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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之專揀平原曠野趕路,一旦被截,亦可憑馬快突圍。”
寇仲點頭讚道:“其飛所言甚是,今次我們雖仗熟識地形,人數士氣均佔盡優勢,故勝券在握。但如何可攫取最大的戰果,把我們的傷亡減至最低,這才化算得來。”
焦宏進以馬鞭遙指後方十里許高山連綿處,道:“飛鷹峽乃到大海必經之路,我們只要在那裡佈下伏兵,保證可令窟哥全軍覆沒。”
寇仲笑道:“窟哥雖不算聰明,卻絕不愚蠢,且行軍經驗豐富,當知何處是險地。”
洛其飛點頭道:“少帥明察,窟哥一夥本有餘力多走十來裡,卻在這時間歇下來休息,自是要先探清楚地理形勢,才決定究竟應穿峽而過,還是繞道而行。”
宣永皺眉道:“假若他們繞道而走,由於他們馬快,可輕易把我們撇在後方,那時沿海一帶的鄉鎮可要遭殃哩。”
寇仲搖頭道:“他們是不會繞道的,因為能快點走他們絕不會浪費時間,我們一於來個雙管齊下,不在飛鷹峽佈下一兵一卒,只在他們後方虛張聲勢,扮作追兵殺至的情景,令他們在得不到充份休息的劣況下倉皇逃命。”
焦宏進愕然道:“那我們在甚麼地方截擊他們?”
寇仲斷然道:“就在峽口之外,那時窟哥的心情剛輕鬆下來,人馬亦均氣,我們就給他來個迎頭痛擊兼左右夾攻,只要把他們趕到峽內去,這一仗我們將可大獲全勝。”
接微笑道:“不把窟哥生擒活捉,怎顯得出我寇仲的本領。”***
巨鯤號燈火熄滅,緩緩靠近。
待雲玉真的座駕船貼近長江聯的其中一艘戰船,兩船距離縮窄至叄丈許時,十多人騰身而起,落在雲玉真的座駕船上。
此時徐子陵剛從水內探出頭來,伸手抓住船身,五指硬是嵌進堅固的木壁去,就那麼附在那裡。
巨鯤號移離江岸,拐彎掉頭,其他戰船紛紛開航緊隨。
甲板上戒備森嚴,即使以徐子陵的身手,亦無把握能瞞過對方的耳目潛進船艙去,也犯不冒這個險。
他把耳朵貼在船壁,功聚於耳,聽覺的靈敏度立時以倍數提升,把船內諸人的足音說話,甚至粗重點的吸氣喘息,戰般破浪的異響,均一絲不漏的收進耳裡。
徐子陵閉上眼睛,心神在這個純粹由聲音組成的天地搜尋目標,當他聽到鄭淑明和雲玉真熟悉的語聲時,自然而然地把其他聲音過濾排除,等若眼光集中凝注於某一物件時,其他景象會變得模糊起來般。
他們該是進入艙廳的位置,由於徐子陵對巨鯤號的熟悉,腦海中毫無困難的勾劃出她們在廳內分賓主坐下,而云玉真的心腹俏婢雲芝以香茗奉客的情景,都有如目睹。
幾句場面話說過,雲玉真轉入正題道:“今趟得貴聯與我大梁結成盟友,攜手合作,朱粲朱媚父女,授首之期將不遠矣。”
徐子陵心中恍然,自稱“迦樓羅王”的朱粲和其女“毒蛛”朱媚,一向恃勢橫行,無惡不作,無可避免地威脅到長江聯的存在,故不得不向勢力漸從長江以南擴充套件至江北的蕭銑投靠依附,以對抗朱粲父女的迦樓羅國。而云玉真正是穿針引線之人,說不定是在洛陽時談妥的。
暗忖這等事不聽也罷,正欲離去時,鄭淑明道:“雲幫主說要借敝聯的力量清除幫內叛徒,事情當然是非常嚴重,可否指示清楚,使我們能效犬馬之勞。”
徐子陵心中劇震,立即把握到卜天志在與雲玉真的鬥爭中正落在下風,陷身險境。
***
蹄聲轟傳峽谷,愈趨響亮,使本已繃緊的氣氛更為凝重。
藏在一片長於山坡密林內的寇仲卻是出奇地平靜,因整個戰場都在他掌握之內,一切都依他的擺佈進行和發生,無有例外。
他以前儘管曾向徐子陵侃侃談論“戰爭如遊戲”之道,但直至今夜此刻,才確切地體會到那種“遊戲”的奇異感受。
從將帥的任用到卒伍的徵募、選取和編伍,由訓練、旗鼓、偵察、通訊、裝備至乎陣勢、行軍、設營、守城、攻城,戰術的運用,均令他有與人對奕的感覺。
目標就是要作那最後的勝利者。
旁邊的洛其飛低呼道:“來啦!”
寇仲冷然注視,契丹馬賊現身峽口,風馳電掣的策騎奔上峽口外的古道。
果如寇仲所料,經過近十里急急有如喪家之犬的飛馳,又穿過險要的峽谷,敵人已是強弩之末,盡銳氣,速度上明顯放緩。
窟哥一向的戰術就是“來去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