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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心驚時,白文原若無其事的笑道:“雷兄的眼力真厲害,整個倉底都是米糧,不吃重才怪,若非順風,也不能這麼快趕到這裡來。”
寇仲和徐子陵交換個眼色,都看出對方心內的讚賞,白文原這幾句話,連消帶打,不但捧了雷有始,解釋船重的問題,最要緊是指出因順風的關係,才能以這種速度趕來,免去對方的疑慮。
抵達岸上,一隊二十多人的巴陵軍護在前後,步往巴陸軍的陸寨。
雷有始回頭瞥了“垂頭喪氣”的駱方一眼,低聲道:“這小子看來吃過白將軍的苦頭,究竟叫甚麼名字,可曾問得甚麼有用的訊息?”
白文原正等著他這番話,欣然道:“此子叫駱方,是飛馬牧場副執事級的重要人物。今次是去向那兩個小賊求援,自己則早一步回來知會商秀洵有關整個反攻我們的大計,你說這訊息有用嗎?”
雷有始動容道:“這訊息真是非同小可,白將軍確有辦法。”
白文原陰惻側道:“還不是那一套老手段,誰人的口可比毒刑更硬。”
雷有始向前面的一名巴陵軍喝道:“立即飛報董帥,白將軍有天大重要的訊息需立即面陳。”
那兵衛應命飛奔去了。
雷有始忽地邪笑道:“前天在這附近村落拿了批村姑娘,其中有兩個長得相當標緻,白將軍有興趣嗎?”
寇仲和徐子陵眼中同時閃過殺機。
白文原笑道:“留給雷兄享用吧!我剛到過合肥,哈!雷兄該明白啦!”
雷有始大樂道:“明白!明白!唉!荒山野嶺的生活實在太枯躁。”
此時眾人轉上丘坡通往山寨的路,只見路旁兩邊均有三重陷馬坑,裡面插滿尖刺,看得寇仲等大叫僥倖。
若非有此賺門而入的妙計,憑那不足二千人的軍力,去攻打分守二座木寨內的萬人部隊,只等若燈蛾撲火,又或螳臂擋車。
帥帳內燈火通明。
董景珍踞坐帥椅上,左右各有四名將領,均目不轉睛盯看被押進帳內的駱方。
董景珍年約四十,是瘦高個兒,方臉大耳,臉上線條分明,下巴兜起突出,眉濃髮粗,長相繼為威猛。
寇仲和徐子陵同時喝造:“跪下!”
駱方一陣顫抖,像雙腿發軟般跪往地上,低垂頭,似模似樣,連寇仲、徐子陵和白文原都看不出破綻。
除雷有始外,其他兵衛都沒有跟進帳內。
董景珍哈哈笑道:“白將軍能從這小子口中問出這麼重要的軍情,為聯軍立了大功,可喜可賀。”
白文原轉向寇、徐兩人命令道:“你們到帳外等候。”
寇仲和徐子陵轟然接令,轉身出帳。
這帥帳是居於木寨中央,周圍有大片空間,其他營帳均在五十步外,四周有八名軍士把守站崗。
隨雷有始來的二十名軍衛正沿舊路準備出塞返回渡頭處。
兩人追在他們身後,朝寨門走去。
營內軍士,均已入帳休息就寢,只餘下當值的衛士把守巡邏,除了貫通四方塞門的通路上掛有照明風燈,營地一片昏暗,在明月下營帳像一個個墳起的包子。
寨門處有十多名軍士值勤把守,其中四名分別在寨門兩旁高起近二丈的哨樓站崗,不過由於誰都想不到敵人已至,故警覺性極低,戒備怠弛。
把門者見眾人來到,忙拉開一邊閘門,讓他們透過。
宣永等隨船而來,擠在船倉內的五百精銳,早解決掉渡頭上的巴陵軍。
又接應了其他趕至的己方人馬,宣永親自率領十多名輕功高明者,藏身最接近丘腳的陷馬坑內,此時見寨門開啟,忙撲將出來。
哨樓上計程車兵首先察覺,待要喝問時,寇仲騰身而起,握在於上的飛刀連珠發放,四名軍士慘哼一聲,已成了糊塗鬼。
徐子陵同時發動,虎入羊群般揮動勁拳,把門的軍士紛紛倒地,連呼叫的時間都欠奉。
寇仲則凌空換氣,一個筋斗翻出寨門,配合搶上來的宣永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正要出寨馳援的巴陵軍。在眨幾下眼的高速下,固若金湯的寨門,落入他們的控制裡。
與宣永等會合後,寇仲下令道:“先收拾巡兵和哨樓上的人,以免他們示警。”
手下應命去了。
少帥軍從渡頭那邊源源開來。
寇仲和徐子陵伸手互握一下以作慶賀,心中都有僥倖的感覺。
營內雖有超過四千人的巴陵軍,但只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