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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劈飛其中一個敵人,旁邊的駱方叫道:“向霸先!”
寇仲偷空往他所指處瞧去。見到一股數百人的賊軍,在一個策馬的矮胖子以兩個鋼齒環開路下,正向下游突圍逃走。
寇仲吩咐駱方為他代領隊伍後,一聲長嘯,由馬背騰身而起,大渴道:“向霸先往那裡走,寇仲來也!”
這兩句話含勁喝出,竟把戰場上的喊殺聲全掩蓋過,宛若平地起了個焦雷。
己方戰士聞聲,無不鬥志倍增;敵人聞之,則是心膽俱裂,加速崩潰。
橫過空際近八丈後,寇仲猛一換氣,再平掠五丈,眨眼的功夫來到向霸先的前方,落地時揮刀旋飛一匝,六名敵人紛紛兵器折斷,人則濺血拋飛,這一刀之城,立時震懾了附近敵人,像避瘟神般各往四方逃開,約定似的予他一塊在戰場上罕難出現的空間。
向霸先這才發覺與寇仲正面對壘,中間再無任何阻隔,忙勒馬停定,正要命部卒搶前先挫對方銳氣,才發覺本追隨在身後的手下已走得一個不剩。
寇仲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虎目卻射出令人震憾的神光,似能把對手看穿看透,大喝道:“不義之師始終是不義之師。平時看不出來。臨危時便見真章,向霸先你既可令寸草不生,但有否想到竟有今朝一日?”
向霸先環目一掃,頓知大勢已去,反而生出狠勁,一個翻身躍下戰馬,雙環交擊,發出“鏘”的一下清響,獰笑道:“別人怕你寇仲小兒,我向霸先卻視你豬狗小如,就先幹掉你,跟著再找其他人算帳。”
說時雙目圓睜,腳踏奇步,迅速向寇仲接近,雙環閃電出擊。
寇仲大叫一聲好,使出硬架手法,刀如電閃,把像兩片寒雲般從最刁鑽角度削來的鋼環完全封擋著,一時刀環交擊之音,不絕於耳。
十多環後,向霸先已無以為繼,倏地橫移。
寇仲在彼消我長下,刀勢暴張,同時繁隨他移往左邊。變成井中月從兩環空隙處破入,本是平凡不過的一招,卻因他的步法化腐朽為神奇,變得霸道至極。
向霸先那想得到他有此奇招,想從側面再組攻勢的美夢立時破碎,倉卒間雙環合攏,望能夾斷對對方長刀,然後跳進河裡逃走。
豈知寇仲臨時換氣,井中月竟在空中凝止片刻。
就是這一凝之妙,註定向霸先的命運。
“當”!
兩環交擊。
井中月再次移勁,有如奔雷激電般直劈在雙環接合處。
狂勁湧入,向霸先有若觸電,雙環硬被敵刀震開,直破而入,欲往後退時,胸膛已多了一道血痕。
寇仲收刀後退,大喝道:“向霸先惡貫滿盈,己伏誅授首。”
喝叫聲有若霹靂般傳遍戰場每一個角落。
“噹噹”!
雙環先後撒手墮地。
向霸先不能置信的瞧著胸前的血染迅速擴大,慘叫一聲,往後便倒。
徐子陵跨上手下牽來的戰馬,與另一批百多人的生刀軍,往曹應龍逃走的方向追去。
大地飛快地在兩方倒退。
平野上,曹應龍等只剩下五十多人,正亡命往東南方山區逃去。
曹應龍和房見鼎因功力身法遠較其他人高明,超前近十多丈,非常易認。
賊眾見徐子陵領人追來,知他志在賊首曹房兩人,都知機地往四處逃開,冀保小命,把賊性顯露無遺。全無忠義可言。
徐子陵當然不會理這些無名小卒,見離山區尚有十多里之遙,故意放緩馬速,保持在兩人身後三、四丈處,像趕羊般瞧著他們的狼狽樣兒,又可令他們損耗真元。
他的手下更不時在馬上彎弓搭箭,射得兩人左閃右避,狼狽不堪。
又趕了七、八里後,曹應龍終發現徐子陵的詭計,怒喝一聲,橫矛而立,喝道:“見鼎!我們和他拚過。”
誰知房見鼎把他的說話當作耳邊風,逕自加速逃走。
徐子陵真氣貫滿榴木棍,勁力暴發,長棍竟像有靈性的生物般,急旋著離開他的掌握,無聲無息的在曹應龍在上方掠過,會認人般向房見鼎追去,換了在一般悄況下,儘管榴木棍因靠本身的自旋力道推進而不帶起風聲異響,但以房見鼎那般級數的高手,定能生出感覺。
可是他現在有如喪家之犬,連日的勞累不在話下,剛才那陣亡命急竄,確損耗了他大量真元,反應遠不及平時靈敏。
又倘或曹應龍指點一聲,他亦該可及時避過這殺身之禍。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