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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否則將兵均須留在營內候命,晚上更實施城禁。”
楊公卿點頭道:“理該如此,糧食移離倉庫後,即改以其它假貨充數。我將把二萬部隊陸續調往河南的木寨,擺出進攻洛口的姿態。”
寇仲介面道:“還要派箭手在城牆站崗,如有信鴿一類的飛禽想飛往城外,便把它射下來,更要防止有人借通往城外的渠道送出訊息,如此才能使人入信。”
楊公卿笑道:“你不怕真的把訊息完全截斷嗎?”
寇仲苦笑道:“我是怕李密連我們的餘糧都燒掉,那就糟糕之極了!”
寇仲和徐子陵回覆本來臉目,策馬出城,沿洛河朝浮橋的方向緩行。
日正西沉,對岸營地燈火點點,炊煙四起,表面雖似寧靜和平,但內裡卻蘊含著山雨欲來前把人壓得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寇仲笑語道:“陰癸派似乎忽然消聲匿跡,不知是否想坐山觀虎鬥呢?”
徐子陵深吸一口帶著河水氣味的清新空氣,縱目遙望對岸遠處林木蒼鬱,疊翠層巒的峻嶺叢山。
洛水過了偃師的河段,下游曲折迂迴,青山連綿,岸旁樹木蔚然深秀,山花怒綻,三十多艘泊岸的戰船彷如圖畫中的點綴物。
寇仲又道:“很久沒有聽過秦叔寶的訊息,不知他仍否為李密效力,不要一個錯手把他也殺了。”
徐子陵終於有了反應,道:“沈落雁很清楚秦叔寶是個怎樣的人,更知道他和我們的關係,所以絕不會讓他參與這場戰役,仲少大可放心。”
兩人來至浮橋處,勒馬停下,讓一隊五十多輛的騾車渡橋。
由於浮橋有一定的負重限制,故每次只能讓一輛騾車透過。
浮橋的兩邊均築設高超達十丈的望臺,上有哨兵箭手站崗,以監察戒備。
寇仲低聲道:“若李密按兵不動,又不派人來燒糧倉,我們索性只留五千人在偃師,其它人悉數分水陸兩路往攻洛口,趁洛口兵力薄弱,我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奪城;然後再從容返回偃師,拖住李密的後腿。李密退,我們便固守洛口,這正是李密勝宇文化骨的方法。”
當時宇文化及將輜重留在滑臺,率軍北攻黎陽,徐世績棄守黎陽西保倉城,而李密則以二萬步騎兵屯於清淇。宇文化及佔領黎陽後,分兵包圍倉城。李密逐與徐世績遙相呼應,深溝高壘避而不戰。不過若宇文化及攻倉城,李密就從清淇出兵攻他後方,形成對峙之局。直至宇文化及糧盡,才以先詐和後反擊之法,敗宇文化及於童山。
寇仲的方法不是行不通,但卻必須做到兩件事,首先就是要蕩平楊侗的禁衛軍,使東都安定下來;其次須切斷金墉和河陽的補給線,其中尤以後者難以辦到,否則最多也是對峙之局。若待到李密恢復元氣,情勢便更不妙。
徐子陵怎會不知寇仲患得患失的心情,斷然道:“放心吧!李密一定會來的。而且快得出乎你意料之外。因為他認定自己真的重創了王世充,而東都則亂成一團,此時不來,更待何時?”
寇仲苦笑道:“沒有人比你更瞭解我的心情,竟陵之役只是適逢其會,時間上根本不容你去想。但今趟卻是正正式式謀定後動,調車遣將的對壘沙場。如若輸了,就算幸保小命,但亦會信心盡喪,以後都不用再出來混了。勝敗乃兵家常事只是說來好聽,大多數人兵敗後都一蹶不振,而今次我們更是輸不起。若李密勝了,天下就變成兩李之爭,其它人只能靠邊站。”
徐子陵嘆道:“擔心有他孃的屁用。我們本是一無所有,最多不外打回原形。正如老楊說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例如忽然來場雷雨,說不定便可將形勢完全改變,戰場上實在有太多非人力所能控制的因素。”
寇仲默然片刻,見車隊已安然渡河,逐與徐子陵拍馬登橋,道:“你覺得尚秀芳這美人兒如何呢?”
徐子陵愕然道:“原來你尚有閒情去想女人。”
寇仲笑道:“這就叫做調劑,她本在席間私下約了我去找她,豈知王世充被剌受傷,我忙得昏天黑地下竟把她忘了。”
徐子陵像有感而發的道:“忘了最好。自坐船離洛陽那一刻開始,所有在洛陽發生的人與事,都像給拋在後方,變成很遙遠和模糊的事物。大戰迫在眉睫之際,我連素姐也不敢想。唉!想來又於事何補?”
浮橋已盡,兩人朝木寨大門馳去,沿途擠滿車馬兵員,但在沉重的戰爭壓力下,不但沒有人談笑喧譁,更罕見笑臉。
寇仲輕輕道:“不是連師妃暄都置諸腦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