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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一把長劍活像從天而降的神劍般,硬架了他以為必殺的一槍。
徐子陵定神一看,才知使劍者竟是與王伯當齊名號稱瓦崗雙虎將的裴仁基。
前方密密麻麻的全是瓦崗軍,壓力登時倍增,左右兩方的戰士紛紛倒下,其空位瞬給後繼者補上。
徐子陵一聲長嘯,心中湧起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友軍慘死的血仇,手中長槍幻出千萬道槍影,氣芒嗤嗤,有如狂風巨浪般向裴仁基攻去。
寇仲等以悍若雄獅的翟嬌為首,二百多人由散歸聚,像一把利刃般直刺進敵人的後軍去。
此刻後方已是烈焰濃煙,再沒有退路,且有時晨風把煙屑捲來,嗆得人只想儘快遠離。當他們拚命殺上漫長的丘坡,敵人在沒有弄清楚他們的虛實下,拚命的往兩旁散避,大大增長了他們的威勢。
二人同心,其利斷金。
這二百多人全是翟讓的子弟親兵,由瓦崗起義便一直追隨翟讓,等待這復仇的機會已盼得頸都長了,又知若不能與前方己軍會合,便只有死路一條,益發人人拚命。
一邊是心慌意亂的疲兵,另一方則是下了死志的復仇部隊,相去之遠,實不可以道里計。
瓦崗軍已進入像瘟疫蔓延傳播般的恐慌裡,再難以組織有效的抵抗。
寇仲等衝散了一個李密遣來阻截他們騎兵團後,終於抵達山頭。
只見漫山遍野都是四散逃竄的敵軍,而激烈的戰鬥則分別在丘坡中段和兩邊山頭進行,一些突破了敵人防線的偃師部隊,則在潰不成軍的敵陣內左衝右突,縱橫殺敵。
丘坡上死傷密佈,充份顯示出戰爭的冷酷無情,鮮血把草叢坡地染出一片片的血紅,觸目驚心。
翟嬌一眼便瞥見李密帥旗在處,大喝道:“翟讓之女今天討命來啦!”
拍馬便朝下方李密的親兵部隊衝去。
他們都是頭扎紅中,以資識別。
己方之人見了,自是立即讓路;而李密這批特選的精兵,泰半是翟讓舊部,認得來者乃大小姐翟嬌,在心理上已不敢阻擋,兼之敗勢已成,見她領著大批死士殺至,立時心膽俱寒,只懂急急逃亡。
瓦崗軍最後僅餘的一點鬥志,終於土崩瓦解。
當眾人彷若如入無人之境般殺到李密的親兵部隊背後時,百多人迎上坡來,領頭者認得出來的有徐世績和“長白雙兇”的符真、符彥兩兄弟,前者手提長戟,後兩者仍是慣用的長柯斧和釣劍,三人均血染戰袍,神情猙獰卻疲憊。
寇仲發出一陣震天長笑,離馬躍起,凌空望三人撲去,大叫道:“寇仲來啦!”
寇仲之名,此時已是天下皆知,李密親兵群中登時有人聞聲生怯,離隊逃生。“當!當!當!”
寇仲不住彈起又下撲,手中井中月閃電下劈,硬把三人截著。
翟嬌等人亦殺至,立時把這隊反撲之軍衝得七零八落。
符真、符彥膽氣盡消,使不出平時一半功力,見狀首先往旁逃去。
徐世績獨力難支,翻身墮馬,險險避過寇仲必般的一招。
翟嬌俯身舞關刀,橫劈其胸。
徐世績也是了得,在這種情況下仍能拋掉長戟,拔出佩劍,硬格了她的關刀。“當”!
徐世績連人帶劍,給劈得拋跌往坡下,但也保住了小命。
這數年來,翟嬌日夕苦練,為的就是這一刻,那有閒去理其它人,狂喝一聲,朝李密殺去。
宣永、屠叔方和一眾手下慌忙追隨時,勇不可擋的寇仲腳尖點在徐世績的空馬背上,騰身而起,飛臨正與徐子陵等戰作一團的李密、裴仁基、沈落雁、祖君彥等的上空,狀若天兵下凡。
在一般情況下,如此凌空把身形完全暴露在敵人的箭矢刀槍之上,實與自殺無異,不過這刻眾敵自顧不暇,避之唯恐不及,那還有時間攻擊他。
徐子陵在傷了裴仁基後,終與李密正面交鋒。
自荒村一會後,徐子陵尚是再次和這個名震天下的霸主正面相對。
李密身形魁梧奇偉,容顏古拙,長髮披在兩邊寬厚的肩膊處,襯著爍閃生光的甲胃,揮動手中重鋼矛時長髮飄飄,目如寒電,確有不可一世的梟雄氣概。
不過他身上已多處受傷,一連剌出十數矛,都給徐子陵拚力擋格,戰得難解難分。
徐子陵每擋他一矛,都像給千斤大石砸上,震得氣血翻騰。
幸好他來自“長生訣”與“和氏璧”的真氣別走蹊徑,不但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