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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蒐羅,喜得三畫,無不畫功精細,所採‘琴絲描’法,細勁有力,溫軟動人,使畫中美女呼之欲出。秀芳小姐若明天有空,能到在下寒舍鑑賞,在下必倒履相迎。”
寇仲心中暗笑,看來鄭石如遇上另一個公開追求者了。
這米行大豪之子生得儀容俊偉,風度翩翩,談吐不俗。雖不及侯希白那級數,卻是同一型別能輕易討得女性歡心的男子。
不知是否因約了寇仲,尚秀芳對他的邀請毫不動心,黛眉輕蹙地“噯喲”一聲道:“凌公子真個客氣和賞臉,不過要待我下趟到洛陽才行哩!”
鄭石如不待凌偉有機會再下水磨功夫,笑道:“寇兄對‘綺羅人物’畫又有甚麼高見呢?”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寇仲身上,皆因自開始談文論藝後,他便像變了個啞巴般,沒作半聲。
寇仲心內連鄭石如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齊,心中此時只能想起侯希白筆下的扇面美女,卻擺出從容不迫的神態,微笑道:“我對書畫是門外漢,那會有什麼卓論高見。只知好的畫下筆必須像用刀般力求準確,不多一分,不少半毫,筆到像成,刻劃入微,此番管見,諒要貽笑方家呢!”
尚秀芳動容道:“寇公子說這番話時,既透露出一種深刻的感情,又是見解獨特,豈是外行人的說話。”
寇仲尚未來得及沾沾自喜,白清兒抿嘴一笑,嬌聲嗲氣的道:“原來寇公子是鑑畫的大家,不知寇公子對用色方面又有什麼高見?”
寇仲心知肚明她是要助鄭石如一臂之力,好讓自己在尚秀芳面前出醜,而他連色彩用什麼材料製成或在繪畫能起什麼作用,都一無所知。最糟是他唯一認識的只出自侯希白妙手繪成的美人畫,卻全是水墨作品,半點色彩都欠奉,簡直評無可評,說無可說。
幸好若論急才,他卻是一等一的高手,硬架不行,便來一招卸訣,故意肅容道:“只聽清兒夫人這番話,便知夫人乃丹青高手,不知小弟有否猜錯?”
白清兒微一愕然,那想得到寇仲不但曾到過她的畫室,還曾偷偷躲進她放畫紙的大櫃去,好一會才大惑不解道:“妾身確曾習畫,卻非是什麼高手,寇公子是憑那一方面作出如此猜測?”
寇仲見連鄭淑明都瞪大烏溜溜的眼睛瞧自己,心中好笑。先向尚秀芳和雲玉真各贈一個燦爛的笑容,才好整以暇的道:“這道理是簡單非常,就像愛好劍術的人,才會對如何用劍的竅訣生出興趣。坦白說,我對什麼娘!噢!不是什麼娘,而是對繪畫只止於欣賞而已。愚見以為,無須用色而生出色彩繽紛效果的畫才是畫道最高的意境,不信的話可請侯兄把他的摺扇開啟來看看。哈!一說曹操,曹操就來了。”
眾人循他目光瞧去,果見侯希白瀟灑的身形映入眼簾。
玲瓏嬌返回座位,湊近徐子陵低聲道:“王公有話,待會榮老闆敬酒回來時,我們立即離開。”
徐子陵點頭表示知道,又把此事轉告另一邊的陳長林。
對面的邢漠飛正對他用神打量,此時微笑道:“為何小弟總覺秦兄有點兒眼熟?是否在那裡曾碰過面?”
徐子陵現在用的化名是秦節原,雖是隨手拈來的名字,卻以師妃暄的秦川為姓,事後想起也有些異樣的感覺。
那兩位吐谷渾美女娜安和花莉兩對大眼睛亦不住朝他瞧來,看來是他那百中無一的英偉身型,即使欠上一張俊臉,也可令這對異族美女生出興趣。
徐子陵如前運功改變嗓子,以微笑回報道:“說不定曾在某處街頭與邢兄碰過頭吧,那時尚未相識,所以現在才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邢漠飛哈哈笑道:“秦兄之言隱含深理,可見絕非平凡之輩。偏是小弟從未聽過秦兄大名,此事確是奇怪。”
玲瓏嬌冷冷道:“中原地大人多,邢兄尚是初抵中原,未聽過秦兄弟之名何奇怪之有?”
邢漠飛並沒有因她的針鋒相對露出不悅神色,從容道:“小弟來此之前,曾下過一番苦功,自問對中土各派名家高人所知頗詳,所以才對秦兄生出好奇之心吧。只不知秦兄是屬阿派的高人?”
徐子陵淡淡道:“請恕小弟要賣個關子。此乃尚書大人的吩咐,請邢兄見諒。”
邢漠飛點頭一笑,不再追問。
“什”!
侯希白的摺扇張開少許,露出一位躍然於扇上的美女影象,氣清蘭麝馥,膚潤玉肌豐,雖只是水墨之作,但果如寇仲所言,不著半點顏色而自具五彩之豔。最難得是把美女那“身輕委迴雪,羅薄透凝脂”的驚人美態,表現得淋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