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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江風吹得衣衫獵獵作響,他卻像尊石像般紋風不動。若讓李世民得到巴蜀,那他勢將成另一個秦始皇嬴政,重現大秦在戰國未期的形勢,既有關中淆函之險,西北的兵馬,關中的富足和巴蜀的銅鐵,天下誰還能與其爭鋒?這令楊公寶藏變得更為重要。
自己真是粗心大意,竟一直沒想過巴蜀的戰略意義,唉!早知道些又如何,他寇仲又有甚麼辦法。
惟有寄望“武林判官”解暉是個野心家,並不甘心臣服於李閥,又或宋家的影響力能令解暉保持中立,或是採取觀望態度。
不過若師妃暄親自出馬,李閥成功的機會實是非常大。
他開始有點明白剛才為何做了個這麼可怕的噩夢。
馬車逐漸接近。
別無他法幹,徐子陵準備全力出手,破車救人。他敢肯定安隆和楊虛彥沒有跟來,只要不是這一老一少兩人,他有把握將曹應龍搶回來的把握。
駕車者是名大漢,雖是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但只屬一般江湖好手之流,在他手底能撐上三數招,已可教他大感意外。
棘手的是在車廂裡,無論他如何運功聆聽,除去曹應龍重濁的呼吸聲,再聽不到任何其他異響,但他卻肯定有人在車內,因為駕車大漢曾多次回頭向車內的人作報告。
安隆既能委此人以押送的任務,這人自有足夠能力去完成。
他已顧不了這麼多,若不趁安隆不在之際出手,他將再沒有機會。起始時他有點奇怪為何安隆不乾脆俐落的在原地施術,旋則釋然,皆因想到邪道中人互相疑忌,而安隆施法時可能相當損耗功力,故不願有楊虛彥在旁,更不希望在未復元前和任何人動手,故須另覓秘處進行。
馬車在三丈下的街道緩緩馳至,在屋瓦上的徐子陵正蓄勢待發,倏地人影一閃,不知從何處搶出一個人來,欄在車前。
駕車的大漢駭然勒馬。
只見那人年紀在二十四、五間,長得虎背熊腰,非常威猛,雖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微往上翹的下唇顯出他既自負而極有個性,站得很有氣度和硬朗,今人印象深刻。
駕車大漢本要破囗大罵,可是定神一看後,露出認識的神色,立時把粗話吞回肚子內,愕然叫道:“解少爺!”
車內曹應龍重濁的呼吸聲倏然而止,接著有人掀開車簾,望向正移到車側的攔路者嬌柔地道:“妾身如花,乃安爺小妾,這位大概是解文龍解少爺吧,未知攔著妾身馬車去路,所為何事呢。”
徐子陵立時頭皮發麻,知道上當。
第二十四卷 第二章 救人救火
徐子陵置身南市充滿節日氣氛,擠得水洩不通的街道上,鞭炮聲震耳欲聾,一盞接一盞的孔明燈給升往天空,與天上的明月爭輝。徐子陵尚是初次目睹這種奇燈,卻無暇深究它們為何能飄上高空去,他現在只想儘早找到安隆和楊虛彥約定個半時辰後碰面的老鋪所在,偏是問過十多人,安隆雖無人不識,但誰都不知他設在南市的三間鋪子,那間才是老鋪,教他大感頭痛,只有決定逐間去碰運氣。轉進另一條交錯的大街,情況更是熱鬧,卉鑼鼓暄天之下,有人在車馬道上舞著燈龍賀節,行人道上擠滿圍觀的人,氣氛熱烈。
徐子陵定神一看,舞龍者均身手不凡,竄高躍低,做出種種高難度的動作,全體服飾劃一,該屬本地某一幫會的人,此時與民同樂,打成一片。
龍舞確是精采,只是他心不在此,好不容易擠進一條橫巷,正想離去,給人攔著去路,笑道:“子陵兄別來無恙?”
赫然是“多情公子”侯希白,手搖摺扇,俊臉含笑,一派洋洋自得的樣子。徐子陵心叫不妙,表面當然若無其事,淡淡道:“離川入川,侯兄的動向確教人撲朔迷離。”
侯希白微笑道:“小弟因掛念徐兄,忍不住掉頭回川,剛抵成都,聽聞徐兄四處探問安隆老鋪所在,故忍不住現身看看可否幫點忙,徐兄請勿怪責。”
徐子陵心中暗檁,細猜侯希白非只是對付自己那未簡單,說不定是要和楊虛彥這同師不同門的師兄弟爭奪石青漩手上的《不死印卷》,心念電轉下把心一橫道:“我怎敢怪責侯兄,假如侯兄肯坦白告訴我,為何會於此時到成都來?大家說不定可衷誠合作,各取所需,否則請侯兄讓路,不要阻著小弟去辦要緊事。”
侯希白雙目厲芒一閃,旋又斂去,點點頭後,低聲道:“我們不若邊走邊說。”
徐子陵答應一聲,隨他往橫巷的另一端走去,剛好有一群七、八個少女迎面而來,見到兩人各具特色的出眾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