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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欣然道:“這個遊戲最有趣的地方正在於存在�高度的困難。”
徐子陵不悅道:“你竟視殺人盈野的慘酷城池攻防戰為遊戲嗎?”
寇仲苦笑道:“不要板起臉孔義正詞嚴的說話好嗎?算我求你吧!對我來說,生命也不外是一個遊戲。我的責任就是要設法令這個遊戲更具意義和有趣。這純是從一個超然的角度去看。就像師妃暄認為人世間的一切都是虛幻而不具任何永恆的意義般。”
頓了頓後興奮地續下去道:“陵少你試想想,在我們中原這塊遼闊的土地上,分佈�大大小小的無數城市,隨其地理形勢而有�不同的重要性和意義,不正等如一個棋盤上的格子,而人和軍隊則是棋子。這麼去看,戰爭不像遊戲像甚麼?所有戰役,都是以破城和守城為中心而展開的。”
徐子陵沉吟片晌,點頭道:“你對爭天下的看法,確比以前深刻很多。”
寇仲回頭遠眺梁都,長長吁出一口氣道:“我已失去竟陵,再也不能失去梁都!假若我們糧草充足,便可以堅壁清野的方法,把敵軍久久拖纏於城外,至其糧盡退兵的一刻,然後一舉殲之。現在當然不能用此策略,故只可用計用奇,利用宇文化骨不敢久戰的弱點,狠狠挫之。”
徐子陵搖頭道:“現在誰都知道梁都糧食短缺,宇文化骨故意行軍緩慢,就是要把沿途的居民追到梁都來,使我們更為缺糧�窘。他不會連十天、八天的耐性都沒有的。
“寇仲一震道:”你說得對!所以第一計便要用騙。我們不但要騙宇文化骨,還要騙全城的軍民。“
徐子陵動容道:“橫豎是騙,不若謊稱李子通不但肯借糧,還肯借軍;兩者都將於若干天內來援。只要訊息傳到宇文化骨耳內,保證他立即全速行軍,務求以最猛烈的方式攻城,那我們便有可乘之機。”
寇仲一夾馬腹,抽□掉頭,道:“我們要立即派人截�隨時會北返的任媚媚,撒謊也該由她去撒吧!”
***
當日黃昏任媚媚乘船回抵梁都,隨船來的還有十多車糧草。報稱是與李子通結成聯盟後借的第一批糧食。
在送進總管府的糧倉途上,其中一輛還“意外”翻側,傾倒出米麥。
寇仲和徐子陵兩人親在城門迎接,分在左右傍�這位“功臣”入城,城民更夾道歡呼,甚至有人跪地焚香膜拜,高叫萬歲。
進入總管府的高牆內後,任媚媚的如花笑臉立即變得木無表情,咬牙切齒地狠罵道:“李子通這狗什種真該他給杜伏威殲滅,不但不肯施加援手,還落井下石,截斷下游的漕運,說的話更是令人不堪入耳,真氣死人哩!”
寇仲笑道:“任大姐何須和這種小人計較,遲些待我們收拾宇文化及後,就有他好看。”
轉向徐子陵道:“剛才那場運糧表演夠迫真吧?”
徐子陵滿意道:“若非我知曉內情,定會受騙。”
三人在大堂坐下。
任媚媚餘怒未消的大罵道:“那狗什種不但擺足架子,硬要我白等三天,最後只派個太監來告訴我他沒有空,除非再等十天才有時間見我。你說多麼氣人。”
寇仲奇道:“任大姐剛才不是說他的話不堪入耳嗎,你既連見他一面都不得,如何可聽到他說的話?”
任媚媚鼓起香腮道:“我雖見不到他,但那太監卻代他傳話,說如若我肯侍寢席,那五天後便會召我入宮陪他。”
寇仲雙目閃過殺機,神情卻出奇地冷靜,點頭緩緩道:“李子通是蓄意羞辱我們。
好吧!他既然要落井下石,就莫要怪我辣手無情。“
徐子陵默然不語。
任媚媚接�報告江都的形勢,道:“現在杜伏威屯軍于丹陽之東,離江都只二十里遠,與沈法興兒子沈綸駐於毗陵之北的大軍互相呼應,曾先後對江都城發動三次猛襲,雙方互有死傷,但卻以李子通稍處下風。毗陵本是李子通的,於月前才給沈綸攻陷,令李子通盡失江都南面所有郡縣。”
寇仲問道:“那李子通還剩下甚麼籌碼?敢這樣看不起我們。”
任媚媚答道:“不外是江都以北的十多個城郡,其中以東北臨海的東海郡和淮水的鐘離郡最重要,前者是這狗什種的老家和後防根據地,後者則是他通往內陸的交通樞鈕,任何一地的陷落,均會做成對他致命的打擊。”
寇仲哈哈笑道:“我還以為他是無隙可尋,刀槍不入的?原來這麼多破綻弱點,遲些再找他算賬。今趟辛苦任大姐!請到內堂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