體內的真氣,只是無數細絲般組成的一束氣勁,現在這些細絲都以螺漩的方式在脈穴間行走,不但速度激增,還似驟然間增加了數年功力般,過癮之極。”
事實上兩人一直清醒,只是斷了口鼻呼吸罷了。
當氣漩化成螺漩的長束刺入兩人經脈內時,他們真以為小命難保,尤其是那種經脈欲裂的感覺,更使他們受不了。
不過他們卻沒有死去,皆因氣漩在他們間往返迴圈百多周天後,逐漸被他們收歸�穴內。
尤為奇怪的是每當螺漩氣束進入寇仲體內時,立變得奇寒無比,而來到徐子陵處時,則由極寒轉作極熱。
如此一寒一熱,迴圈往復,連以前尚未貫通甚或覺察的經脈,都被硬衝開來,有若荒山野地被開墾為肥沃的田園。
整個情況等如送舊氣迎新氣,不但婠婠始料不及,就算集天下所有禪道高人、武學大宗師,亦要對這在武林內從未發生過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徐子陵籲出一口氣道:“這些碎磚木屑壓下來時最舒服,就像幾十個人一起來和我們作推拿那麼寫意。”
傾了頓苦笑道:“究竟我們算贏了那妖女還該算是輸了呢?”
寇仲吸了一口從石碎隙處吹進來的晚風,沉吟道:“表面看當然是一敗塗地,至少妖女以為如此,不過她恁是狡猾,竟懂得欲擒先縱之策。先誆得我們以為氣漩會逸出體外,待我們慌忙回收氣漩時,便順水推舟地猛力催動氣漩,不費吹灰之力的反以我們的氣漩來對付我們。”
徐子陵猶有餘悸道:“當時實在險至極點,若非侯希白那傻瓜闖進來,她只須略作檢查,便會知機地給我們每人補上一掌,那時我們就要到地府去陪娘呢!”
寇仲露出傾聽的神色,低聲道:“不要動!好象又有人來了。”
徐子陵留神細聽,駭然道:“我們的聽覺為何變得如此厲害,蹄聲至少在十里之外,我們已可覺察,以前我們最本事亦只能聽到五、六里外的聲息,還要風向有利才成呢。”
寇仲咋舌道:“別忘了我們現在是給埋在瓦礫裡,嘿!不過聲音該是由地底傳來,我甚至有被拋震的感覺。”
徐子陵低笑道:“你這人說話最愛誇張,咦!他們來得很急,十一、十二,唔!該共是十七騎,正朝我們這裡趕來。”
寇仲怪笑道:“再扮多一會死屍好了,說不定會有更意外的收穫呢!”
來騎進入村內,大部分人立即甩蹬下馬,四處插上火把,接著逐屋搜尋,透出一派強橫霸道的味兒。
藏在瓦礫下的徐子陵和寇仲只聽他們破門碎壁的四處硬闖,便知這批人非是一般江湖人物,而是可列入高手之林的高手。
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