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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開始亡命天涯的日子,他和寇仲從兩個籍籍無名的小子,到合力剌殺任少名,嶄露頭角,至乎現在獨力在決鬥中使名列邪道八大高手之一的“天君”席應飲恨斷魂,其中的離奇曲折,多采多姿,恐怕十天十夜都說不完,更難以盡述。
昨夜在席應的壓力下,他把所有功法融匯貫通,尤其最後的近身搏鬥,起始的時候,交替使出李靖傳的血戰十式、屠叔謀的截脈手法、真言手印、又自創奇招,到戰至酣暢時,所有招數融渾為一,意到手到,那種暢快愉美的感覺,動人至極。這無比頑強的對手,令他在武道的修行上,跨出重要的*大步。
忽然記起侯希白的約會,忙脫下嶽山的面具,收起長袍,搖身變成“疤臉客”弓辰春,離開藏身的人家後院,往約定在下蓮池街的酒樓尋去。
來成都過中秋的商旅遊人,大多仍未離去,所以城內特別興旺。若說洛陽是漢胡雜處的城郡,成都就是漢人和眾多巴蜀各少數民族交易往來的中心,充滿不同民族的風情和特色,為成都平添活潑的生機和氣氛。
藏在疤臉下的徐子陵吸引力顯然大幅下降,不過由於高昂挺拔的優美身型,間中也會惹來幾個媚眼兒。
但徐子陵的心神只放在立即離境的思量上,赴過侯希白的約會後,他決定立即離川,然後讓這幾天發生的事成為日漸遙遠的過去。
石青漩的似有情卻無情,對他做成很大的傷害。當有壓力和威脅時,他可以拋開不去想她,可是像現在心閒無事的當兒,難免觸景生情,甚至怕自己會按捺不住再去尋她,可憐兮兮的看看是否會有轉機。
石青漩不像師妃暄般自開始打正旗號不涉足男女之情,而今他最動心一刻,就是初抵成都時在燈下的驚鴻一瞥,那驚豔的感覺,至今仍縈繞心頭。
他不想再被男女之情困擾,唯一方法就是儘快遠離。
成都內有多條街道均是以河湖橋樑來命名,像他這刻走的下蓮池街,還有適才途經的王家塘街、青石橋街、拱背橋街、王帶橋街等等,到得街上時,會知道不久後就會跨過那同名的橋子,是很有趣的感覺。
目的地在望時,侯希白的聲音從一道小巷傳來道:“弓兄這邊來!”
徐子陵循聲入巷,見侯希白春風滿臉樣子,訝道:“侯兄是否在不死印法方面有突破呢?”
侯希白親熱地挽著他臂彎,往小巷另一端走過去道:“可以這麼說,昨晚小弟見到妃暄,傾談整個時辰,獲益良多,心情當然不會差到那裡去。”
徐子陵暗忖原來如此,看來師妃暄確對他相當不錯,微笑道:“那夏要恭喜侯兄,我們不是約好在樓內見面嗎?”
侯希白眉頭大皺道:“小弟給範採琪那刁蠻女纏得差點沒命,絕不能在公眾地方露面,子陵可知席應死了?”
徐子陵裝模作樣的失聲道:“甚麼?”
侯希白長長吁出一口氣道:“這可能是近年來武林最轟動的大事,重出江湖的”霸刀“嶽山,昨夜在安隆和尤鳥倦的押陣下,破去席應的紫氣天羅,當場擊斃席應,據目擊者所言嶽山的換日大法當得上神乎其技這形容,不用動刀子便收拾了不可一世的席應。子陵再不用為席應傷腦筋啦!”
以徐子陵的淡泊,亦聽得心中自豪,表面當然裝模作樣,不露痕迸,還反覆詢問,最後乘機道:“小弟在成都諸事已了,想立即離開,異日有緣,再和侯兄喝酒談天。”
侯希白愕然道:“子陵為何急著要走的樣子,也不差這麼一天半日吧?難得無事一身輕,不如讓小弟帶路往西郊的淙花溪一遊,留下片美麗的回憶再走不遂。”
徐子陵搖頭道:“我急著要走是因約了寇仲”侯希白截斷他瀟灑然笑道:“既然子陵堅持,那小弟就送你一程,你入川經由盤山棧道,離川何不改由三峽,小弟自會安排一切。”
徐子陵為之心動,大自然的美景比之甚麼其他東西對他是更具吸引力,當然點頭答應。
黃昏時份,帆船遇到一陣長風,速度倍增,橫渡南海。
卜天志來到挺立船首的寇仲旁道:“右邊遠處的陸岸是合浦郡,左邊的大島就是珠崖郡,也是南海派的大本營。”
寇仲欣然道:“難怪有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又說耳聞不如目見,無論先前你們怎樣去形容嶺南的風光景色,都及不上現在的一目瞭然。
嘿!那種高達五丈的樹叫甚麼樹?形狀很古怪。“
天志答道:“那是椰樹,是珠崖特產,四季常綠,且周身是寶,樹幹可用來建屋,果實肉豐汁多,果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