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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光明,無可抗避。整套刃法由一千零三式組成,每出一招,均有特別的心法、身法和步法配合,自他四十歲創成此法,從未遇上敵手。最特異處是每提一口真氣連續施出十刀,然後才換氣,所以刀法迅疾,宛似陽光,縱使對手功力比他更深厚,也要因速度比不上他而敗亡。
寇仲能迫他不惜耗費真元,使出這套“豔陽刃法”,實足可自豪。
但寇仲卻無暇得意,勉強爭取回來的少許優勢立即冰消瓦解,一時間金芒處處,刀氣迫面而來,不要說看清楚對方的招數手法,連確認何者為虛,何者為實亦大有問題。
雲帥則像化成一縷沒有重量的輕煙,隨呼呼吹來的山風飄移晃動,每一刻都不斷變換位置,每一刻都從他意想不到卻針對他弱點破綻的空隙攻來。
寇仲再不依靠眼睛,只能倚賴感覺,施盡渾身解數,抵擋他鋪天蓋地攻來的怪刃,並頂著他龐大無匹,逐漸增強的氣勁壓迫。
兵刃交擊之音不絕如縷。
寇仲像一口釘子般緊守方尺之地,死也不肯退避躲閃,深心中知道若和這可怕的對手比拚身法,只會加速落敗的時間。
雲帥在換第五口氣劈出第四十一式時,驟聽到愛女蓮柔的嬌呼傳來,無奈下雲帥狠劈一刀,舍下寇仲騰身而起,暗叫可惜。不過即使殺死寇仲,若女兒小命不保,豈是划算。
一向以來,他都能憑高明的眼力,迅速看破對手的虛實,再以奇招敗敵。但宜至此刻,寇仲仍像個摸不到底的深潭,往往使他自以為是必殺的刀招,結果仍徒勞無功,損不到對方半根毫毛。這種窩囊的感覺,最使自負的他感到難受。
他佔著主動之勢,要退便退,寇仲根本沒有辦法攔阻。
徐子陵剛追至崖上,凌空下擊,豈知蓮柔自知不敵,竟退至崖邊,嬌呼道:“不要迫過來,否則奴家躍下去死給你看。”
徐子陵落在她身前丈許處,尚未有機會說話,蓮柔竟兩掌翻飛,全力反擊。
同一時間背後上空刃氣壓體,寇仲的大叫傳過來道:“陵少小心,老雲來哩l。”剎那間他從佔盡上風,陷入腹背受敵的劣境。
換過是一般高手,此際定會往橫閃移,先避此燃眉之劫,但如此一來,他父女乘勢而來的聯手攻擊必然非常難擋,極可能未捱到寇仲來援,他早一命嗚呼。兼且他清楚只要擋過他們父女這天衣無縫的一下夾擊,寇仲將會及時趕至。
徐子陵冷哼一聲,轉身背向,往從崖邊攻來的蓮柔硬撞過去,就像要把自己送上去給她練掌勁似的。以蓮柔的刁鑽多詐,亦不由愕然,天下那有如此自盡式的招數。
徐子陵一對虎目立時給雲帥彎月刃的金芒注滿,這把怪異的金刃正依從一道能把其特異形制效能發揮致盡的弧形軌跡,從上而下畫破山風,挾著可把人經脈摧毀壓裂的龐大氣勁,隨雲帥臨空而來。
徐子陵不由心叫僥倖,若只分出一半精神和氣力來應付這高速玄奧兼且是雲帥全力出手的一刀,必是非死即傷的結局。
蓮柔的一對纖掌,亦來至背後三尺許處,若給她印實背脊,保證甚麼護體真氣都不管用。
“咄”l。真言猛吐,仿似從九天之外傳來,又像平地起個轟雷,雲帥和蓮柔摔不及防下,無不耳鼓震嗚,心神受制。
蓮柔受的影響明顯比雲帥大得多,嬌軀劇顫,身法一滯,在比原來速度緩了一線下才印上徐子陵的背脊。
徐子陵重施故技,先學羅漢的四肢伸張,把侵體的真氣從四肢指尖散發大半,再一旋身,神蹟的轉到蓮柔的粉背之後。
蓮柔登時魂飛魄散,剛才仍是餘音震耳之際,她兩掌同時擊在徐子陵的寬背上,最令她難明白的事發生了。
徐子陵的外袍在眨眼的高速下似是輕震三下,但蓮柔靈敏的手卻清楚感覺到這清秀俊偉懾人的漢族年青高手的衣袍事實上是連續漲滿和緊縮達三次之多,每次震盪均把她的掌勁消解了部分,到她雙掌拍到他背脊處時,她僅餘的掌勁竟不到原本的五成。尤有甚者,足無法擊個結實,就像想用力去抓泥掉裡的泥鰍,愈用力鰍兒溜出掌握愈快。
來不及變招下,她眼前一花,面對的再非徐子陵的背合,而是乃父迎面劈來仿似天上木陽的彎月刀。
徐子陵暗叫僥倖,他若非學曉大金剛輪印法,又借體內奇異的真氣把大金剛輪*轉動*三次,絕無可能化解蓮柔凌厲的掌勁,趁與蓮柔互相錯開的短暫光景,他迅速運轉體內真氣,化去蓮柔所有入侵的氣勁,在離開蓮柔嬌軀五尺許遠時,他的真氣已完全回覆過來。那肯